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不知是该抬左还是该抬右了。
见老爸的脚步突然有些犹豫,从他身后走进来的陈浩不免有些疑惑的问到:“爸,你怎么了?”
陈爸爸闻言总算是从那种恍惚的气氛中转换过来了,想一想自己刚才突如其来的胆怯,陈爸爸便觉得自己的脸面有些挂不住了,他恼羞成怒了等了站在院子里的那个人一眼,然后冲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说到:“还看什么,还不赶紧进屋去。”
说完,他便先抬腿玩着屋子那边走过去,见他走了,陈家两兄弟便只能在后面跟着,路过石公身边的时候,陈泽不由得冲着石公露出了一个担心不已的表情。
对着惶惶不安的陈泽,石公安抚的冲着他轻笑了一下,然后跟着他们一起走进了屋里。
石公一进屋就看见陈爸爸正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屋里亮堂堂的灯火将石公此时的面貌呈现在了陈爸爸的面前。
陈爸爸此时才有机会仔细的观察一下他心目中那个拐带他家孩子的‘恶霸’。
就见那个人看着差不多是30左右的样子,身高至少要比他高出一个头,身材伟岸,面似堆琼,目光清冽,气质却极其的英武,人往陈爸爸跟前这么一站,陈爸爸居然恍惚之间居然以为自己来到了战场,而他面前的这一位正是领军出征的将军。
这要是搁在平时,能够见到这样的人物,那陈爸爸的心里就别提会有多惊喜了,毕竟每一个男人的心中都会有一个将军的梦想,哪怕是完不成,能够看一眼也是荣幸的。
但是前提是这位将军他没有拐带自己的儿子,一想起这一条,陈爸爸就觉得自己是恨的是牙根直痒痒。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石公到是先他一步开口说话了,就听得他对着陈爸爸说到:“邈行居士,许久不见了。”
陈邈行正是陈爸爸的本名,石公这一开口,到把陈爸爸给问住了,他愣愣的开口说到:“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石公闻言回到:“这个名字是陈老亲自取的,在为你取名之时还与我商议过,名字取好之后,也是我到命德星君那里去为你测的字,我怎么会不知道。”
陈爸爸闻言指着石公,颤颤巍巍的说到:“你居然是与我父亲一个辈分的人,怎么好意思对一个孙辈的孩子出手,你心里还有没有一点礼义廉耻了?”
这话说的便有些重了,陈泽没想到他老爹一开口便会没好话,赶忙去看石公,怕他生气。
谁知石公闻言却是脸色淡淡,半点不悦的意思都没有,听到陈爸爸的文化之后,石公很是淡然的对着他说到:“我不仅能够看到陈老的孙辈,我还能看到他孙辈的孙辈,如果我愿意,我连他孙辈的孙辈也能够看得到。时间对于我们修行之人来说,是最没有意义的一件事情。”
陈爸爸被石公的回话起了一个倒仰,他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已经快要沸腾的血液加入一些氧气,要是不这么做,他怕一会自己在背过气去。
陈爸爸调整了一下气息再接再厉的说到:“看你的样子,也是一位有身份的人,男男结合不容于世,自古阴阳相交才是正途,你若是还懂一些礼数,就离开我儿,要不然你走到哪里都免不了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石公闻言轻笑了一声回道:“石某人这一生,千军万马带过,刀山火海闯过,哪怕是面对必死之局,也从未退缩过。石某自认行得正做得端,从无有愧于天地人心,何惧他人的流言蜚语。”
陈爸爸闻言低吼着说到:“你不怕我儿子怕,他自小到大何时受过委屈,今日却要为你去忍受别人的指指点点。”
石公闻言忍不住看了陈泽一眼,目光之中是毫不掩饰的温柔与爱恋,看着红着脸低下头的恋人,石公柔声的说到:“这世界上最舍不得他受到伤害的便是我,为此我曾经苦苦的压抑着心中的感情,不敢与他明说。如今苍天怜悯,叫我与阿泽心有灵犀,这是我造化,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的。”
哪怕是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可是石公的话还是戳到了陈爸爸的肺管子,他一边呛咳着,一边指着石公,口中却是半句话也讲不出来了。
但是石公却仿佛是还觉得火力不够似的,对着已经气急败坏的陈爸爸继续说到:“说句与您不敬的话,我受了阿泽二十几年,未来还有数不清的岁月要继续的守下去。待到那时,居士的孙辈说不定都已经离开这凡尘俗世了。所以您今日的拦阻,于我们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意义,您能拦得住一时,您拦不住一世,我就在这里,不陨灭就永远不会离开,所以您的阻拦,除了会让阿泽在俗世的这段时间过的不快乐之外,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
陈爸爸在石公的连环打击之下,气的眼睛都红了,就在他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一直都站立在那里的石公却突然冲着他跪了下来,低头行礼说到:“余爱慕阿泽许久,今日祈求居士,将手中爱子交予我怀中。我必爱她如珍若宝,若是有半点有复于他的地方,甘愿受九天刑雷之劫难。”
石公的这一击绝对是打出了暴击,就见陈爸爸连续的吸了几口气之后,终于是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