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暖气开的很足,客厅里的加湿器发出轻微咕噜咕噜的声响,轻透的白烟如同放到末尾时的烟花,一缕缕地往上冒。
余惜然踩着毛绒绒的兔子棉拖,两只小耳朵随着步伐一颤一颤。
她有些新奇地踩踩。
倒不是没有穿过这个类型的拖鞋,以前她没有犯病时,对这些可可爱爱的家居物品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的,但在心情崩塌后,就再也无力欣赏了。
但这可是贺承煊的家哎。
她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胡穗琳时,她妆容精致,每一根头发丝都是服帖且听话的。虽然面上有些憔悴,但言谈举止之间,都透着底气。
谁能想到不过短暂时日,她来到她的家里,还能穿上一双毛绒兔子拖鞋?
喜欢吗?
贺承煊揉揉她的脑袋,柔软的发丝瞬间变得有些乱糟糟的。
妈听说你愿意来家里一起过年,特地给你买的。是violet rabbit的冬季新款,她为了配货买了一堆帽子抱枕。
余惜然不吭声,踢了踢腿,兔子耳朵又颤了颤。
我还是有些不习惯。她说道,我们曾经那样不愉快。
那些事都过去了,惜然。
贺承煊牵住她有些冰凉的手,两人慢慢往餐厅走。
你那时候,他有些含糊地避开了敏感的用词,我在病房外想了很多。
如果你没有办法醒着出来,如果我们之间就在那一晚定格。
我一定会后悔,后悔为什么我总是自以为是的维持我对你的保护,后悔我不能在关于你的问题上对你坦诚相待。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事事都和你商量,我们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讨论,是好是坏,都好过隐瞒。
两人绕过壁橱,越靠近餐厅,厨房传来的声音使整个空间都显得热闹起来。
妈对我也一样。
贺承煊站在原地,看着厨房里胡穗琳将砂锅煲拿下来,却被烫了一下的样子。
人对自己重要的人的爱护,往往没有办法冷静看待。只有发现自己错了,才能改正。
她在后来有自己去了解你,她很心疼你,甚至还是你的超话主持人。
余惜然瞪大眼睛,眼中还留着一丝泪意:什么?
贺承煊笑笑,故意说:没什么。
余惜然啊的一声,恨不得锤他两拳。
什么超话主持人?我的?
她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掏出来,登录微博,没心情点开99 的评论,径直打开willingwii的超话。
最新一条就是超话小主持人麦穗发的微博:
唉,猫主子好久没有打人类了,只端洗脚水有什么意思。ps儿媳妇今天来家里吃饭,怕她不自在给保姆司机放了假,结果我老公这个蠢男人,今早竟然睡到九点才起来准备年夜饭。
余惜然抖着手点开评论。
麦穗姐姐果然是富婆呜呜呜呜,什么保姆司机大house。
麦穗姐姐居然都有儿媳妇了!
麦穗姐姐上次抽奖的violet rabbit帽子收到啦,谢谢谢谢!太可爱了!
连着刷了两页,才看到一条关于漫画的回复:唉。wiwi真是个大鸽子,发一次休一个月,想念她前段时间那么勤快的日子。
麦穗回复嗨嗨:那还是不要那么勤快了,更新以外的生活,其实也能很丰富多彩。
余惜然猛的按熄屏幕,一转身窝进贺承煊的怀里,脸在他的胸膛埋着。
声音闷闷的:啊,她为什么要看我画我怎么欺负她儿子啊。
贺承煊不答,低低地笑,胸膛震动。
余惜然努力消化这个震惊事件,磕磕巴巴:贺承煊,你好幸福。
如果我也有这么好的妈妈就好了。
贺承煊按了按她的背,将余惜然紧抱在怀里,促狭地暗示道:那你长长久久地和我在一起,和我绑定在一起,她也是你的妈妈。
余惜然:她闷闷地说:我不要,不许省略步骤。你身为一个董事长,做事怎么可以这么草率。
贺承煊再也忍不住了,吻着她的发顶,笑出声来。
你们干嘛呢?胡穗琳最终还是搞不定沉重且烫手的砂锅煲,自己端了盘青菜走出来,放上餐桌。
承煊,带着惜然坐呀,站着不累吗。她擦擦手,将松散的头发重新扎了扎,居家的模样轻松又惬意。都是一家人,别拘谨,家里没那么多规矩。
余惜然默默跟着坐下,知道胡穗琳是她超话主持人以后,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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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新年快乐。
这一年多发生了很多事情,亲人离世,疫情,生活动荡,我逐渐在桩桩件件的事情里丧失一切动力。
我的精神状态一直很一般,这本书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