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穿白衬衫黑裤子,女的穿个露肩红裙,就在我身边过去,男的搂着女的一起走的
胡扯,我亲眼看见他俩亲嘴呢。
谢我什么?
好久不见。
总经理的名字叫陈斐,我默默存了他的电话,打算到了西安先跟他打声招呼,这样明天祁董来了彼此都会有些准备。
你怎么也来了?朱宴看了一眼韩柏辛,顿时明白了,原来父子早有合谋。
我想说话,但羞愧彻底击垮了我,我只好垂下眼睛,但在这一刻,我又好想跟她说说我的一切
可是我又担心,一旦脱口,梦境消失,我的心事就全然袒露。
怎么不吃了?这么着急的吗
朱宴心里打起鼓来,她知道,韩诺冬第一次见到这两个人,更没必要撒谎,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可能说得这么具体,但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只好沉默。
电梯门开了,韩诺冬又补了一句。
或者从分别后说起吧,我这几年就像被老天爷捉弄一样忙得团团转,我像个陀螺,没有一刻停下来,压力大的时候要靠药片辅助睡眠
朱宴只好作罢,点头,目送二人转身而去,不知怎么,她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他们不像兄妹,更像
长春。
行了,既然他答应了,你也算完成任务了,我们走吧。
还有,我
朱宴拉住韩柏辛的手臂:谢谢你陪我来,还答应我一直坐在后面。
谢谢你
你看错了吧。韩柏辛没理会,三人一起回到电梯下楼。
但笑的时候还是那样没有心肝,仿佛对世界的一切毫不在乎。
我好像看见了,一男一女刚出去韩诺冬问朱宴:那女的是他新欢吗?
我清了清嗓子,很想问她过得怎么样?孩子还好呢?姐姐呢?
二人笑着往外走,外面电梯正好开了,韩诺冬从里面大步出来,三人迎面相见。
白夕白回答:同意跟我离婚,也同意把孩子和房子留给我。
去哪里?
当年青涩的脸庞不复存在,现在的脸微微圆了,成熟,目光坚定。
真是,我才吃了几口嘛!陈菡欢嘴里虽抱怨,但动作上已经站起来,朝朱宴挥手:谢谢小朱嫂哦不,小朱姐姐请我们吃东西,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就在这时,对面有个人一直在注视着我,我抬起眼皮,一时滞住。
就连她的名字也像一个梦白夕白。
但是对面的人却忽然说话了:孩子都挺好的,你妈妈有时候也会去我家看孩子。
就从那年夏天我初遇她的时候说起,我是如何被她一步步诱进深渊,与他们三个共舞,利用被利用,爱与被爱,我冷眼旁观,看着三人如何收场,到头来,我的命运既是同我有血缘关系的女儿我现在也难见一面
所以谢谢你。
对,我想起来了,那女的是叫他哥。
老韩
你不要我来,我也要来,我不来我能放心吗?
朱宴要站起来,陈庶还是坚持她别动:你这行动不便的就别折腾了,我们有个姑婆奶奶今晚到,我俩得去接机,老太太行动不便,我们得早点过去,就这样,你的事我回头给你打电话,你不用担心。快给你家那位打电话吧,他接上你了,给我发个信息报平安。
韩诺冬笑:我这不是怕我老子吃亏嘛。
不是,是他堂妹。
我顿感心魂震荡,不知是不是她看穿了他的心,于是只好回应:嗯,我知道,你爸爸也经常给我发孩子的视频。
我点头:嗯,好久不见。
6) 飞往西安的机场恢复了些繁忙,但还是到处可见萧条后的冷清,我背着一只电脑包快步走进VIP候机室,刚坐下来就收到老板祁敏的邮件,上面抄送了客户方的工程师和总经理,主要询问技术上的一些问题,要我帮忙解答。
都好了吧?后面一直埋坐在角落的人走到朱宴身后,朱宴回头,笑:哎,没想到事情办得这么顺利。
一旦他要抄家伙,但又打不过怎么办?
西安,你?
吃什么亏?
?再吃可别抱怨长肉。
朱宴这时候才注意到陈菡欢,她好像是有意打扮了,穿一件露肩红裙,披长发,香水,红唇她的脸映衬在陈庶的脸后面,一瞬间,二人神色相似,好像是一个人的雌雄两版有同样的冷酷、深沉的眼睛,是朱宴无法捉摸的一家人。
我刚想问她去做什么,但顿了顿,取而代之一个哦。
我淡淡道:我说过我愿意负责,也愿意尊重你的选择。
说实话,即使她现在就坐在我对面,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人真的,甚至是触手可碰的,但同时,阳光正好,光线耀眼,我的手指也发白发虚,似乎这一切又同时可以是个梦。
韩柏辛瞪他一眼:你就知道打架!就算打起来,你也不是个儿,走吧,人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