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之中的生物分两种,一种是原生魔物,一种是入魔的修道者或是堕神。天道煌煌,古时的堕神早就不见踪迹,偶有入魔的修道者潜入魔界晶壁,与原生魔物相互勾结,修习魔功。
因此,魔界是仙界和人界对蛮荒魔界跟魔国的统称。
蛮荒魔界指魔界的深渊,这里是所有原生魔物的子宫,大小魔物从这里诞生,他们凭本能生存,强者撕裂弱者的皮肉,噬血啃骨,在一次次不断的厮杀中逐渐开启灵智,至强者便可走出迷雾森林,来到魔国。
魔国有大魔尊,魔尊座下又有十二城主,分管四方。魔国有基本的法度,可法度还是看重至强的力和量,因此仅仅在基本的秩序上作出要求,比如两方缠斗不可祸及他人等等。除此以外,这里和蛮荒魔界并无二致。
这些内容是衡越还在玉虚京修炼时从仙书上窥得的。这些内容老旧,且久不更新,仙界对魔界的记录百年以来越来越简略,近期更是寥寥无几。
千年前,魔界与仙界有关源大战,大战之后魔族衰落,魔国诸主蛰伏不动,魔尊又在魔界外设下晶壁屏障,阻断了魔界与神、人两界的通路。仙界诸神一开始担心魔界在秘密谋划,时间长了见魔界无甚动作,便开始耻笑魔物,千年后更是不把魔界放在眼里。
原来,魔界从未放弃。可笑仙界却以为他们龟缩一隅,甚至部分仙人因此自大,衡越想,这一次,自己就步入了魔界的阴谋之中。
衡越自觉体内灵台摇摇欲坠,手脚被缚仙索牢牢捆住,更是无力,他看着后承与秦郎八分相似的面孔,心里还是不敢置信。
仙界的记忆跟秦郎一起生活的记忆混乱地交织在一起,搅得天翻地覆。
现在冷静下来,倒是发现处处都是破绽,如何自己就那么轻易得对一个凡人倾心?怎么那么容易就敞开身子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
即使自己刚刚下界,神魂激荡,心神不稳,怎么会那么容易就中了魔物的摄魂之术?
除非,这个局从一开始就是针对他。
假的吗?都是假的吗?温柔缱绻都是这魔尊演出来的,为的是自己上钩。回想起那些自己曾经对后承衷肠倾诉的情话,毫不知羞,衡越感觉反胃,恨不得把心肺吐出来。
他自知现在是挣不开后承的束缚,说:“你是故意的。”
这语气笃定,倒是还残有几分仙君气度。
后承回答得毫不留情:“那是自然,从一开始就是你,也只有你..”后承自始至终没有看向衡越,只是手里抱住他的力道逐渐加强,勒得衡越透不过气来。
衡越愤恨地闭上眼,可恨自己灵气枯竭,命不由他。
后承抱着衡越一路疾行,等到了魔界与人界的交汇处,便是一片连绵的翠色山脉,这却是虚影,后承默念入界咒,一下子便带他跃入屏障。
衡越是在神魔关源之战后才化形受封的仙君,从未进入魔界,他睁开眼,跃入眼底的便是一片焦黑大地,枯枝褐叶,连日光也是缠绕着一层血色,朦胧晦暗。
后承飞身时习惯了隐去身形掩藏踪迹,因此地上的魔物都不曾察觉。衡越看见魔物的姿态各异,有兽型也有人形,头生犄角,背有骨翼,有的也是身着布衣,这与他原本对魔界跟魔物的认识完全不同。
这才是魔界的真实模样。
大魔尊有宫殿,在一片陡峭崖壁之上,称“峙崖”。峙崖形状如尖刺破空,一侧是建有楼阁的魔尊住所,一侧是刀劈斧削的断崖,崖壁上依稀有魔纹图案,却被层层雾气笼罩。
后承回到魔宫,直接落到了自己的寝殿。寝殿幽深空旷,中间置有一张拔步大床。
后承把衡越扔到床上,衡越一声疼痛闷哼。
后承挑眉,却是看着衡越挣扎咳嗽,并不动作。
衡越到现在总算认清了形势,等自己气息和顺了才开口:“是不是你一直在骗我?”
后承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震惊,“我以为仙君会先让我解开这缚仙索,却没想到仙君会问这个,真是”后承慢慢欺身压过去,两臂锁住衡越的条条退路,“莫非程越此人是真对秦郎动情了?”
这话说得暧昧缱绻,语气甚至与秦郎无异,但却让衡越愈发满心冰凉。
为何他一介仙人下届,竟是着了魔物的道?
甚至自己瞎了眼也瞎了心一般,对眼前这个男子还抱有虚妄的幻想?
这见衡越咬唇不语,后承先笑了起来,声音低沉撩人,“那秦郎只是我化身伪装,可只要衡越你乖乖听话,我却是与秦郎无甚差别的。”
后承捏了个法诀,衡越本以为他要卸了缚仙索,可后承只是解开了衡越脚上的部分,还一并除去了衡越下体的衣物,露出那光溜溜、白花花的翘挺臀丘,衡越被四周沁凉的温度刺激得瑟缩,下意识地扭动挣扎,可双手反缚,施力不得,他抬脚抵住了后承的胸膛,本能地感觉不妙,想踹开这个高大的魔尊,“滚开!”
后承使了个小把戏,顺着衡越的力道,侧身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