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主张买下那个女娃后,柳娇娘不依不饶找了挽风多次,还好被柳妈妈拦下劝了回去,也不让她进屋找茬。柳妈妈这么做的原因也好懂,只是自己并没有想和凡人斗心眼之意,私下见过她一面,算是承了这情。果然,原本插在四周的钉子瞧不见了,恐怕是真生了培养之心,将更多事情教由自己打理。
这两日管事填鸭式教学,硬是让人到如何开妓院的新技能,简直为自己掬一把同情的泪。
但戏要做全套,在第二天晚上义正辞严拒绝了账房的邀请,挽风假装不在意实则很急的往自己房中走去,故意让院子里扫地的小厮看了个满眼,目送他去报信后微微叹口气拐进小厨房,摸了摸灶上还热的东西,拿了两个馒头一缸稀饭,又偷了盘客人下酒菜,放在托盘上往住处走去。
所以说,为什么修真向剧情要在这里和凡人斗智斗勇啊,摔。
面带微笑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吐槽之后终于来到自己屋外,难度技巧9.9单手托着盘子开门,还没跨进便有一个身影狠狠撞来。在大脑还没作出回应,身体却条件反射躲开,那人自然扑了个空,随即抬起右手露出锋利瓷器碎片毫不留情往挽风颈部刺去。
这要是被划中了,血怕是要飙到天花板上了哟。
躲开初起撞击后,挽风单手抬高托盘身子稍稍后仰,动作迅速抓住那人右手一个阴劲将他拽近,屈膝顶上对方腹部。
门,从里面紧紧关上。
托盘中饭菜未洒出来分毫稳稳放在桌面,挽风对于刚才发挥很满意,自顾点了点头这才有空打量房间。装水茶壶被布料包住摔碎,减轻噪音降低人心防好对开门人进行出其不意攻击,心思缜密出手狠辣。
“两日未进食,身手倒是俊俏。”
总结性发言后拖了个椅子坐下,从怀里摸出个大桃子,也不嫌脏的往衣服上蹭蹭,张嘴咬下一口,完全没管房间里另一个人。
被膝盖正顶到小腹,本身因药物虚弱的身体哪里还受得了,趴在地上不住干呕,未曾打理的发丝显得格外凌乱,衣服也散发出难闻味道。从未遭受这般折辱让他脸上一阵扭曲,心中赌咒今日所受定要让他们千百倍奉还。
进食完毕,挽风分出些许注意力在他身上,眼神略显复杂,似乎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个大麻烦才好。最终他蹲下身子,一只手不顾污秽抬起那人下巴,素色帕子不甚温柔擦拭过对方唇口粘液。
“不吃东西,哪有力气再跑?”
狼狈孩子被迫抬头,只见面前之人薄唇轻启,语调轻柔却隐约带着冷意,半边脸眉目清俊绝艳,只是被巴掌大小红痕破坏整体美感,反而显得丑陋惊悚。听不出他话语真假,那孩子神色游移不定,最后还是逞强挥开对方手臂,色厉内荏恨声道。
“下贱东西别碰我。”
这下换做挽风无奈,成年人的芯子哪里会和他计较,揉了揉自己被打红的手,起身坐在桌前。
“你叫什么名字?”
“哪里人氏?”
“绑架你的是什么人?”
尝试性开口搭话,可那孩子从地上摇摇晃晃站起来后,只是用漆黑眸子剜他,仿佛他是一切罪魁祸首。不擅哄小孩的人抬手抵住额角,屈指敲了敲桌子。
“吃饭,那两个人,还在附近守着,怕是要听到我把你上了的消息才会有下一步举动。”
只见那孩子脸色数变,神色复杂看了眼面前不知是敌是友之人,嘴唇紧抿最终什么也没说。
“稍后,我叫人送衣服和热水过来,你先洗澡。”
不知是什么词触动她的神经,那孩子突然一脸防备,眼神中满满的嫌恶和恨意。挽风莫名其妙,慢半拍到他的点,竟是被气笑了。
“我究竟多没眼光才会看上你这丫头片子啊?”
说完,也不理会他究竟怎么想,连门都没锁潇洒的离去。]
那孩子起身来到敞开的门前,他看向外面阴云密布的天空,犹豫许久最终只是狠狠摔上,坐在桌前面对不算丰盛的菜肴,肚子不争气咕噜两声。吃到一半,他像是想到什么起身捡起挽风留下的帕子,紧紧握在手中,那力道大的像恨不得将其撕碎。
此时,拿错剧本的挽风来到负责缝补衣服绣房,得知他来意后这里的嬷嬷脸笑成了朵老菊花,动作麻利挑出料子更好些的,又拿出两件绣工精美肚兜和全新亵衣。谁不知道柳妈妈准备把他培养最年轻的管事,如今有机会巴结这个未来的一把手自然要下点本。
“阿丑,女人啊只要占了身子便会嫁鸡随鸡跟着你的。”
“啊?”一声。
“不过瞧那娃还小,你也别太折腾人了。”
“啊!”二声。
“养好了身子再弄也不迟,你啊真是人小鬼大。”
“啊。”三声。
“要不给你弄点儿凝春露?”,
“啊——我先走了。”
大娘你说的每个字我都明白,但合在一起怎么就听不懂呢?到底是你们太开放,还是我太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