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正文(01):上元节(一)</h1>
西璟国,维崇四年,正月十五。
每一年自正月十四起,都城冉兴连续三天取消宵禁,以便举城欢庆佳节。
今年城中的上元灯会格外盛大喧嚣,尤其是今夜,纵使身在皇宫的极深极秘之处,也能隐约听到由街市里坊传来的连绵不绝的金石匏革之声。
然而这些喜庆之声,万不能敌另一种欢喜之音。
“嗯,嗯……,我的好人,就是那儿,嗯……,我的好叔叔,再重点儿……,嗯、啊、啊、啊、啊……”
一女二男赤身裸体地纠缠于雕龙刻凤、绮丽无匹的阔大床榻之上,女子雪肌乌发、细腰丰乳,合目躺在锦褥软枕间,满面绯色如霞,嫣红的小嘴儿一直微微张着,起初软软的骚语媚吟,全因跪在她两腿间的那壮年男子突如其来的狂猛cao弄而变作了一叠声的浪叫,这叫声又催得那年纪略轻的男子更加狂浪地舔吻她的乳,手指也更快地揉按着她的花穴瓣、捻弄她的花蒂珠。
这间密室位于皇帝寝宫的偏殿之内,眼下除了那共赴云雨的三人外,尚有一男八女环绕于床前榻畔。
八女服饰如一,其中六人静默侍立,另两女屈膝在那衣冠齐备、挺身而立的男子面前,一女面沉似水,一女眼角眉梢尽是揶揄。
若说这男子衣冠齐备却也不尽然。
他头戴武冠,身着深绯色圆领襕袍,腰束十一銙金带,脚蹬翘尖头的乌色长靿靴,青筋暴起的大手死死按着自己腰间那把鞘身饰金银的横刀的刀柄,这一切统统齐整不错,袍角却被撩起来别进腰带,裤子不论内外,尽数被扒了下来,就堆在他脚踝那里。
两女用手合力侍弄着他那驴大的粗硬阳物,他两额青筋不住地跳,面颈遍布薄汗,双唇死抿,齿关紧扣,一双星眸已渐充血,眼神片刻不离那距他仅有几步之遥的大床,准确地说,是床上交欢的三人。
他袍服胸部正中刺绣有瑞牛图案,这牛随着他的胸膛一起微微起伏不停,就像有了活气儿一般。
“瑞牛”是执掌宿卫侍从之职的皇帝内卫——“千牛卫”的专属图样。
就因为这只牛,或者说根本不是因为这瑞牛,他只能立在这里,揣着满腹急欲大开杀戒的狂风暴雨,眼看那人与别的男人放荡交媾,耳听着熟得不能更熟的媚声浪语,想着从前她在他的那张鎏金嵌宝的大床之上是如何取悦他、承受他、索要他、吞噬他,如何哭求他停、又求着他不要停,他的眼耳心,他恨不得全是废的,一切一切都逼得他欲望更烈、恨火更炽,只偏偏不是因为身前两女的纤柔手。
她果然开始哭求了,那动听的娇声哭求是能在床上杀人的,就像她那重门叠户的花穴一样。
“好叔叔,我、我要死了……,太、太深了……,别、别了,要裂了……”
“呜呜呜……,别、别停,弄我,再快……,再深点儿,求你,弄坏了我……,给、给我……”
娇喘伴着哭泣,端的勾魂摄魄,那壮年男子仿佛堵上了身家性命,两手分扶着她支起的膝头,压抑着自己的喘息,疯狂耸动腰身,自身阳物已被水泽丰沛的花径绞得发疼,这要人命的嫩穴已不知泄了几回,可仍贪婪地咬着他的肉棍子不放,他便是个铁打的,也受不住这销魂索命的围剿,到底在她又一次癫狂的紧握中,仰首低吟,激射而出。
而侍立在侧、绫罗绯袍的那人,早已因为目视她渐渐夹紧的玉腿、不断收缩的小腹而知晓她即将再次到达顶点,由是自家阳物更形壮大,马眼已不住地泌出粘稠的汁液,想大肆虐杀眼前众人的念头也攀到了极点。
就在她酣畅地呼出一声莺啼之际,他只觉阳物从顶端往内突生漫长而锥心的刺痛,这滋味他尝过一次,即使不低头看,他也知道这刺痛因何而起。
他的马眼被身前女子用一根特制的铜针缓缓堵上了,探入茎身的针体约有两寸长,针头是圆滑的,针身却似细簪,而裸露在外的针蒂便若一把小巧而邪恶的伞,严丝合缝地扣住了那小孔及周遭方寸。
他面无异色、不动如山,生受了这痛。他知道这是他应得的,而且即便不被堵上,他也不可能释放出什么。他火热的男根及热烫的子孙只想去她那里、只能归于她那里,而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腿间已换了男人。
“好哥哥,嗯……,再往右点儿,嗯、嗯……,这肉钩子,好、好得很……,快、再快点儿,嗯……”
似乎每一回都是这样,到她换了人继续弄,他便会渐渐地软了,欲火一丝丝溜走,最后只剩百千怒、千百恨,千千百百恨与怒都是酷寒至凉的,如万载的冰原,只想封冻一切,令万物死、万物寂。
她仍骚浪地扭动着白嫩的身子,却把那个跪在她身侧、正用唇舌服侍她双乳的壮年男子往旁轻轻一推,空出一只乳来,对cao弄她的男人娇滴滴地发号施令:“好哥哥,来……,来和叔叔一起吃我的奶儿……,嗯、再深点、再入,快来、来吃……”
正在猛力cao穴的男子身形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