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乐齐正绝望地挣扎,突然身上一轻。定睛一看,却是乐峰被人拎起来甩到一边。他连忙拉过衣物盖住下身,才去看来人是谁。
抬头的瞬间,乐齐略感惊愕:面前突然出现的男人大概二十五六的模样,身材颀长,斯文俊美,虽然不如萧正宇英俊,但温文的气质却是让人过目难忘。
对比男人的衣冠楚楚,乐齐不免自惭形秽,红着脸问道:“请问您是”
男人微微一笑,“我叫沈安,是乐峰的债主。”
听到这个词,乐齐刷地一下苍白了脸,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他即使处于惶恐中,神色也依旧冷淡,只有眼神泄露了心事。另有一种脆弱之美,让人忍不住想撕开他平静的表象,让他彻底崩溃。
沈安玩味地看着他,眼神骤然变得深邃,带上几分征服欲,但表面仍是一派温文:“别紧张,我只是想看看你,但却被乐峰误解了。”
刚刚被摔得晕头转向的乐峰听到这里,刚要接话,却被沈安一脚踢中下颔,短促地痛叫一声,昏了过去。
乐齐顾不上惊叹沈安在斯文表象下的冷酷本质,追问道:“为什么想见我?”
“因为你是我们老大的唯一儿子。”沈安说道,“你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吗?其实你——”
乐齐不想听别人说起母亲的悲惨往事,打断道:“我知道。”
沈安点了点头,“以前老大不知道你的存在,直到上个月两个帮派火拼,少主不幸死去,卧病多年的老大悲痛之余,找人调查,无意得知当年还有一个孩子。特地让我这个大执事来找你,顺便转告你,他想见你。”
乐齐还没从骤然得知身世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听到这个要求,脱口说道:“他伤害过我妈妈,我不想见他。”
说完他才惊觉,对方似乎是道上大哥,即使自己拒绝,也会被强行带走吧?
出乎意料的是,沈安竟表示理解:“我知道你的为难。我会先回去转告老大,再征询他的意见。”
他的通情达理让乐齐心生好感,不禁笑了一笑:“多谢你,沈先生。”
他的笑容如初阳映雪,漂亮得让狭小的屋子瞬间明亮起来。沈安眸色愈深,手指动了一动,似乎想要扯下他蔽体的衣物,但旋即又忍耐下来。
“没什么,我先走了。”
说罢,沈安打了个响指,虚掩的门外立即进入两名黑色西装的壮汉,将仍在昏迷的乐峰迅速扛走。
沈安走出乐家后,在昂贵轿车旁等候的心腹立即迎了上来,不赞成地说道:“大执事,死去的少主是个草包,老大生病这些年我们洪会一直是您打理,兄弟们早就决定效忠于您。您为何不按计划除掉那个私生子,以便顺理成章地接掌洪会?”
回味着乐齐刚才衣不蔽体,春光外泻的模样,沈安笑了起来,温文之中,隐蕴恨意:“他不会是威胁。当年老大那样对我的恋人如今该让他儿子来还债了。”
“原来如此。要我把他带走吗?”
“不必。游戏总要慢慢玩才有趣。”
“那乐峰他——”心腹看了一眼不断震动的后备箱。
?
沈安薄唇微启吐出冷酷的话语:“清理灭口,免得留下后患。”
“是!”心腹应了一声,交待手下即刻照办。
屋内的乐齐对外面发生的对话一无所知。他匆匆穿好衣物,把母亲安置到沙发上,刚想叫救护车,却听母亲动了一动,醒转过来。
乐母伤得不重,只是头部鼓起了一个包。乐齐不放心,还是带着她到附近的医院检查,确认没有大碍才松了口气。
]
一通折腾下来,回到家时已经天黑了。
晚饭吃到一半,想起上午萧正宇说的话,乐齐一惊,连忙放下筷子,借口约了朋友一起玩,匆忙离家,向萧宅赶去。
他还不知道乐峰已经被除掉了,打算找对方把钱要回来,还给萧正宇,争取提前结束情人契约。就是不知,萧正宇会不会同意?
忐忑间,古雅的萧宅出现在眼前。这是一幢历史悠久的老式建筑,占地极广,里面绿木成荫,典雅漂亮。
上次乐齐过来拿现金时,萧正宇便向佣人交待过,今后这个漂亮青年再过来,一律放行。
在众人暧昧的视线里进到萧正宇居住的小院前,乐齐酝酿了一下说辞,刚要敲门,门却一下子被打开了。随即,一双有力的大手将他拉到了门后的长廊。?
看清他的面孔,乐齐局促地说道:“萧、萧总”
所谓灯下看美人。明亮的月光之下,青年的面庞完美得如同精灵,萧正宇眼中不禁掠过一分自己也不知道的迷恋。
伸手抚上他的脸庞,感受片刻那有如丝绸的光滑触感,萧正宇命令道:“脱光衣服。”
此时正是盛夏,十分炎热,即使在室外也不会冷。但这里是人来人往的长廊,并不是个适合狎乐的地方。]
乐齐吓得脸色一白,顿时忘了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