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你的不知进退。”那年,女人如是说。
“你没有拿出对待客人的最高诚意,我也不喜欢你!”
两双眼,就那么不退让。直至最后,一声喷嚏打败了女人的坚持。
“再不穿上衣服你会感冒的。”
“你不答应我,我就裸着走出去,报警说你们虐待儿童,剥夺你们的抚养资格。”
“……”女人的孩子们都很听话,没遭遇过这样的,却也没生气。
“生病了会打针吃药,听说你很害怕那样。正好,我很高兴见到你的惨样。”
“不对不对,台词不是这样的。”
“那应该是什么样的?”
“你应该哭。”
“我为什么要哭。”
“我的父母很不会照顾小孩,每次他们因为照顾我而吵架时,我都说要去报警剥夺他们的抚养权,他们才会停下来,然后我妈妈就哭着要打我……”
“我不会哭着打你,因为我不是你妈妈。”
是了,这个女人并非生我者,她从不会被我给气哭。
而我总是坏到极点的,费力的想从她身上,找到亲妈的那股味道与痕迹。
她是多么的聪明,不需多久便看穿我,不曾给她一颗完整信任的心。所以也一直不曾让我如愿的,永远守着自己的修养与风度的,不让我在她身上寻找半点亲妈的味道来。
我与这个女人,就是这样一种,彼此放不开较量的关系。
谁胜谁败,在她哭声里,已不再重要。不忍见她落泪,却是一瞬升起的本能罢了!
“妈,您可别在这样了。要是让爸知道咱们这么搂在一起哭,又得发怒的训咱们一场。”
她“噗”一声的有些稍微的笑场,等稳住情绪后,才离开我双臂转身的揉上我发顶,“安安,你恨叶家吗,恨你爸爸吗?从前害死了你的父母,现在又让你遭遇了这种事。”
我认真对上她的眼,深深的叹出了一口长气,“恨过,狠狠的恨过,特别是他连我父母的一片衣角也捞不回来的时候,总是咬牙切齿的恨着。可,这也并不是他的错,而是我父母自己的决定与选择,所以不要再有任何的愧疚了。你们代替他们,把我照顾得很好。是我,太难驯的不好养罢了。”
她默了一阵,又叹气,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说不出来。
最终,叶家的女主人,绝不会任由自己太沉溺入伤感或是软弱里。
再度端起强势的温柔手势,将我摁回浴缸里,用喷洒的热水淋了上来。
等一切妥善之后,我一身暖意融融的走出来,自发自觉的坐在了病床上。
因被弄湿了衣服,叶家女佛在里面顺便也预备替自己洗个澡。
见我安静的坐在床头,叶斐放下手中平板走了过来,摁了床边的呼叫铃。
“病人已经整理干净了,你们可以进来挂针了。”
因离得太近,不可避免的还是看见了他侧颈已敷上了纱布的伤处。
抬指碰了碰,虽然很有些尴尬,但还是得问,“伤得深吗?”
他没回答这句的拿下我手指放入了棉被里,扭头问坐在那边单人沙发里的叶萱。
“姐,找条干毛巾出来。”他的声音已恢复了平时的冷静,眼神也是。
却不见了我被绑前的那份不耐与端起的高高在上漠视感。
他欲要怎么对我,而我又该在接下去的日子里,怎么对待叶家人?
这是个不得不面对,却又极度困扰的问题。逃避不是办法,深想又会头痛不绝。
此时此刻,到希望能如从前一样,明确的拉开距离要好一些。
于是,在叶萱由一个打包好的行李袋中翻找出一条毛巾递给叶斐时,我抬手拿过的替自己擦拭起头发来。其间,又望了一眼叶斐,“我想喝点粥,能麻烦你吗。”
他望一眼过来,却是端起太多的不满与不悦,连语气都的森冷的,“等着。”
有些不解,却也只能将他支开。
待他开门走掉,等护士来将针尖扎入了手腕里又离开后,这才将眼神调转给了叶萱。
虽然人们常说时间是把杀猪刀,但这把杀猪刀在叶萱的身上,应该是没开过刃的。
她看起来一样似如多年前的漂亮,还有叶家人惯有的,睥睨世间诸多的气势。
有那么些年隔久远的尴尬升起,却还是只能笑起的,找些话来说了。
我欠着叶家的养育之恩,不会让她朝我先低头。于是,也只能先示弱了。
“萱姐,你的婚礼很美,我在报纸上看了,也只能遥望着方向给你送出几句祝福了……”
她默着的不答话,还扭过头去的不与我对视,怕是心底也有些觉得尴尬。
也只能是我,继续表演独舞了,“萱姐,都过去了,真的,我都已经无所谓了。我是客人的时候,你什么都愿意拿出来与我分享,一旦我变成了自己人,你就拼了命的一点也不愿给我夺走。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