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哥哥</h1>
“初儿,我好想你。”
红衣男子紧紧将她搂在怀里深切地呼吸着少女迷人的体香,嗓音低哑迷人。
被钳制得几乎无法动弹的少女丝毫没有挣扎,她躺在男人的怀中,目光清冷。
她问:“你是谁?”
“嗯~你若是吻我,我就告诉你……”
“你可以不说。”
她不是非要知道。
男人好像对她的无情早有预料,他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宥初,被落了面子也丝毫不见怒气,反而爱怜地用指尖描绘过少女清绝的五官。
“我的初儿……还是这样的迷人,让我无法自拔。”他轻声呢喃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而残忍,从未改变。”
只等他强势又轻柔地亲吻过宥初的唇,才道出真相——
“我是你的亲兄长,宥奚。”
“那是上辈子的事了。”
如果每一世都要被以前的男人纠缠,她会感到很厌烦。
经历一轮生死,宥初已经忘记了前世的所有,她也不想被困在毫无记忆的情感纠缠之中。
却不顾及她说的话对于一个深爱自己,等待了整整三百年的男人有多么的无情和残忍,她说:“宥奚,让我们走吧——”
她不再将自己当成宥奚的妹妹,更不是他的妻子,已经不再爱他。
没有爱,所以残忍。
宥奚选择不去听,只要不听就好了,就可以假装初儿还爱着他,他们又可以像以前一样,简单又快乐地在一起。
“以后不要再说这样让哥哥难受的话了……”
“哥哥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你,只能通过墓冢的壁画一遍遍回忆你的容貌……还有与你抵死缠绵的欢愉。”
他亲吻她的发顶,满目温柔。
“我已经成亲了。”宥初提醒他。
“我知道……”
“那个男人与你的所有,我都知道。”
可又能怎么样呢?
就算是成亲,他和她的婚姻还更早更盛大。
只不过现在亲爱的妹妹忘记了而已……
她脸上一如既往的平淡冷静,并没有对他的偷窥感到排斥和厌恶,“师父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所以誉奚不能死。
“我猜测,你和他也有种非比寻常的联系,对吗?”
“不愧是我的妹妹,永远都这样的聪明。”
宥奚低头亲吻着少女的朱唇,迷恋地望着身下安静不语的爱人,开始抒发着自己压抑在内心深处的不满:
“没错,他是我的一缕残魂。初儿,我不懂……他如何能比得上我?原以为他能够代替我陪伴着你长大,最后你还是会选择回到我的身边……”
“不行的,不行!我知道你和他行欢作乐,我也感受得到……那时候我想,这样也好。他还有用处,可以暂时代替我赶走那些烦人的男人……”
“直到进入陵墓,我发现我已经无法忍受他的存在,即使他是我的今世。”
身上的男人神态自若地自言自语,宥初却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逐渐强烈的癫狂气息,他怕是被孤独和寂寞折磨得发疯,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阴气了。
“我要杀了他——”
他一双狼目紧紧盯住身下少女的神情变化,仿佛只要她露出不舍,他就马上杀死那个重伤昏迷的男人。
“他还有用处。”
你不能杀他。
“用处?”宥奚的情绪隐隐有些不稳,但对待心爱的妹妹还是无比的温柔,他亲吻过少女莹润的耳垂,呢喃道:“我可以为你做到所有事,不需要他。”
“还是说,我的宝贝不舍得这个男人?”
他的残魂已经等待了她千年,日夜的思念,早已将温柔的他变得偏执暴戾。
宥奚的瞳孔现出红光,这是无比危险的讯号。
见她不语,几近发狂却始终顾及她的身体的男人逼问道:“初儿,有了我还不够吗?”
“我不记得你,没有办法相信你。”
他对她并不是绝对的安全,换而言之,誉奚更重要。
“那你需要我怎么做?”
“如果我能想起来……”
剩下的话她故意没有说完,话不能说满,由此才有转弯的余地。
即使是拥有了记忆,宥初还要斟酌一番,才好作出最有利的决定,而不是冒冒然相信眼前的人……
红衣男人沉默半响,才缓缓回答道:“会很痛苦。”
他不是不知道恢复记忆的方法,初儿是神体不会堕入往生道,神只能封印力量和记忆,入凡世历劫。
若要强硬冲开封印,也意味着另一种形式的重生,其中的痛苦,血肉俱焚,筋骨重找造……受苦的是宥初,他不愿意。
“初儿,我不舍得……”让你受那样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