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争执</h1>
“不可。”
“为何?”
你护着他?
恍若未闻,女子拢好月白色的丝衣,只淡淡垂眸,不作回应。
宥奚绝不愿这样放她走,从身后将清冷如月的妹妹拥住,滚烫的体温随之附感至宥初的皮肤上,他低下头咬那处莹白的耳垂,“告诉我,为何?”
“哥哥,除你以外,我与任何人皆无瓜葛,不必要置人于死地。”宥初安静地窝在男人的怀中,将自己的手心盖在他的手背上,纵容着兄长对自己做任何亲密的举动。
她不想和他吵架。
即使是神,若是造下无辜杀孽,重者就会触发天罚,她只不愿如此猜忌小事牵连到哥哥的性命。
敏感,偏执,反复无常,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呵……”
男人轻笑出声,月光由松柏遮蔽的阴影投落在他的眼中,看不清其中的感情,带些凉意的手指从颈后流连至少女饱满的朱唇,颇为随意地叹道:“如此……那便放过他好了……”
“便让他归回到凡界,如何?”
那个男孩,本来就是巫族祭祀求雨送入红枫林的,只是宥初对此人颇为照顾,让敏感的男人眼红生怒而已。
一双干净如小鹿的眼睛,纯洁天真的少年,对神界的一切抱着懵懂的好奇心,每日都呆呆地等候在殿前,柔弱无助地望着气质出群的神女,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仰慕爱恋之心。
他和红枫林所有人都不同,平凡普通的外表,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是处,却偏偏让少言寡语,清冷倨傲的宥初特意吩咐宫娥照顾着……
他是必须铲除的祸根!
只有那个凡人少年永远消失在眼前,宥奚才能够松一口气,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有任何的机会和可能去插入这段感情——
初儿是他的命。
“那便送他回去。”
气质清冷的女子回身为情人拢好衣物,她锁骨处红痕遍布,下延至深,明显不久前才享受过一场激烈欢畅的性爱。
男人忍不住倾身吻她,手掌由上而下抚摸过玲珑曲线,便又觉得有些动情,“我知初儿最在乎我~”
“我在意哥哥,如同哥哥在意我。”
他们熟悉极对方的身体,宥初宥奚又是双子,更感同身受,两人在缠绵的热吻之中开始喘气,渴望着合二为一。
“不,”宥奚放开她,舌尖挑逗地舔舐着妹妹的耳垂与锁骨,“我在意初儿,比初儿在意我要多得多。”
所以他不再云淡风轻,而变得偏执,敏感,暴躁,他无时无刻不想从她身上得到的更多更多,来填补深谷一般的欲望。
月白枫红,水瀑簌簌地跌落,寒树栖鸦不敢作声,即使是扰人的蝉也是避得远远才压抑着喉嗓小声地鸣叫。
他将她压在柔软的花丛上,爱怜地用指尖描绘少女冷艳清绝的五官,明明与自己如此相似,却始终没有宥奚眼中的癫狂,她安静地卧在他身下,始终这样冷静……
“对,就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初儿都不能看别人,只能看我。”
好像他就是她的全世界一样。
宥奚俯下身着迷地吻上她的眼睛,心头颤动不止,如困入一头野兽在与沉重的枷锁死命争斗着,他闭上眼伏在女子的肩头轻喘不止。
“呀——”
树丛内传出刺耳的惊呼声,宥奚丝毫没有抬头,仅凭神识便知道无礼闯入的是那件闹心的“祭品”。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男孩羞囧着脸,定定站在原地望着那两具交叠的身体,衣衫不整,已经可以猜到他们正在做什么。
只是羞赧之余,他的心还有些难过,酸涩得厉害,泪珠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好似被人呵斥一通的可怜模样。
“我,我看见你们这么晚都没有回去……就,就出来找……”
宥奚忍不住开口讽刺道:“多此一举——”
以为他们是凡人吗?
他们是此域唯我独尊的神,需要一个柔弱无能的凡人来担心?
“抱,抱歉……对不起……”男孩穿着白衣,颇带几分楚楚可怜之色,宥奚怀疑如此卑微软弱,如菟丝花的生物到底有什么生存的意义?
男孩低头避过对方凌厉的眼神,欲言还休地望着那位白衣女子,虽然插足别人感情的心思极为龌龊不齿,可是他只是想安安静静地跟在她的身后而已……
他咬了咬唇,弱弱地问道:“初,初殿下……我可以和您说几句话吗?”
可是她依旧没有看他……
心中一痛,千万委屈不甘成为冲开语言桎梏的浪潮,柔弱似白花般,需要人时刻呵护的男孩咬了咬苍白的唇,跪在地上声声泣下:“殿下,我不图名分,更不奢想分到您一丁点的宠爱,只求能余生陪伴在您身旁伺候……”
眼见宥奚已处于盛怒之中,狂风骤袭,苍树动静水激,原本留下他一条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