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越醒过来的时候首先看见的是床顶上的雕花图纹,不是常见的吉祥之物,却是恶狮张口吃人、恶魔药叉举金刚杵相斗的画面。
他试图活动四肢,却发现自己手脚皆被韧性红色软绸所绑,两手绑在床头,两脚上的软绸与床尾相连,身体大张姿势,且不着一缕。
有脚步声由近及远过来,到床前停止,那人伸手撩开帷帐,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衡越看见后承对自己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他说:“阿越,你醒了?”
衡越不知自己昏过去之后已是过了多久的时辰,可见后承的表情玩味,便暗自调运灵气,试图破开这束缚。
“阿越,我早就在你昏睡时在你后背种下定身符文,你现在是用不了你那些仙人神通的。”
后承看眼前这人不甘心的眼神,感觉这副不折不挠的样子可比程越的模样有趣多了。程越软糯粘人,可与衡越个性不同,衡越是更如他后承一向所知的模样,清俊坚韧,教他邪性火起,意图让衡越再次如程越那般雌伏才好。
衡越暗自默念咒文,却一无反应,倒是真如后承所说。背后肩胛骨上有刺骨疼痛,连带着自己灵台也摇摇欲坠。身下小穴更是传来异样感受,教他愤怒,“后承!你在我身上放了什么!”
后承轻笑,紫色的眼眸如滟滟春水一般柔情,“我记得阿越除了我的一柄肉根,最喜欢吃下我亲手而作的角先生。人间山野,无非木制,可在这魔界,却是有千种材料,我且有时间,与阿越一一来试......”
后承便抬手把那后穴里的东西推进得更深,衡越惊呼出声,感觉那物坚硬冰凉,一下子顶到了自己的脆弱之处。
“这东西,可是魔界深渊旁的深水黑岩所造,最好跟烈火山峰上的火山石精一起使用,一冷一热,乐趣无穷。”后承的手又到了衡越前头的花穴,把那火山石精旋转厮磨,时轻时重,衡越觉得所磨之处皆是热辣酥麻,教人难以忍耐。
“阿越也是好福气,平常人也不过一个小穴一张嘴儿罢了,黑岩石精同火山石精皆是在一个穴内,阿越正好有两个穴,花穴吃火山石精,后穴有黑岩石精,两个石精互相吸引,如此滋味,可得好好享用一番。”
后承一会儿将火山石精前后顶撞,一会儿将黑岩石精来回摩挲,两者却都是稍稍玩弄,衡越感觉身子酥痒难当,每每欲念被挑起,却又不得到最爽利的舒畅刺激,这等钝刀子割肉般的做法倒不如后承他提枪入巷来干个痛快。
后承见着衡越眼角好似有一点绯红,更觉春色撩人,手下不由得加快了抽插石精的速度,衡越喉间溢出呻吟,低低喘喘,后承身为魔尊,神识何等敏锐,一时间竟是神魂激荡,恨不得马上把这白玉一般裸身之人狠狠操干。
衡越愈发情动,却是愈发感觉自己灵气飞速流逝,自己腹部鼓胀,不时传来胎动,这等感觉一时间把他吓得将那些羞愤情潮尽皆退下。
这一次,他无比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腹内有个寄生之物,在丝丝缕缕地攫取他清明灵力。
衡越艰难开口:“后承......你到底.......到底在我身上放了什么妖邪之物?”
“妖邪之物?”后承凌厉挑眉,脸色一下子冷漠起来,马上不再抽动石精,冷眼看着衡越煎熬不得释放,“你居然说他是妖邪之物?”
后承几次呼吸,抬手拂过那浑圆的肚皮,指尖微冷的触感准确无误地传递到衡越的识海,教他神识翻涌、恐惧四起,“他可不是什么妖邪之物,阿越......他是你我的精血,是你我的孩儿啊......”
衡越心下大震,满眼皆是不可置信,“胡说!我乃男子,如何怀孕!”
“呵!”后承眼光落在衡越肚子上,似乎要透过起伏的皮肉,看到腹中的仙魔胎本身去,“那是我用密法,予了你子母鼎炉!阿越,你可知晓,这子母鼎炉,炼制花费了我多少时日,耗损了多少百年甚至千年难得的天材地宝——”
“也只有阿越你,才配得上这千万年才现世的子母鼎炉,也只有你,才配得孕育着我的精血后代。而你!你居然觉得他是妖邪之物?阿越啊阿越,你真是......”
后承长叹,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幻象中,那癫狂疯魔的模样瞧得衡越心惊,衡越口舌之上却是毫不示弱,开口便啐,“哼,仙魔两界,本是两族!即便你句句属实,这仙人与魔物的混血胎儿是算我神族,还是算你魔族?后承!你生生造这等妖邪之物到底是何居心!”
后承冷笑,也不打算辩驳,“你已怀他五月,再有五月,等他诞生之时,自然分晓。”
衡越觉得后承所言漏洞百出,这仙魔之胎闻所未闻,后承所求无非再聚魔兵,再伐天界,这仙魔胎如何作用?
再者,若是这魔胎需要仙人自身为器皿,那么偷偷潜入天界,掳去一名女仙更是省了什么子母鼎炉的炼制,如何非他不可?
可这些疑虑目前思虑千万,皆是无从而解。
衡越身下的孽根早已是高高挺起,一柄秀气莹润,前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