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请您责罚”</h1>
那个传闻中美艳无双的伯爵夫人来到了帝都。
这个话题成了近期贵族圈中最流行的话题之一,作为身在封地,一举一动却能影响到帝都的朗斯洛伯爵的新任孀妻,她无疑引起了一众男女的好奇。在他们的想象中,她是一位貌美却心狠手辣的人物,毕竟她刚嫁给伯爵不久,伯爵便意外身故,谁知道这其中有没有这位夫人的手笔呢?
这些流言,伊莎贝拉前世就领教过了,只是,如今她早已不会为一些流言而烦恼,反正,她追求的也不是当一个美名远扬的大善人。
处理完封地送来的信件,伊莎贝拉疲惫地揉了揉额头,一下接手了太多东西,即使她拥有两世的经验,仍然有些吃不消。然而这就已经足够让人惊讶,如果说封地的官员们一开始将事情一股脑交给她是想看她的笑话,那这几个月过去,他们便再也不敢轻视这位新夫人了。
书房中只有她一个人,伊莎贝拉偷偷伸了伸懒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向窗前。这扇窗正对着庭院,院中阳光正好,几个小女仆悄悄地聚在一边,看着中间的男人练剑。
诺艾尔没有穿厚重的盔甲,一身轻便的短布衣,略有些长的银发在脑后束成一束,随着他的动作,额边有几缕碎发跳了出来,晃动在英俊的颊边,引得一众女仆激动不已。她早就知道诺艾尔外表出色,从来不缺爱慕的女人,不论是小女仆,还是高高在上的贵妇人。
但,还是不快。
他是她的,怎么能去勾别的女人?哪怕无意的也不行。伊莎贝拉不动声色地合上窗子,装作不经意地派人去喊诺艾尔上来。
诺艾尔进门的时候就察觉有些不对,他刚在练剑,一身的汗,想要先去洗一洗,却被琳达制止住了,琳达说,夫人立刻要见到你,他只能匆匆赶了上去。伊莎贝拉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看着他,她的卧房散发着隐隐的香气,干净整洁,让他有些羞窘,远远地行了礼。
“怎么那么远?”
他硬着头皮又走近几步,伊莎贝拉索性自己走到了他身边,靠近才发现,他的额头和脖颈上全是细密的汗珠,他似是有些紧张,喉结不时动一动,显得性感极了。
“诺艾尔,你身上什么味道?”她明知故问,果然就看到诺艾尔的脸庞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我,我刚在练剑,还没洗澡。”
“哦?”她戳了戳他的胸膛,硬邦邦的,“那你去吧。”
诺艾尔虽然不知道夫人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把自己叫过来,但不妨碍他松了一口气。正欲转身出去,却被伊莎贝拉叫住了:“浴室不就在这里吗,你去哪?”伊莎贝拉爱洁,每日都要洗澡,因此当初也花了大力气改造了这里的浴房,仿照古罗马的公共浴场,接了铜管,保证随时都有热水。
“这是夫人专属的浴室,我去外面就好。”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不过是浴室而已,让你去就去,怎么,你不听我的话了?”连哄带威胁,诺艾尔终于无奈地去了里间的浴房。
伊莎贝拉计谋得逞,虽然这些日子,诺艾尔在她的威逼诱哄下时常陪着她睡觉,但是她却怀疑现在的诺艾尔和初次那晚化身为狼的男人不是一个人,他清心寡欲的可怕,往往伊莎贝拉刚起了苗头,就被他按住了。
朗斯洛夫人一向都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美人,她从来不缺裙下之臣,换句话说,从来不缺男人的滋润,可是,重活一世,反而活回去了。伊莎贝拉不信诺艾尔对她没有想法,每次撩拨他时,他隐忍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可是,这个男人耐性太好,总是能忍得住。
她看着浴室紧闭的门,愉快地笑了笑,估摸着他差不多已经脱掉衣服下水了,便走上前推了推门——
纹丝不动。
伊莎贝拉一惊,又使劲推了推,还是推不动,不知道他用什么挡住了门,伊莎贝拉气的脸都红了,她知道敲门那人也不会给她开,索性气呼呼地坐回床上,很好,诺艾尔胆子越来越肥了。
诺艾尔很快洗完了澡,小心翼翼地把门前挡住的石椅挪了回去,伊莎贝拉恐怕做梦都没想到这么沉的东西还能有人搬得动。他将头发胡乱擦了擦,湿发凌乱,他还是有些不自在,跟伊莎贝拉打了声招呼:“夫人,我洗好了。”
迎来的却是伊莎贝拉一声冷哼:“诺艾尔,你今天一直在惹我生气。”
诺艾尔有些惊讶地眨眨眼,处在青年和少年之前的男人,皮肤风吹日晒也保持着白皙,他身材高大纤细,银发湿漉漉地贴在面颊上,让伊莎贝拉想到了神话中的纳喀索斯。
他迟疑地准备开口,却被伊莎贝拉打断了:“我现在很不高兴。”
“请您责罚。”骑士的忠诚刻在了骨子里,何况,这是伊莎贝拉第一次在他面前明确地表示出不满。
诺艾尔又变回了那个严格执行她命令的诺艾尔,伊莎贝拉内心表示很满意,不过,这种戏码玩一次大概就不灵了。她板着脸让诺艾尔躺在床上,将他双手向上绑在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