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自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身处简陋的客栈,原是长街边好心的客栈老板娘将他救下,易水连忙从怀里取出银两答谢。
“钱都是小事。”老板娘担忧地摇头,“我劝你看看郎中。”
于是易水也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顾虑,脸色顿时苍白起来,他支支吾吾地道别了老板娘,慌张地跑进了木府。
木兮一见易水,如蒙大赦:“陛下昨夜来我府上找过你!”
“木兮”他愁眉苦脸地和木兮抱在一块,“我好像怀了。”
木兮比易水还要震惊:“怀?你是男儿,如何能”
他迟疑地把自己怪异的事告诉了木兮,担心地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奇怪?”
“自然不会。”木兮挠了挠头,结结巴巴地与易水商量,“可你不打算回皇宫了吗?这可是陛下的陛下的骨肉”
“我害怕。”易水捂着小腹摇头,“我怕我和相公的孩子日后也像曾经的太子那样。”
兄弟阋墙是皇室永远逃不开的命运。
“但是你能躲到哪里呢?”木兮抓住他的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我我去北疆?”
“也好。”木兮一口答允,“我陪你一道去,这官不做也罢,太子已经入狱,判了秋后问斩,我在此间的事已经了了。”言罢捂住腰间的锦囊,意思不言而喻。
于是他二人连夜收拾了行囊,踩着砖头翻木府的墙,木兮先翻了过去,落地无声,易水没在意,也嘿呦嘿呦地爬上去,借着夜色看不太清地面,但隐约觉得墙下有人。
“木兮,我跳了。”他捂着小腹纵身一跃,却落入了熟悉的怀抱。
易水浑身僵住,嗫嚅道:“相相公?”
月光穿透月色,照亮易寒的脸,而木兮抓着行囊苦兮兮地蹲在墙角,瞧模样也是被逮住了。
“要去哪儿?”易寒一字一顿道地问,嗓音里弥漫着淡淡的嘶哑,“为何不带朕一块去?”
“易水。”易寒竟没有发怒,反倒后怕地拥着他,“别丢朕一个人在皇宫里。”
易水鼻子一酸,忍不住抱住兄长的腰:“相公,我我”
“回去再收拾你。”易寒将他打横抱起,翻身跃上马背。
一旁的木兮忽然想到什么,蹦起来追着他们跑了几步:“陛下,陛下不可啊易水他他有了”
骏马嘶鸣着仰起前蹄,易水被兄长抱得喘不上气,困惑地仰起头,正撞进易寒猩红的眸子。
“此话当真?”
“当真。”他红着脸点头,“今日总是想吐。”
“想吐?想吐可如何是好”易寒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竟慌乱到问他,“易水,易水你可能骑马?朕背你回宫。”
易水连忙摇头:“能骑的。”
可易寒只把马骑到宫门口,无论易水怎么抗拒,都将他背回正殿。夜色撩人,空无一人的朝堂之上,龙椅孤零零地矗立着。
易寒将易水反抱在身前:“朕不能没有你。”
“我也不能没有相公。”他听得直掉眼泪。
“易水”易寒搂着他跌坐在龙椅上,“乖,把腿张开。”
易水听话地解开腰带,衣衫跌落,易寒没有做任何扩张,迫不及待地撞进去,却又不捣弄,只温柔地晃动,情潮翻涌,强忍着不触及宫口。
“相公”他仰起头,脖颈瞬间落下无数滚烫的亲吻,易寒将他的腿抬起,搭在龙椅两侧,欺身压将上去,温热的汁水随着欲根涌出穴口,易水抱着兄长的肩,痴痴地凝望易寒肩头的旧伤。
值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欣喜地闭上眼睛,觉得未来只要能与兄长在一起,困在皇宫里一辈子都是值得的。
易水有了身孕,易寒不敢太过欺负他,只在腿根处泄了一次便抱着人回了寝殿,第二日更是清早就唤太医来诊脉。
谁料太医却说易水没有身孕,只是偶感风寒,身体不适而已。
易水听得目瞪口呆,跪坐在龙床上本能地远离面色铁青的兄长。
“易水。”易寒也坐在他身前,咬牙道,“朕是不是不能人道?”
“能的。”
“那你怎么就”易寒颓然叹息,“是不是朕与你欢好次数太多的缘故?”言罢当真细细思索自身的过错,易水默默地听着,觉得眼眶发热,伸手轻轻拽兄长的衣摆。
“朕以后不让你累着。”易寒还在自顾自地自责。
“相公。”
“也不日日折腾你了。”
“相公!”
“易水?”易寒这才回过神,“是不是还不舒服?”
易水摇了摇头,含泪笑起来:“我再也不跑了。”
易寒愣了愣,缓缓笑开:“无妨,下回为兄陪你一起跑。”
他只当笑谈,谁知一月后易寒就将皇位传给先帝最小的皇子,带着他去了夏末的江南。
马车行到水乡,易水还没缓过来:“相公,你真的不当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