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寒坐在他对面蹙眉看着奏疏,偶尔提笔批注几笔,瞧模样是在处理前朝的事。易水捧着茶碗坐在垫子上左摇右晃,觉得脚麻,刚欲挪动,结果整个人都歪在了地上。
“易水!”易寒腾地站起,扑来抱他。
易水穿得厚,歪在地上蹬了蹬酸胀的腿,没心没肺地打哈欠:“相公这是做什么?”
“烧水的碳还是烫的!”易寒将他抱到案几边,恨铁不成钢地教训,“为兄不在你身边,你是不是就会弄伤自己?”
“我没被烫伤”
“嗯?”易寒眯起了眼睛。
“好吧。”易水不情愿地点头,趴在兄长怀里拱了拱,“我以后会小心的。”
“那就坐为兄身边。”
他听话地拽着垫子坐在易寒身边,倚着易寒的肩膀看奏折,看来看去心揪得更紧,原是陛下已经下旨让太子接手巡防营的工作,以作这回查封卫国公府的奖励。可三皇子掌管巡防营,那就是控制了京城的兵力,如此一来易寒的处境更糟糕,连在京城都寸步难行。
“相公!”易水抓着奏折急得发抖,“这可这可如何是好?”
易寒把他搂到怀里笑了笑:“只是暂时的。”话音刚落,拓拔凌已径直进了屋,坐在廊下冷笑。
“这就是你的法子?”
“若要让陛下一怒之下废黜太子,光靠和卫国公有牵连是不足够的。”易寒并不在乎拓拔凌的看法,他抱着眼眶红红的易水,柔声解释,“但若是太子有谋反的迹象,那么圣上必定勃然大怒,到时候可不仅仅是废黜那般容易的事了。”
“可是相公这些天在朝堂上必定会被太子折辱。”他抽了抽鼻子。
易寒一听就笑了:“你怎么老是担心我?易水,我不是第一日与太子斗了,什么时候该忍让我心里有数。”
易水闻言不说话了,抓着兄长的手指发呆。
往后几日太子果然得势,坊间都在谈论三皇子何日登基,易寒面上与往常一般,只回府后将易水折腾得厉害。可他不舍得拒绝,抱着兄长的脖子硬是陪易寒缠绵到深夜,实在累得喊不出来才开始哼哼。
“易水,太子今日在朝堂上嘲讽为兄不能人道。”易寒托着他的腰轻声道,“你说为兄如何?”
易水正困顿地瞧自己被揉得通红的花核,哑着嗓子回答:“相公最厉害了”
易寒闻言又忍不住与他亲吻,亲着亲着便捣弄起来,易水累得不肯动,下腹滚烫,只觉有肿胀的长物不断捅进去,既难受又满足,最后拱在兄长怀里流着泪高潮,再沉沉睡去。
可这大抵是易寒承受得讥讽中最微不足道的一条了,易水白日醒的时候兄长已离去多时,他揉着眼睛去瞧案几上的奏折,看着看着泪水就啪嗒啪嗒地滴落下来。
不是因为奏折的内容,而是因为易寒的字迹。他从不将悲喜宣之于口的兄长,这些时日写的字不复曾经的苍劲有力,隐约透出几分悲怒的颤栗。换做旁人或许还看不出来,可易水满腹心神都在兄长身上,再微小的细节也看得出来。
他捧着奏折小声啜泣,觉得易寒快回府都不敢大声恸哭,揉着眼睛往屋外跑,没想到却撞上了拓拔凌。
“你再过些时日便会好了。”北疆的皇子竟在安慰他。
易水揣着手站在廊下,京城已经彻底入秋了,院里曾经轰轰烈烈盛开的花全成了满地淤泥,他心里既失落又悲凉,觉得兄长所做一切太过艰苦,竟让他想起木兮曾说过的话。
——若是那时我真的死了便好了。
如今易水也觉得若是没有自己这个人,易寒就不会铤而走险,忍下如此多波折与困苦。
“易水?”许是他盯着落花发了太久的呆,不知不觉间易寒已经回来了。
“怎么站在这里?”易寒蹙眉抚摸易水的脸颊,“前天刚落了秋雨,风愈发凉,你身子本就弱,怎可站在廊下吹风?”
“相公呀”他贴过去。
易寒眉宇间的冰霜融化些许:“我在。”
易水没提朝堂的事,也没把奏折拿给兄长看,单单拉着易寒的手往卧房里走。他垂头挪到床边,大着胆子把易寒推倒在床上,凑过去飞快地亲了亲兄长的嘴角,然后骑在易寒腰间犹豫不决。
“想要了?”易寒了然地笑笑,“帮为兄宽衣。”
他面颊一红:“不是的。相公,你怎么老是想那些事?”
易寒被指责得哭笑不得:“你推了为兄,还亲了,现下又说不要做那档子事,易水你自己想想,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有的。”易水心虚地反驳,“我就有这样的道理。”
易寒干脆不动了,好整以暇地躺着看他:“你说有就有吧。”
被纵容的易水有些得意,解开兄长的腰带,费劲地把脑袋拱进去,皱着鼻子寻找那根让自己快乐的欲根。与情欲无关,他只想让兄长高兴一些。不过不用易水寻找,那物件就已经弹动着贴在了他的脸颊边。
易水激动地长大嘴巴,嗷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