听着萧正宇远去的脚步声,乐齐躺了好一会儿,渐渐平复了喘息,吃力地站起身来。
刚刚离开沙发,他身体便晃了一晃,腿软得差点摔倒。
想到这里是摄影棚,随时会有人回来,他咬牙忍下不适感,草草擦拭干净身上的痕迹,匆匆穿好衣裤,又收拾了一下零乱的痕迹。末了到休息室去取自己的背包。
再度出来时,工作人员已经归位继续忙碌。没有人看出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议论。因为在萧氏,妄议总裁是大忌,多嘴多舌的结果是被炒鱿鱼。
见乐齐出来,经过的女员工向他说再见。
乐齐颔首致意。走出几部后,听到对方在向同伴议论自己:“他长相那么完美,气质又那么好,真想嫁给他。”
“我也想啊,这么一来我们就是情敌了。”
“唉,我们在这儿说得起劲,还不知他有没有女朋友呢。”
“应该有吧。无论是谁得到这样完美的伴侣,都不会舍得放手。”
完美、放手,诸如此类的词语像针尖一样刺痛了乐齐的心。他不敢再听下去,大步离开了摄影棚。
刚才他只清理了身体表面的痕迹,走得太急,体内的精液慢慢流了出来。感觉到股间大腿粘腻的触感,乐齐羞窘无比,生怕被路人看出异样,连忙把头压低,匆匆赶回家里。
到家之后,他本想先冲个凉,但刚刚开门走进玄关,就看到母亲和大哥在对峙,两人神情凝重,气氛颇为紧张。
“妈妈。”乐齐疑惑道,“你们怎么了?”
见他回来,乐母立即说道:“小齐,你来得正好。你最近是不是借了乐峰五百万?你刚刚大学毕业,手里根本没那么多钱,是向谁转借的?”
听母亲问起这事,乐齐心里咯噔了一下,撒谎道:“找了好几位同学,又预支了未来三年的工资凑齐的。”
乐母不赞同地说道:“你不能背这笔债务,盯着乐峰,让他赶快还钱。”
乐峰是乐父和前妻生的孩子,乐齐从小拿他当亲生大哥看待。虽然几年前因为乐父滥赌,乐母无法忍受与之离婚,但两个孩子的感情仍旧很好,经常见面。
听到母亲的话,他解释道:“妈,大哥急需用钱,你不要催他。”
乐母冷笑道:“那你知不知道他把这笔钱拿去做什么了?给那老不死的还赌债!小齐,我实话告诉你,你根本不是那死鬼的孩子。当年我刚嫁给他没多久,他就告诉我输了一大笔钱,对方提出如果我肯陪三天,那赌债一笔勾销。那死鬼拿不出钱,喂我吃了药,把我送上了赢家的床!我就是在那时怀的你!”
什么?!?
这消息太过震撼,乐齐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乐母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说道:“事后他哭着跪在我面前,对我发誓从此戒赌。我一时心软原谅了他,谁知他死性不改,没多久又回到了赌桌。我终于意识到嫁错了人,坚决离婚,带着你离开,开始新的生活。”
“妈”乐齐头脑一片混乱,下意识问道:“为什么你以前不告诉我?”
“如果可以,我本想瞒你一辈子。但是——”
乐母语气忽然严厉起来,指着半天没有说话的乐峰,厉声说道:“我刚刚回来取东西时,看到他来找你,说那死鬼想见你,所以让他来接人。离婚后那家伙从没来看过你,怎么会突然父爱泛滥?我起了疑心,马上盘问他。最终他承认,那死鬼欠了赌债,你帮忙还清之后又继续赌,现在赢了他的男人要求见你。打的什么主意,一目了然!”
如果在一周之前,乐齐听到这些话,一定会觉得母亲多心,哪里会有男人看上男人?但在和萧正宇发生关系之后,他不再那么天真。
母亲为了让他相信,不惜说出惨痛往事。乐齐不会怀疑母亲,只质问始终没有开口的乐峰:“大哥,这是真的吗?”
乐峰浓眉大眼,长相还算英气,平时也颇为豪爽。但现在面对乐齐的质问,他却眼神闪躲,不敢对视。
直到乐齐再次逼问,他才不情不愿地承认道:“对,那个公子哥儿喜欢男人是公开的秘密。他说只要你陪他一晚,就能免去爸爸新欠的三百万债务。反正你也是男人,被操了也不会少块肉。不如——”
“无耻!”乐母气得一巴掌甩了过去。
乐峰面上吃痛,立即反手还了这位前继母一拳,又踢了她一脚!同时喝骂道:“贱女人,居然敢动手!”
乐母顿时被打得后退几步,后脑撞在桌上晕了过去。而乐峰不肯罢休,还想继续殴打!
“妈妈!”乐齐大惊失色,连忙上前阻拦。
争执间,乐峰提起他的衣领想将他甩到一边,注意到他雪白脖颈间的咬痕,动作忽然一顿,“咬得这么狠,是男人吧?你和谁睡了?”
不等乐齐回答,他便粗暴地扯开衣领。看到依旧红肿的乳首,衬着白皙的皮肤,格外情色。视线再落到乐齐慌张的面孔,乐峰舔了舔嘴唇,忽然生出一股邪念。
仗着乐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