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二篇:(10)怀孕</h1>
时光在囚室内是静止的。只有两样东西,能让南玉感受到时光的流逝。
一是她的头发,从披肩发,长到如今的及至腰窝。陆忌仍不给她衣服,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成了她最后自欺欺人的遮羞布。
二是日渐凸起的肚子。
她怀孕了,在陆忌日夜浇灌下,终于如他所愿,在他喜欢灌满精液的子宫里,替他孕育了一个孩子。
即便这是她所抗拒的,但这个脆弱的生命,仍在她身体里坚韧地扎根发芽。及至如今,它已将南玉的肚皮撑起了圆滚滚的形状,大约五六个月了。
陆忌率先发现她怀孕,他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只是开始不着痕迹地减少与南玉相处的时间,避免自己控制不住伤了她,而每次端给南玉的饭菜愈见丰富。
那一双古井无波的眼,在南玉垂首吃饭时,好似才有些许波动,粼粼的,像三月气暖,雪水融霁的春波。
南玉未曾察觉这些波动,她本就不愿直视他的眼,那不是黑曜石,而是来自恶魔的睇视。
南玉是在陆忌一周没有碰她的时候发现的,在枯燥乏味,日复一日的囚徒生活中,这很不同寻常。
而这些异常只有一个解释,就是陆忌终于得偿所愿。
怀孕初期,陆忌克制着不再碰她,等真忍不住时,便借用她的手,或是口,替他疏解。虽然南玉不愿,但比他强行插穴的日子好上很多。
后来渐渐显怀,陆忌就不控制了,而且腹中孕育的生命,好像令他更兴奋。不论是让她趴跪,或是用枕头垫在她腰下,让她仰躺,他都能霸着她许久。动作不再狂放,而是温柔地浅浅抽插,不再像以前一样,直戳花心。
偶尔他扶着南玉肚子,侧躺着从后面进去,款款律动时,温热的手掌贴在她隆起的肚腹上。隔着薄薄一层皮肤,与母亲最贴近的孩子,受到南玉心绪的影响,对于陆忌的触摸十分抵触。
不知性别的宝宝蹬着小腿,似乎试图踢开骚扰母亲的混蛋。不大不小的一阵动静,引得南玉惊呼不止。
而陆忌,竟也是孩子心性,与宝宝作对的似的,就是不肯将手拿下来,狗皮膏药似的紧贴着它,它的动静越大,陆忌越开心。
“它在动,我们的孩子。”陆忌望着南玉,眼中演漾的深邃和期望,构成南玉看不懂的迷途。
南玉只觉得可笑。
一个着床在她子宫里的胚胎,一个不被期待着来到这个世界的孩子,是陆忌罪行的证据,是她的耻辱,是命运跟她开的玩笑。
凭什么陆忌会以为,她也期待着呢?
当时她的回应,只有一声冷笑。
但当这个孩子在她腹中一天天长大,渐渐的,一切都微妙起来。不光是她的生理,她的心理也开始发生变化。
由生物演进过程中,埋伏在她体内的母性因子的催化,心中逐渐酝酿着对它的感情。昨天还是很小一点,今天再涨一点,日复一日,感情就在天长日久中滋生膨胀。
也许将它视为自己一个人的所有物,也不是那么坏的对吗?
陆忌回来时看到这样的画面——南玉坐在墙边的沙发上,背后贴满了她这些日子里画的画,黑白的,色彩斑斓的。她在这样陆离的世界里,垂着眼睫,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肚腹,整个人柔和、温暖,好似沐浴在阳光下。
他受命牵头的实验成功了,Radition-B理论验证通过,在进一步研制的任务下达以前,他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陪伴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何况,她现在已经接受了他的孩子,这是好的开始不是吗?陆忌想,一切都开始朝好的方向发展。
他走过去蹲下,轻轻将头贴着她的肚子,聆听幼小生命的心跳,一时室内阒静无声。
半晌,他突然开口,“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好吗?”
南玉垂首不答,过长的头发,轻飘飘的垂下来,半挡住她的侧脸。阴影覆下处,是南玉面无表情的脸。
怎么可能呢?就这样一辈子。陆忌越发天真了,她的仇恨,从被桎梏在这里开始,就已经萌芽,经过他日复一日的浇灌,已经成长为参天大树,岂会因他的一两句话,或是两人孕育一个孩子,而就此消失。
陆忌见她久久无声,拨开了挡在她前额的发,入眼是她空洞无神的双眼。他的手腕顿住了,手指有些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他脸色倏然阴沉,直接伸手捻上她干涩的花瓣,直到揉捏出水意,才探一指进去摸索。
怀孕的南玉较以往敏感,加入两指抽插之后,阴阜外已蒙了一层水光。她咬着唇瓣,不愿呼出声,却怎么也挡不住身体诚实的反应。
陆忌将沾着花液的两指在她眼前晃了晃,“看看你都湿成什么样了。”
南玉被折成一个趴跪的姿势,屁股高高翘起,被他托着六个月大的肚子,狠狠地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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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态写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