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二篇:(6)画画(h)</h1>
翌日,南玉醒来时,身上照旧如同卡车碾压过一般,酸疼难忍。揭开缎被,玉山般雪白的胴体上布满青紫,星星点点皆是由陆忌一手造就。
小腹内涌动着温热的浓精,她夹紧腿,花心微缩,避免假阳具掉出来,若是陆忌回来看到,少不得又会一遍遍折磨她。
脚腕上的精致银链,随着她小心翼翼迈腿的动作,拖在地上当啷直响,像是戴着沉重枷锁,走入刑场的囚犯——实则她与囚犯也并无二致。
但她突然急切起来,顾不得那恼人的东西不断顶撞娇嫩脆弱的花心,距离门口一米的位置时,她停下了。
陆忌的奖励,端端正正摆在那处。
昨夜迷迷糊糊之际,陆忌在她耳畔的轻柔呓语,她全然听见了。怎么会没有听见呢?这才是她俯首帖耳,虚与委蛇的根本原因。
近在咫尺的距离亦使她额上布满细密的汗,她捧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弯腰下去将纸盒打开。原本红云团团的脸上,霎时苍白起来。
亚麻油画布、橡胶管画笔、颜料、调色板……
好似一颗炸弹爆炸在远处,掀起的气浪冲击得南玉头晕目眩。
她早该想到,屋内所有锐物都被收走,钝角全被磨平,他怎会再送一把利器进来。原该是木质的笔管,换成了橡胶,勉强能作画,却不能再有其他用途,比如——杀人。
而她曾经妄想着,像电影里那样,用挺括的纸的折成一个坚硬的角,在柔软的太阳穴处击打出鲜血,从而辟开一条生路,似乎也成了泡影。
画布、画笔、颜料,好似只能供她作画了。
南玉以为,天才的灵感应该随着暗无天日的囚徒生活而消磨殆尽,但令人惊异的是,当她握住画笔的那一刻,灵感神思仍源源不断地涌入脑海,如同黄钟大吕开启明灵,不断激荡。
陆离斑驳的颜色被她摒弃,转而选取她曾经嗤之以鼻的暗色,黑、灰、深蓝、墨绿,是暮色四合或风雨欲来之时,天际的颜色。
色块的交融结合,被天才地捕捉,展露在画布上,显示出与梵高的名画截然不同的艺术情感。
灰败、绝望、危险,充斥着整个画面,如同黑色曼陀罗一样妖冶的花朵,在墨绿与深蓝团簇的背景里,摇曳生姿,仿若从须弥山下的地狱苦海里长出,贪婪地叫嚣要扼食人心。
她全心全意地投入创作,一切都离她远了,无论是欲望还是痛苦。心逃离出囚室,游荡于诸天之上,俯瞰众生芸芸,人世百态。转瞬间,一双无形的手,将她无情拖入须弥山下,无间地狱里无处不在的烈焰炙烤着她,鼎镬中沸腾的汤水要融化她的身体,煎熬仿佛无休无止。
——若堕此狱,从初入时,至百千劫,一日一夜,万死万生,求一念间暂住不得,除非业尽,方得受生。
南玉凄然,投入无间地狱中所犯十五罪,她未曾有一,其死何辜!若真有,那也不该是她一人苦苦煎熬,那人、那个人呢……
惶然思索间,一双手将她从汤镬中捞起,带她摆脱了残酷火舌的舔舐,把她从无间地狱里拉回到人间。
陆忌的手挡在她的眼前,阻绝了她的目光,也隔断了黑暗画布的凝视。南玉汗涔涔地从臆想里挣脱出来,发现画笔早已被自己脱力地丢在一旁,她战战兢兢地回望他。
“画画……似乎更能让你投入?”
他勃发的怒意,令南玉手足无措。
意识到他话里的威胁,她赶忙道:“不——把画具留给我吧。我保证,以后只随便画一下,不不,你让我画我就画,不让我画,我决不再碰。”
这些画具,是她与外边世界唯一的牵连,也是她在这间囚室里唯一的安慰。在画布上作画时,她才能体会到,她是一个真切的存在,而不是一缕虚无缥缈的游魂,她才能记住,那个享誉画坛的天才少女,还未曾向命运屈服。
陆忌眸色便深,“我让你画你就画……”似乎在掂量话里的真实性。
南玉忙不迭点头,生怕他不信,“是的。”双眸渴望地看着他。
陆忌笑了,原本就颇为俊朗的脸上,添上些许笑,便显得人畜无害,只有南玉知道,这副迷惑人心的皮囊底下,究竟藏着怎样一颗邪恶的心。
他未置可否,将她拉起来,手顺着小腹滑入密丛中,手指探了探,将硕大的假阳具抽出。南玉被撑久了的花穴不自觉收缩,涨满子宫的液体不受控涌出,淅淅沥沥在地毯上晕了一滩。
他自一旁拿起一只貂毛的画笔,指腹摩挲着橡胶笔杆,片刻后,不由分说捅入了红肿的秘地。位置不算深,可是很奇怪,南玉惧怕地缩了一缩。接二连三,他又插了两三支进去,直到将穴塞满,保证不会轻易掉下来。
陆忌慢条斯理的抽出手指,指尖裹着一层透明乳白交杂的粘液,他不疾不徐地掏出手帕擦拭干净。眼皮一掀,“就用你的小逼含着画吧。”
南玉慌乱地看着他的动作,可是她无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