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小厮向里间厢房走去时,绕过一个个朝我摇着帕子咯咯娇笑着的哥儿,脑中还回荡着三殿下刚刚说的话。
“玉蝴蝶你知道吧,就前几年那个特有名的唱戏的。”
“现在改叫海棠啦,是这暗香阁里最低贱的骚货。不过话是这么说,人还是一等一的极品啊,想上他的人还排着号呢。”
“听说在床上和别的哥儿都不一样,会自己动,够劲儿,跟小辣椒一样。前后都扛得住,水还特别多。”
“梦小姐你春宫图画的一流活的却像老古董,怕是连公子的手都没摸过吧哈哈哈哈哈。我今天可够意思了,把人已经喂了药放房里了,估计正骚着呢,你再不赶紧去就被别人cao上啦。”
我有些恍惚了。玉蝴蝶?那个圣朝家喻户晓、千金难求美人一展歌喉的名优?近几年他确实销声匿迹了,但他怎么可能会在青楼里呢?我难以置信。
我来到这个女尊王朝已经四年了,可第一次见到玉蝴蝶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
他站在高高的戏台上,一袭红衣,手执长剑,飞舞旋转,风华绝代,远远望去仿佛一只随风起舞的翩翩蝴蝶。他的姣好面容,他的柔软身姿,他的婉转歌喉,无不推助他站在名望的巅峰。
他素来是骄傲的,我早有耳闻。和他唯一一次近距离接触,是在那场演出结束后,我为一位家世显赫的主顾送新画而进了后台。他与我擦肩而过,斜眼看了恭恭敬敬举着春宫图的我一眼,挑了挑眉,嘲讽一笑。
这便是我与他的全部交集了。尽管如此,我还是能理解他,依然欣赏他。这样的人,有充足的资本去骄傲和任性。他是上天眷顾的宠儿,被赋予了超乎常人的才华。三殿下口中的骚货全然是另一个人。
我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厢房门口。我迟疑了一下,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只点了一盏小灯放在桌上,随着烛火的跃动,薄薄的灯罩笼下几层阴影,光波就一圈圈在黑暗中漾开。空气中弥漫着催情香淡淡的腥甜气息,夹杂着一点劣质的脂粉香。几缕紫纱遮掩的卧榻上有一个人影,看不太清,正低低呻吟喘息着。
门外隐隐约约传来淫靡的丝竹声和调笑声,这样的氛围,让人情不自禁在黑暗中展露人类最低劣最原始的欲望。我摇摇头,难怪这个暗香阁被誉为达官贵人的安乐窝、男儿乡,真会玩。
我撩开床帐,只看见一片雪白的肌肤。长到腰椎的黑发披散在枕边,遮住了他的脸。他背对着我,手中动作着,唇中吐出幽婉绵长的呻吟。
我一时拿不准我该怎么办,于是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玉蝴蝶?”
半晌,床上的人儿慢慢转过身,下巴上扬,长睫低垂,给了我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奴叫海棠。”
我觉得全身血液都要凝固了,心重重往下直坠。
是他。
不会再有一个人能有这样的面容。狭长的丹凤眼,眼尾上挑,不纯粹的褐眸中带着一点异域的蓝,在幽暗的灯光下更加勾人心魄。小巧的樱唇现在正张开,下唇泛着不知名的水泽。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慵懒微哑,可我知道他高歌起来可以多么清脆高亢。
他用这样的声音,张开大腿对我说:“小姐来的好晚,奴等的欲火焚身,只能自己先玩起来了。”
他说完之后,也不看我,自顾自撩起所有垂落的黑发,拢在脑后,从床边顺手挑起一支发簪,疏松随意地绾起青丝,露出他细嫩白皙的纤细腰肢。他面向我,支立起两条长腿,抚弄起自己的性器来。
我这才看清,原来他胸前的两点蕉乳上各穿着一个金色小铃铛,随着他身体的晃动叮铃铃作响。他的肚脐上挂着一个鲜红的圆环,在他平坦柔软的肚皮上格外显眼。不光如此,他正在自慰的肉棒铃口处,也贯穿着一个圆柱状的长钉。这些光是看着都觉得疼。
他的身体在女尊世界中不算娇小,却如同大多男子一般柔若无骨,肤白细腻,浑身没有一丝阳刚的肌肉。只是他的大腿内侧还有胸腹上留有几道深深的鞭痕,看样子是几年前的旧伤。他的身体各处有着不同程度的擦伤,有几处还未结痂,正悄悄渗着血珠。
他不停揉捏着饱胀的龟头,另一手快速上下撸动,闭着双眼,眼角发红,额头的汗水粘住了几根发丝,满脸情欲。他的阴茎并不算大,略微偏粗,只能算中等尺寸,两个肉球圆圆的有些可爱。只是他的乳头和下身生殖器呈现出与周身皮肤不协调的暗色,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玩多了的后果。
我静默无声地观察着他,看着他随着双手频率的加快哆嗦着释放出白色精华,然后满足地长长舒出一口气。
这时,他迎上我探究的目光,对我妩媚娇俏一笑,只是那笑意完全无法达到眼底。“是奴懈怠了,没有好好照顾小姐,该罚。现在让奴来用嘴巴伺候您吧。奴有舌钉,一定会让您舒服的。”
他从床上爬下来,跪倒在地上,把我按坐在桌边的椅子上,不等我反应过来,就架起我的双腿,掀开我衣裙的下摆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