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入密码后,打开门,他背对着我站在实验台前,不知道又在捣鼓什么新玩意。
看来今天的作战会议提前结束了,他比预期时间提早了半小时到家。刚刚从联盟回来,他还未褪下笔挺的军装,脚上仍穿着长筒及膝军靴,只在外面套上了白色的隔离服。
听到我开门的声音,他只是微微一顿,没有回头:“,过来。”
我走向他,从他背后伸出手抱住他,将脸贴在他坚实的后背上,感受逐渐透过衣物传来的体温和稳健心跳。
这些都是我不再拥有的。没有体温,没有心跳,甚至没有感情,我与其他由机械和代码组成的机器人的区别只在于我还残存自己的意识。
在与他互通“心意”后,我应当是感到悲伤的,因为能和他在一起的时光越来越少。但那只是“应当”,我所有的感情,都是依靠理智推理出来的“应当”。我只能根据事实,结合我过去的经验来判断,如果此刻我拥有感情,我该是怎样的心情。
他握住我的手,裹进他温暖的大手里,转过身温柔地看着我,俯身亲吻我的嘴唇。
他一边亲着,一边伸手解开了我背后的系带。长长的蕾丝裙径直坠落下来,只剩黑色的贴身内衣。他开始从我的耳垂到锁骨一点点亲吻舔咬,直到柔软平坦的小腹,同时一只手探入内裤,在底下轻轻揉弄着。
“舒服吗,?”
即使他已经把我改造成类人型机器人,将我机械的外壳替换成人类女性的皮肤,并且安装了人类感官系统和性爱程序,我也很难感受到由衷的快感。
所有的体感都是虚拟的,所有的体液都是仿造的。我的虚拟感官此时不断发出愉悦的信号,一串串证明我的身体有多舒爽的数据如洪水般袭向我的智能中枢,可是我心中却毫无波动。
这就好像你知道一篇肉文有多鲜嫩多汁、美味可口,可是你打开以后,只能看到满屏幕的“好爽好爽”,你完全无法感同身受,内心无比平静,甚至有些无奈。
我沉默了片刻,决定还是不要欺瞒:“主人,抱歉。”
他停下了动作,沉着脸看着我,神色晦暗不明。这个眼神我很熟悉,最近他经常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盯着我。
“主人,我可以连接数据库,模拟叫床声。”
他猛地推开我,双手焦躁地拉扯着头发,在实验室急步走动,来回绕着圈:“不!都是假的!这不是我想要的!该死!”
“进入一堆没有感觉的原料中,只会让我发现你离我究竟有多远。”他的眼神逐渐转为疯狂,情绪剧烈波动起来。
他突然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般,重新走回我身边,死死抓住我的肩膀,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你所有的反应都是假的,那我宁愿我来真的。”
他直接切断了我的感官程序,把我按在实验台上,扒下我的内裤,开始拆解我下体的零部件。
我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只好乖乖坐着,看着他在下方忙来忙去,还拿出了他一开始捣鼓的玩意。
我静静看着他,用眼睛描绘他的五官,努力将他的模样烙印在灵魂上。
也许是因为祖母是亚裔,他长了一张亚洲人的面孔,是这个国家少见的黑发黑眸。他明明名字叫,人却极少笑,看上去很冷漠。他的眉毛英挺,剑眉星目,但是由于常年玩命做实验,作息不规律,他的眼底总是有血丝。加上总是待在实验室,很少外出见阳光,他的皮肤呈现出病态的白。配上他嫣红的嘴唇和一副金边眼镜,总给人一种阴鸷危险的感觉。
他终于安装好后,向我亮了亮我的新器官——一套智能人造男性生殖器。
我有些无言。
“这根东西,你可以自由操控。如何对待我,全凭你的意志。”
“,我只对你下达一个指令。”
“插入我。”
他一脸严肃,抿着嘴,看上去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我迟疑了片刻,随即将他平放在实验台上,掀开最外层的隔离服,然后一粒一粒解开他墨绿色军装上衣的金属纽扣。
我跨坐在他的腰上,俯身贴近他,用手指缓慢描摹着他的轮廓。
长长的睫毛,浓黑不见底的瞳孔。这双阴冷无情的黑眸曾经长久审视着我,而今盛满缠绵情意;这双波澜不惊的黑眸曾经剧烈波动过,只因发现我有自我意识。
嫣红的薄唇。总是紧闭不语的唇却对我不断吐露热烈动人的情话:“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男人或是女人,不是因为你是人类或是机器,只是因为你是你。”
弧度优美的脖颈。每次都会被长领的军服牢牢遮住,让他看上去刚硬而又克制,只有我才知道他解开纽扣后的疯狂。
骨节分明的修长双手。曾经手持一柄柳叶刀解剖了多少死人和活人,动手制造了多少威力巨大的杀伤性武器和病毒药剂。
肌肉紧实的胸膛。原本单薄的身材并没有这么多肌肉,为了能和我相安无事地在一起,他在战场上真枪实弹锻炼了出来。
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