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说。
“那明天哲学家能不能去送你去车站?”他笑着看我。
“好啊。”我也笑了笑。
到了车站,方明把行李递给我:“到了给我发个短信。”
“好的,拜拜。”我和方明告了别,转身走进车站。
高铁真的是一项伟大的发明。之前回家要十一个小时的车程,现在只要四个半小时。想起徐睿阳之前和我一起挤十一个小时火车的情形,也是难为他了。又想起他了,自嘲地笑了笑。
因为改签没有二等座了,只能改签到商务座,比飞机票还贵,穷苦学生,肉疼了好久。
商务座果然高大上,一整个车厢没几个位置,不像二等座挤的满满当当的,车厢里也不过三四个人,也难怪,这么贵的票,谁买。
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感觉坐在人民币上,一边觉得舒服,一边觉得肉疼。
我把头发解开,理了理。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乘务人员过来了,我让他帮忙把行李箱放在行李架上,然后坐着把玩自己的头发。好久没剪了,都快到腰了。我微微眯着眼,把座椅调了调,舒舒服服地靠着等车子开动。
而接下来发生的,让我始料未及,出乎意料。
☆、高铁再见
暑假总是多事的季节,或许上天担心长假的人会无聊寂寞,所以总会发生很多难忘的故事。
我正舒服的躺着,旁边的位置忽然走过来一个人,我没转过头,心里想,这么多位置,干嘛坐这里。那人一直站着,我忽然觉得气场有点奇怪,感觉到这个人一直盯着我,转过头,心跳漏了一拍,瞳孔放大一倍,呼吸停了一回。
徐睿阳!居然是他。
天下巧合那么多,为什么让我中的就是这一个?
我惊呆在原地,直愣愣地看着他,宽阔的肩膀架着笔直黛色西装,上衣敞开,淡蓝色衬衫扎在裤子里,露出精窄的腰身,合身的裤子裹着笔直的双腿,暗色亚光皮鞋搭得恰到好处。头发理短了,精致地打理,休闲又优雅。精致的五官还是那么耀眼,胡子剃得干干净净,脸庞更加有轮廓了。
两年不见,徐睿阳似乎更加好看了,在商场上打拼闯荡,他身上少了些真诚单纯,多了些锋芒和锐气,也添了些成熟的男人味。
他看着我,率先开口,嘴巴微微上翘:“再看,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熟悉的对白。
我控制住自己别陷入回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收回目光,尴尬地调整了坐姿,脸蛋肯定又不争气地红透了。我下意识地双手捂住脸,他不可察觉的笑了笑,便淡定地坐在我身边。
刻意忽略和遗忘,今天却无意撞见,心里的死水泛起了波澜,此刻的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如坐针毡。林菲扬啊林菲扬,我这次为了回来看你真的是下了血本了。
我悄悄的吐了口气,然后紧闭着眼睛,双手握拳,心跳却乱了节奏。
“陈秋秋,干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好听熟悉的嗓音,钻进我的耳膜。
我猛的睁开眼睛,直起腰身,昂首挺胸,瞪着他,“这么多位置,你干嘛坐这里?”
“这是我的位置啊,不坐这我坐哪?而且是我先上的车。”他好笑的看着我。
“怎么会这么巧呢?”我自言自语,问他,也问自己。他耸了耸肩,一副我也不知道怪我咯的样子。
我认命地闭上眼睛,好吧,你不换位置,我换。
我起身,准备换个位置。他长腿一伸,拦住了我。
我想跨过去,他两腿一叠。
“去哪儿?”大剌剌地问。
“去厕所。”关你什么事。
“车还没开,厕所没开。”他指了指厕所关闭的标志。
“有意思吗你。”我有些生气,只能又坐回去。他跟个没事人似的轻轻松松,我却不知道如何面对,干脆闭上眼睛不理他。
车子终于启动,我的手机滑到了地上,我和他同时伸手去捡,手指触碰,我下意识地躲开,他却一把捉住我的手,握在手中。然后躺回座位,也不松手。我用力抽出来,他反而更加用力握紧。我小声质问,“徐睿阳,你在干嘛?快放手。”
“秋秋,不要吵,让我休息一会。”徐睿阳的声音有些疲惫,我也无奈,只能由着他,脑袋也是一团浆糊,也懒得去理,就这样吧,下了车也就各奔东西了,何必纠结现在发生的是什么呢。
列车播报,包括终点站,共停靠四个站,每开一个小时停靠一次。
徐睿阳似乎睡着了,呼吸均匀,安安静静的他,少了商场上厮杀的锐气,多了些温和柔软。他的脸侧向我,长长的睫毛整齐地排列着,额前的头发由于颠簸有些散落。我情不自禁伸出手,理了理他额前的头发,突然他警惕地睁开眼睛,我吓的缩回手,他看到是我,就轻轻吐了一口气,神情放松,又舒服地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觉。列车停靠第二个站,徐睿阳还没醒。
他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为什么轻轻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