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手指夹着一块压缩饼干从铁丝网的棱形空隙里递了过来。
“把裤子脱了。”
法蓝背靠铁丝网站着,眼神漠然地盯着铁锈色的天空,吐出一口淡青烟雾后他转动眼珠扫了“嫖资”一眼,“不够。”
“用了才知道值不值。”
这句话让法蓝脸上露出一点吝啬的笑容来,他把手上的烟放进嘴里叼着,用空出来的手解开皮带脱下裤子,然后双手掰开臀瓣并把苍白肉感的屁股贴到了冰冷的铁丝网上,屁眼正好在一个棱形空隙的中间。
“不爽不要钱。”他懒洋洋地、含混地说。
细小的屁眼没有看起来那么缺乏经验,只磨蹭了几下就被顶开了,法蓝是第一次在下城区约炮——或者接客、被嫖,随便怎么着,反正都是撅起屁股被干——他身体里的阴茎在冠状沟处长着一圈肉瘤,这里的人不像上城区居民那样有闲钱去做正规的改造,所以这八成是基因污染的结果。
不过用起来给人的滋味倒是没什么差别,嫩肉被凸起的肉瘤磨蹭得又酸又软,很舒服,法蓝咬着烟发出湿润的哼声。他叫得不响,不是很能满足雄性的自尊心,男人抓住铁丝网,激烈地摆动腰胯把法蓝的屁股撞出了肉浪。
法蓝被cao得有点站不稳,不得不伸手扶住铁丝网把自己固定在原地。男人的手很快换了位置覆盖上来,他手指上的汗和热度制造出的黏腻感令法蓝猛地收回手。
他拿下嘴里的香烟不快地说:“别乱碰我。”
男人猛地一挺腰将阴茎深深插进法蓝屁眼里,“你一个卖屁股的婊子,装什么清高!”
强烈的快感令法蓝绷紧了身体,连带着屁眼也一下子收紧,男人差点没被他夹射出来,“别夹这么紧!”
“乱摸是要加钱的,”法蓝喘息着说完,把烟放回嘴里咬着,手再次抓住铁丝网把身体向后顶过去紧紧咬着男人想要抽出去缓一会儿的鸡巴,“继续。”
铁丝网被他们摇得吱呀作响,好像随时会破掉。法蓝的阴茎高高翘起,马眼在粗鲁直接的快感中湿润。长着肉瘤的阴茎又一次捅到深处几乎操穿他的骚心时法蓝嘴里的烟掉了,他的臀肉条件反射地绷紧,被男人又操了几下后他高潮了,一股股精液射在乱糟糟的地上,有一点淋在了烟蒂上,它发出一点轻微的嘶声,熄灭了。
男人也已经临近顶点,他在法蓝高潮时紧紧收缩的屁眼里磨了一会儿,放松精关把浓精喷射在被自己cao熟的肉洞里。他小幅度地顶着法蓝的屁眼,可还没全部射完法蓝就往前一步让软下去的阴茎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喂,你!”
“付钱。”法蓝一边提起裤子一边说,脸上红潮未退,表情却是全然的不耐烦。
“不行,我没爽够,你得让我再日一次。”男人握着半硬的性器朝法蓝猥琐地甩动,“或者你给老子口一次也行。”
法蓝拧起眉毛,“先把上一次的钱给了。”
男人却朝他的方向吐了口唾沫,“贱货,别不识相!”浑浊的唾液黏在铁丝网上,慢慢下滑的粘稠质感竟有点像是精液。
法蓝脸上的表情消失了,他盯着男人,眼神幽深得令人发毛。
某种生存本能令男人后退了一步,反应过来后他恼羞成怒地把阴茎塞回裤子里,冲法蓝比了个粗鲁的手势,“操,搞什么!不想赚钱在这里站什么街!”他扭头急匆匆地走了,赖账的行为态度都相当熟练。
法蓝伸手摸了摸裤子口袋,摸出一个空了的烟盒,他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抽的是最后一根。青年撕开烟盒用左手托着嗅了嗅里面残留的烟丝香气,觉得不太足够,于是丢掉它,右手表带瞬间解体并如同活物一样流进它的手掌增殖再构造。漆黑的手枪在法蓝手里成型的时候,男人已经走近一个路口了。
“砰!”
没有消音器,枪声在巷子里回荡并传远,一群食腐的乌鸦被惊起,却没有飞走,而是落在了近处,一双双泛红的鸟眼在法蓝和被爆了头的尸体之间打转。
法蓝手里的枪二次解体,蛇一样爬回他手腕上再次变成一块手表,他灵巧地攀上铁丝网又从顶上的刺丝滚笼翻过去,信步踱到尸体旁边,翻了一圈发现只有几块压缩食品和一些不值钱的杂物之后失望地叹了口气,站起来抓住尸体的一只脚踝,拖着它往不远处的路口走去,边走边背对乌鸦们挥了挥手,“今天就去别处蹭饭吧,清道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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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巴特是个不太礼貌的商人。
他的店门正上方,任何人抬头都会首先看见【不讲价,不打折,不去零头,没有赠品,只收现金,不接受赊账,穷鬼滚】这一串大写加粗的字,然后才是在角落里挤挤挨挨的【老巴特杂货铺】。法蓝拖着尸体走进店里,扬声叫道:“老巴特!老巴特!我来卖尸体了!”
“别吵吵!”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吼道:“放秤上去!等我五分钟!”
法蓝把尸体丢到角落的一架大型货秤上,伸脚勾了一张快散架的板凳坐着等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