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先别激动,没有经过调查,奴才是不会胡言乱语的。”
林妍可笑的抹了抹嘴,“调查什么?”
“娘娘,此时不可小觑,奴才也是思虑再三才敢开口,首先,咱们回忆一下事情的原委,当初,青木丫头被调往长春宫当丫鬟,她生性机灵,不久便得了淑妃重用,恰逢当时娘娘您无名无份却得皇上青眼庇护,有一次还因打落淑妃汤碗,惹怒于她,设想那时,她便起了歹心,暗自命法师扎了小人,贴上了娘娘您的名字,藏了起来,可青木丫头得知此事,自然是为您考虑,定会偷偷将那小人上的名字改成她的,于是……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林妍听了他这番无凭无据的阴谋论,却无端脑子一凉,当下回想起有一次她蹲淑妃墙头被发现,起了争执一事,那时,淑妃确实是对她恨的咬牙切齿。
“娘娘可是想起了什么?”小林子见她这脸色,愈加肯定了心里的这番猜疑。
林妍瞳孔微缩,不禁紧张的喃喃,“青木……若真是青木改了她‘扎小人’的名字,她会不会顺水推舟将这个罪名推到青木的头上。”
“对!奴才担心的就是这个,现如今这后宫里,谁还不知青木丫头是娘娘您的心腹,若是淑妃真将此事嫁祸给青木姑娘,人人都会传,是娘娘您当初故意派青木丫头去长春宫行害的,巧了,现在又赶上青木姑娘出宫祭祀,正好造成了畏罪潜逃的景象,娘娘您说,这事糟不糟心。”
“我去……”林妍后知后觉的摸着头脑,几秒后,急躁了起来,“不行,我得长春宫看看,若是真是这样,她在那装死,让皇上一道圣旨捉拿了青木,当场处斩,就来不及了。”
小林子赶紧拉住她,“娘娘,娘娘您可不能去,您此时若是满腔愤怒的去了,不就正说明您知情,更着了她的道了吗?”
“那怎么办?总不能干等着吧?”林妍急的团团转,“她害我也就算了,若是伤了青木半分……”
小林子扶着她坐了下来,轻笑道,“娘娘您是关心则乱,青木是娘娘您的人啊,皇上会不顾及吗?”
林妍还是不放心的忧虑,“那他万一……万一被淑妃迷惑了呢?”
小林子好笑的摇头,“除了娘娘您,奴才还曾未见过陛下被谁迷过心智。”
“……”林妍望着他,尼玛这个时候你还狗腿子,“那咱们还是装不知道?”
小林子颔首,“装不知道,等陛下来问娘娘您青木于您有几分重量时,您就说青木是伴您从小到大的丫鬟,情同姐妹,就行了。”
林妍‘嗯’了一声,“他知道。”
“那不就行了,所以说,这些个闲人琐事,根本不用娘娘您操心,陛下便都帮您解决了,否则陛下也不会可以瞒着您,怕您多想,刚才若不是奴才见您怀疑,也不想多说。”
林妍听完算是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伸手拧了拧眉心,“既然一切没事就好,你还真不如不告诉我,白白操了心,对了,那个保护青木的人手要增派点啊,这个丫头,一个人在外面呆两天还不知道回来,害人担心。”
“这个是自然的,娘娘不说,奴才也知道。”小林子勤溜的点头。
林妍继续安心的提筷子朝那一盘肥鹅伸过去,伸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又停住了,缓缓地转过神来,像想到什么似的,“不对啊,你刚才说看到我让人跟踪王公公,不放心,才跟我说的这些,那你刚才慌慌张张的进殿是有别的事?”
“哎呦,你看杂家这个脑子,不中用了,娘娘您不提,奴才还真差点给打岔忘了。”小林子放下拂子,满面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奴才的确是另有其事,”
“何事?”林妍隐隐的觉得又不是什么好事。
“本来这事奴才根本没打算跟娘娘您说,但仔细想一想,毕竟是娘娘您的家事,还是由娘娘您自己拿主意。”小林子说着,俯身凑到她耳边轻声,“桢华院的苏秀女垂危,刚才奴才路过那里,她拖着病怏怏的身子,说死活都要见娘娘您一面,奴才看她那样子也着实可怜,倒不像有心力再害娘娘,想着多半是坏事做多了,要向娘娘您忏悔呢。”
林妍翻了个白眼,“不可能,指望她忏悔,她不害我我就祈福了,先前没病挖了各种坑等着我跳,上次生病了,还能在成玉面前挑拨,惹我生祸,我是不敢再见她了,她自作自受现在一人在桢华院自生自灭吧。”
“那就不见,奴才也是这么想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林妍沉沉的点头,嘴里虽嚼着肥鹅却索然无味,片刻后,不爽的放下筷子,“烦死了,我一想到她那哭卿卿的惹人怜白莲模样,就心烦,三番两次与我纠缠不清,怎么现在又想上门碰瓷。她可说了为什么非要见我?你近日可发现桢华院有异常?”
“奴才就知道,说出来这事,娘娘您心里肯定膈应。”小林子无奈。
林妍瞪了他一眼,知道膈应你还说,她可是自己的克星,又自带女主标配,不膈应才有鬼。
“不瞒娘娘您说,昨日从桢华院倒是传来消息,说是相府给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