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泽其人,最是耿直,认死理,按说状元及第,前途是不可限量的,但他靠着一根筋和直肠子,几乎把人得罪了个遍,崔老相国对他有恩义,他就能记一辈子,如今崔母一封信,这老状元便拖着一把老骨头,不远千里赶来给崔家女婿做西席。
张君瑞知道这是崔母特为他请的老师,进门便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大礼。丁泽脸色冷漠,只是淡淡的点点头。便不再搭理这个学生,只低头喝茶,和崔母寒暄闲聊,等自己曾经的女学生过来。
自从知道了两人婚姻的底细,丁泽心里就一万个不满意。既不愿意接受女学生给人做畜妻,也看不上读书人做倒插门的。但这倒插门是入赘对他有恩的崔家,崔家又孤儿寡母,他便只能把不满憋进肚子里不提。但脸上却怎么也掩不住难看的神色。对张君瑞自然也没有好脸。
崔母和张君瑞却都是心思灵巧的人精。哪里看不出丁泽的黑脸。崔母了解这个人,就全当看不见了。毕竟丁泽的学识确实十分深厚,而且做为老师,又极有责任感,从前最疼爱莺莺,如今这个黑脸也显然是摆给女婿的。若这书生有本事,自然能让人刮目相看,若没本事,这脸色且就受着吧。
张君瑞倒十分莫名其妙,不明白这老先生为何似乎对他很有偏见。
不多时,暗香浮动,佩环声响,就见红娘扶着莺莺来了。不等人报,丁泽就站了起来,看着走进门的小娘子,身量窈窕,婉约娉婷,眼横秋水,眉扫春山。果然长成个大姑娘了。
莺莺进门见了老师,深深一拜,便落下两行泪来。丁泽也不禁眼眶一热。这女学生是他看着长大的,也是他带的第一个学生,在心里,他把莺莺当半个女儿。
丁泽坐下说:“莺哥儿近来可还读书?自你父亲...哎,不提这些伤心事,老师好久没见你寄来的文章了”
莺莺惭愧的说:“近来还看些书,却很久不曾动笔正经写文章了,劳先生挂念”
听着两人的对话,这时张君瑞便明白这老先生对自己的冷淡了。看来这位曾是莺莺的老师,如今对莺莺做自己畜妻想必是很不满意。他心里有些恶意的想,这又如何呢?不知道这老先生是否知道他的女学生,如今裙摆里赤裸着下身,骚逼已然是春液泛滥,阴蒂更是被他强迫着肿露在外,这些,却都只是一个开始,日后她更会被他玩成一滩贱肉,她是属于他的,这个仪态端庄的大家闺秀,将会是他的妻,他的奴,他的婊子,将会是心甘情愿被他随意凌辱的贱奴!
崔老夫人也不甘愿莺莺做他的畜妻,张君瑞心里知道,在这些人眼里,他不算什么,只是一颗被评估的棋子,甚至连棋盘都没上。但是在莺莺眼里,他要做她的天,他深邃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莺莺,感受到情郎的眼神,莺莺有些甜蜜的羞意,又因为在老师面前,便假装若无其事,没有回看她的心上人。
在谦逊有礼的君子面具下,张君瑞的内心渐渐开裂了,他心底翻涌着残酷、兴奋的念头,想要撕碎莺莺的一切遮羞布,让她在众人前彻底变成一个供他凌虐的母狗。
这念头隐约间暴露了他内心深处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卑微和忐忑,他已经深陷进去了,爱的无法回头,可他又一无所有,于是就想通过折辱凌虐这个小娘子,来检验她到底能为他贱到什么程度,能为他承受多少,走到哪一步。
莺歌儿?叫的可真亲热!他都不知道莺莺的这个乳名!!张君瑞的神色不变,眼中晦暗不明。
“原来先生也是小姐的恩师,看来小生竟能有缘和小姐做同门”张君瑞等待这久别重逢的师徒,短暂的叙旧后,便自然的切入了谈话。
见他说话,丁泽立刻忍不住拉下了脸,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书生身姿挺拔,仪表堂堂,言行举止,也极有礼节。
丁泽终于开口和这未来的学生说了第一句话:“嗯…崔夫人跟我说了你与小姐的婚姻,听说你是河南解元,想必基础比较扎实吧”。很显然,丁泽不想多谈婚姻之事,只想一口带过。
张君瑞却不想略过,假装不知,温柔的笑道:“是,能得小姐做畜妻,真是三生有幸”
丁泽气的胸口疼,硬生生又说:“哦,你书读了多少了?”
张君瑞却接着装傻:“原先是备考明经的,九部经贴已烂熟于心。先生放心,小生虽得小姐做畜妻,可却秉持礼节,不曾弄破女穴的贞洁,只是让小姐服了些淫药,又照着公主府上,简单立了两三个规矩罢了,这些也是娘允了的。”
这一番直白又赤裸的话,听的丁泽瞠目结舌,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崔母有些尴尬的又喝了口茶水,缓了缓,就又是一副淡然平静的样子,对丁泽说:“先生没听说吗?骄阳公主也自请做了畜妻,我想着咱们家按着公主府的规矩来,总有些道理”
丁泽有些懵,只好说:“是...是这样吗?那倒…是有些,咳,或许有些道理”
莺莺早羞的低了头,根本不敢看老师。如今听到老师这样说,她才大着胆子抬头看,却发现老师也一脸心虚,倒不敢与她对视了,于是莺莺又去看张生。那书生却老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