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更鸟甜言埋梦中比你熟性
早知道世事如此』
是夜,散步过后,约瑟夫如常回到院落,倒了一杯清酒,坐在回廊边上慢慢酌饮。忽然一道清风徐来,空气里飘过一股淡淡的星珑花香,他还未开口,便被身后人拥进怀里。
结实的,年轻的,鲜活的胸膛。
“我好想你。”
那人在他耳畔低语,灼热的气息描绘着耳廓,唇瓣摩擦着皮肤,其中的情意仿佛要烧起来。
“松手吧。”
约瑟夫淡淡一笑,抬手拍了拍横在胸前的手臂,语气有些无奈:“你已娶妻了,我们不该这样。”
“闭嘴!这么久没见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那人语气横了起来,手臂收得更紧,束着莹白发带的脑袋在他肩窝里蹭了蹭,像是儿时那般撒起娇来:“约瑟夫哥哥,你怎么越来越不爱我了。”
约瑟夫对他的变脸习以为常,端着清酒一饮而尽,带着几分酒意,他忽然就有些大胆:
“再不走我就动手了。”
“你动啊,你觉得我打不过?”那人笑了,一手挑开胸前的衣襟,光明正大地闯入,摸了两下,随即咋舌:“你怎么又瘦了?”
约瑟夫叹了口气,他知道挣扎并没有用,此前曾有几次他试过把人拦在门外,甚至还和他动过手,该说这人青出于蓝还是年轻力壮呢,每回总是他败下阵来,最后又换成床第间的惩罚,这人对外彬彬有礼,却偏偏对他喜怒无常。
“说啊!”那人见他不答,怒意又提了上来,捏着他下巴逼他抬起脸来,“哑巴了?信不信我”
“信。”约瑟夫迅速地接口,眼光一挑,“林肯家三少爷自然说得出做得到,我哪敢不信。”
“啧!你什么意思!”那人仿佛被戳中了痛脚,双眉一竖,“我我给你家做了这么多,总得讨点补偿!而且是你答应我的!”
然而说完的瞬间又后悔了,因为约瑟夫海蓝的眼眸黯淡下来,压着他的手也一松。
“随你吧。”他闭上眼睛,自嘲地轻哼:“也是活该我下贱。”
“我”那人手臂一紧,垂下头有点丧气,刚才的怒气也瞬间熄灭:“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来吧,你要做就快点,奥洛芙快回来了。”
看着乖乖窝在怀里的约瑟夫,那人始终高兴不起来。
他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偏偏对怀里这个人,挖心掏肺甚至踩着道德底线,都换不来一个笑脸。
月色淡淡映在约瑟夫的脖颈上,肤色白得近乎透明,约瑟夫本就身体纤瘦,加上几年前落下的重伤,更是大大地伤了元气,如今虽是锦衣玉食地养着,却依然比正常男子更瘦弱。
那人一言不发地低头亲吻他的脖颈,情动之处用牙咬开他的衣衫,约瑟夫的左肩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一直从锁骨延伸到胸下,看着十分狰狞,虽是见过多次,也忍不住顿了顿,珍惜地凑上去舔吻,约瑟夫有点不情愿地伸手推他,但终于沦陷在酥麻的快感中,渐渐低哼了出来。
微弱的呻吟不时从房内传来,门外的侍从们早就见惯,纹丝不动地继续站岗。
他们的主人,西古特帝国如今炙手可热的林肯家三少爷多分多,几乎每隔一月就要拜访这间位于深山里的别业,还寻了各种名目,譬如狩猎、修行、寻物等等,目的都只有一个,就是房内这位俊雅男子。这男子原是安格家族的大少爷,和他们的主人一样是名门之后,据说两人的家族是世交,少爷小时候也曾算是他的半个弟子。只可惜安格家因为站错队而导致家族没落,不是被逐出王都就是被下放边陲,只有这位在他家少爷的帮助下,得以不用远离,独自隐居于此。
只是两人为何成了这种关系,侍从也毫无头绪,他只知道,只要和这位男子有关的事情,无论是什么,少爷都十分上心,甚至容不得别人说一句这人的不是。为了让他的病得到更好的医治,硬是力排众议将人留在王都附近,光是每月天文数字一般的医药费和流水一样的补品,都耗费了少爷许多心思。
在侍从们看来,这简直就是一种痴恋。
少爷还刚新婚,仕途也十分顺畅,何苦要踏入这种背德的感情?
侍从摇摇头,和十来米开外守在庭院门前的同事对望了眼,彼此眼中都有一丝不解和无奈。
这场情事大约持续了两个时辰,约瑟夫照例被做得毫无还手之力,浑身酥软地瘫在床榻上,身后贴着的温热身躯不断对他动手动脚,不是吻他后背就是把玩手腕上的红绳,反复捻着上头的小铃铛,发出细碎的响声。
“舒服吗?嗯?”
林肯家的三少爷多分多欲望得到了暂时的满足,因此也好声好气地,软着声音。
“嗯。”
约瑟夫随意地应了声,觉得那铃铛声太烦了,干脆抽了手腕,开始赶人:
“你还不走,奥洛芙她”
“她不会回来的,你放心。”果然一秒破功,那人冷哼了声,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