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回别后,又过了快三个月,即便是淡定如约瑟夫,也不由得有点挂念身在前线的人。
不论怎么讲,这回的时间也太长了。他抚着左手腕上的通讯仪,若有所思。
虽说是隐居,约瑟夫这里所有通讯设备也是一应俱全,只要连网,马上就能获得前线的新闻,他的通讯器甚至经过改装,可以绕过军部,直拨给多分多。可惜约瑟夫从没有用过,甚至新闻也很少看。
但如今
这次的战役之长超出了计划,中途还有不少危急的关头,但总体来说前线的战报都是正面的,然而从对上一次的捷报之后,已经快一周没消息了,约瑟夫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他将手中的清酒一饮而尽,带着星珑花香的特制酒液凉凉地滑过喉咙,稍稍抚平了烦躁的思绪,他举起手中的杯盏,迎着月光观赏杯沿的镂空处透出七彩的光华,的确是美不胜收,仿若漫天星辰。
约瑟夫虽然出身勋贵,平日却习惯朴素低调,这价值不菲的酒和饮具都是多分多特意找来的,只为了讨他欢喜。星珑花在西北大陆上已经灭绝,光是这批酒,估计就不下万金,而这杯子,据说是从古代的东方一直流传下来,已有千年的历史。
“真是傻。”约瑟夫微微地笑了,不知识说送礼的人还是自己,他随意地把玩着杯子,目光连同内心的情绪也渐渐柔和了下来。
他想,还是打个通讯去问问吧。是生是死,是福是祸,都得个清楚明白。
结果约瑟夫手一抖就给按成了视频通讯,他有点后悔又有点自嘲,看来他的身体真的挺想那人的。
通讯响了两声就马上接通了,多分多疲倦而惊喜的脸放大在眼前,他还来不及说什么,那边就大声地向后吼:
“都给我静下来!出去!全部出去!休息十分钟!”
看样子似乎是在军舰上的指挥室,约瑟夫在他回头的间隙能瞧见模糊的光幕以及一些战略图,他避嫌地移开了视线,等待多分多清场。
几秒之后,那边已经收拾妥当,多分多呼吸急促地盯着他,嘴唇颤动,一时竟激动到说不出话来。
还是约瑟夫笑了,扫了眼明显憔悴了许多的人,问道:
“人没事吧?那我就不多说了,免得妨碍你工作。”
“喂!”多分多咬牙,有点口不择言:“他妈的这么久没见就跟我讲这个?”
“不然呢?”他挑眉,晃了晃手里的杯盏,不知怎的就转移了话题:“这个杯子不好,你回来把它带走吧。”
多分多不答他,目光灼灼地描绘着他的袒露出来的所有部位,眼里的情绪深得仿佛要将他吞吃下肚。
约瑟夫在心里叹了口气,垂下了眼眸。
“看着我,抬头。”那人的声音变得沙哑,他凑近了屏幕,嘴唇贴了上来,“亲我一口,快!”
约瑟夫有点失笑,对他这种幼稚的行为不予搭理,“别闹了,这只是虚拟影像,不该”
“闭嘴!”约瑟夫的声音有点羞恼,“赶紧亲!”
看着近在咫尺的小白牙,以及嘴边一圈来不及剃的胡茬,约瑟夫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光幕上的嘴唇,他轻轻诱哄:
“好了,已经亲了。”
“怎么没发出声音?”多分多将信将疑,勉强坐正了身体,他紧迫地追问:“竟然主动找我,是想我了吗?”
尾音带着期待的欣喜,连嘴角都骄傲地翘了起来,虽然事实如此,但约瑟夫也不想给他过高的期望,他微微颔首,并没有接话。
“说话啊!”
多分多瞄了眼旁边的什么东西,估计是军报之类的,他转头又紧盯着对幕的人,不屈不挠地继续逼问:
“快说!说你想我了!”
约瑟夫摇摇头,带着些责备:“你应该专注在战事上。”
“我他妈的”那边的人果然炸了,憋得脸都红了,带上了这个年纪该有的一丝鲁莽和焦躁:“一天天都快没命了,你你就不能说句好话?”
“那祝你旗开得胜,早日归来。”
约瑟夫很快地说完,也不给对面炸毛的机会,一下掐了通讯。他迅速断开了通讯仪的网络连接,还很麻利地摘了下来丢到一边,仿佛在逃避什么。
在多分多面前,他还能惯性地惹怒他,以掩饰自己的情绪,但当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根本无法忽略内心的悸动。
担忧他状况,庆幸他平安,心疼他憔悴,期望他得胜,甚至,盼着他立马归来。
然后激烈相拥。
他的身体早就习惯了这种背德的快感,甚至连心也开始沦陷。多分多的确改造了他,短短的几年时间,从内到外,将他变成了耽于享乐的人,他掌握着帝国声名鹊起的少将的命门,借着这份力量,可谓要风得风,只除了自由。
他从出生以来一直最想要的自由。
身体可以随他摆布,毕竟救命之恩,但是心
廊檐下的约瑟夫静静坐了很久,坐到月上中天,手脚发凉,才慢慢地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