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79、蕭哥愛九怪</h1><div class="imgStyl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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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由巡房之便,我與蕭駿毅有過短暫會晤。
果然印證,大哥與小弟,最大的差別在於氣度。蕭駿毅不擺架子,態度和善不像外表那般難親近。問我幾時方便,一起喝二杯。恍惚間,我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此刻不期而遇,他悠哉坐在樹幹抽煙,該不會正在觀賞鳥巢的春光?
「蕭大哥!興致這麼好?」
「從這裡看風景,視野最好。」蕭駿毅嘴角掛抹笑意,瞇眼像在觀賞猴子爬樹。
我一口氣爬至,為了不逾矩,選擇矮一截的橫幹站定。
蕭駿毅不懼高,放任繫在樹幹上的特製安全帶變多餘。他穿花色襯衫、花色短褲,掛腰包夾涼拖,休閒的打扮充滿南洋風。套在黑道大哥身上,充滿鄉土味。他手指夾著煙,一腳弓立一腳懸空。我斜上的視線,避無可避。看見他手腳的刺青和濃密的毛髮之際,同時撞見露開開的褲管裡沒內褲束縛,黑藏藏的體毛掩護陰囊,充滿雄魄的風景。說真格的,遇上這類事,我有時不得不懷疑。是運氣太好,還是對方有意安排?
「大哥穿這麼清涼,不怕蚊子咬?」
「這裡風大。」蕭駿毅壞笑的時候,男人味特別濃,眼神有股狐狸的精明。「你每天爬上爬下,不累?」這話令人玩味,若非隨口說說,便是我的舉動,落入他眼裡。
「為了保本,習慣了。」我快速看下鳥巢,裡面沒點燈、沒人影。
「你來找條子?」他冷凝凝注視著,有股睥睨的森然,嘴角浮抹不屑。
這話夠白也夠隱誨,忽然覺得,我在他眼裡無所遁形,彷彿被把刀刃指著心臟。害我得費心推敲,他爬上這裡的動機與用意。「人家來找朋友敘舊,不是來辦案。」
「望遠鏡借我?」蕭駿毅不是徵詢,直接把望遠鏡從我身上取走,站起來看。
「幹!四界烏抹抹,人密底兜燒幹嘛無郎知……這種時候,六ㄟ查埔跑去溪谷,袂衝啥小……」他喃喃而語,故意在講給我聽。因為,從這裡看溪谷,大部份只能看見輪廓,能看見活動情形的只有幾處。周圍既然比較空曠,打野炮自然不適合。
換句話說,蕭駿毅透露的訊息,應是先前便看見。阿布朝溪谷而去,並且也知道,人家要去打炮。這點很關鍵,他的反應,沒鄙視沒譴責。我訝異之餘,更值思量。
「溪谷被樹林圍繞,這裡雖夠高,但距離太遠。大哥想知道,我可以帶路?」
蕭駿毅坐回原姿,把望遠鏡掛回我頸間,趁勢扯住帶子把我的頭往前拉。
他低下臉,瞇著眼,神情有股痞樣說:「我是兇神惡煞,你為什麼不怕?」
恐嚇的語氣,是不懷好意的調戲。那種欠揍的臉,我最喜歡。
我爸也會裝,每每看見,我都愛到皮皮挫,超想湊嘴去吻那張迷死人的臭嘴。
揚晨風也有這種特質,問事情的時候,若有質疑,也會藉機使壞。
鬱卒的是,我沒吃熊心豹膽,不敢吻下去,只能陪笑臉:「大哥來這裡渡假,無非尋找快樂。小弟身為主人,當然有責任保護每位客人的人身安全,也得一視同仁,讓客人有賓至如歸的感覺。大哥既不耍無賴,歡迎之餘,我當然要設法討你歡心了。」
蕭駿毅放開手。「這裡很好,頭家胭投、頭家嬤風趣,充滿讓人懷念的人情味。」
他遞來一根煙,盯視的眼裡似乎有種特別的什麼。
我是個平凡的色胚,當然很不要臉會想,他在打我的歪主意,邊接煙邊說:「我阿嬤見過世面,不像我井底蛙,需要學習的還很多。說來也巧,你最討厭的人,我阿嬤打心底也不喜歡。」我向來只抽伸手牌,正愁沒打火機。蕭駿毅左臂環樹叨著煙低下頭,眼底儘是捉狎笑意。我未加思索,右臂環樹,左手去抓他大腿,傾前湊去點火。
半空交會的偶然,火光一亮,很特別的接觸。
「你為了討好我,不惜窺探別人的隱私?」他原姿不變,煙霧往我臉上噴。
如果,蕭駿毅是同志,這種舉動,我會解讀是挑逗。但他臉上沒註明,兄弟通常又不拘小節,耍些曖昧純屬正常,沒人會想太多。這份認知,曾讓我錯失一次良機。
半夜被吵醒,我睡眼惺忪。看著金龜仔趴在地板上,褲子褪到小腿。
火慶大仔沒脫衣沒脫褲,壓在金龜仔的屁股上,身體掙動狀似在騎馬,一直去巴頭,氣呼呼說:「攏系你害恁爸輸甲脫褲懶!懶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