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叔叫沈亭云说是师叔,其实跟我的师兄也差不多。”
薛晴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体仿佛已经脆弱得承不住魂魄,声音都如同游魂一般轻飘。
“他是我师祖无意中收养的孤儿,没多久师祖便仙去了。他只比我大一岁,师父就也教他习武,和我一起在白石坪练剑。师叔是个”他顿了顿,不太愿意回忆,转了话头。
“师父一直是不苟言笑的性子,也可能正是因为如此,他的武艺才能在十七岁时就达到北陵山历代祖师都未曾达到过的境界。当时他想在中原各派中选一个继承人,许多年轻弟子都是受师命而去,我却是自愿去的。当日我们跟着武林盟主和耆宿们上山见他,他在北陵碑前,身边什么都没有。”
殷桐点了点头,他大致能明白一点,北陵山确实孤独空寂。
“就好像世间万事万物,没有一点可以落在他身上,没有人可以与他站在一处。我当时只有十岁,师父站在北陵碑前抬头一望的样子,我却可以一直记到现在。”
“我当时就想,我若是能一直陪着他就好了。也不用做什么别的,就只要陪着他,如果我学得快学得好,他也许会摸摸我的头,夸我一句就很好了。他收我为徒之后也依然只知道练剑,我为了学得快一些,将北陵山书库中的所有剑谱拳谱都看了一遍,看完了就看一些杂书,有些有趣的,就讲给他听。”
“陪着他时我一点都感觉不到时间是怎么过的。我十七岁那年,十方崖攻上北陵山,师父一个人守在石碑旁,让我躲在石碑之后,不许我过去。他跟十方崖的人战了十日,我在碑后等了他十日。这十日里我们都什么都没吃,渴了只抓一把雪。十方崖教众的挑战十日未歇,师父也十日未松剑,每次一人败落,我便问他怎么样了,他每次都低声回答,没事,躲好。”
“那是我第一次与他日夜不离地呆了那么久,十方崖终于败退时,我腿脚都在抖,勉力走到前面。我从未见过师父身上那么脏,脸上亦有血污,一双眼睛却仍然那么亮。他问我你没事?我说没事呀,师父竟然嘴角抖了一抖。我知道,他只是不会笑,但是他那时,真的笑了。”
薛晴说得有点累了,眼睛望入虚空,仿佛又看到谢修泽当日在北陵碑旁不像笑容的笑容。
“我快过十八岁生辰时,师父忽然就早出晚归,也不知去做什么。我没去问他,反正我生辰马上到啦,往年师父也总是记得我生辰的日子,还会让老骆给煮一碗面我生辰时,他自然会回来的。”他轻轻闭上眼睛,许久不再说话。殷桐有点疑惑,想要开口问,却忽然有些明白了。
薛晴十八岁那年,岂不就是他被谢修泽逐出师门的那一年。
他不敢再问了,薛晴也不再说话。安静很久之后,殷桐猜想薛晴该睡着了,从地铺上轻轻坐起身来,看着他闭着眼睛的脸。他下腹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胀痛,令他不由自主地自己伸手进去握住。他面红耳赤地闭上眼睛,想象着薛晴的裸体,不久之后鼻端闻到一股腥膻的麝香味,匆忙抹干净手,羞愧地睡了。
睡梦之中那个神秘人再次出现,笑道:“小子,很有出息,看不出你竟是个南汉后主刘鋹一般的人物。”
殷桐道:“那是谁?”
神秘人嗤笑:“窥淫癖。”
“”殷桐面色瞬间通红,语无伦次道,“你,他妈,瞎说什么。”
神秘人道:“你自己想想,是不是对着真人硬不起来,看着或者想着别人cao他反而泄得很快?”
“”殷桐无言以对,挥手赶他,“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快滚快滚,别来找我了。”
神秘人道:“我早说过我是一缕幽魂,幽魂拼着一股执念给你托梦,怎可能会散?给了你勉铃竟然不用,实在令我失望。”
殷桐喝道:“莫要装神弄鬼,你究竟使了什么邪术!”
神秘人道:“既是不信,就让你瞧瞧。”说着袍袖一挥,殷桐眼前一花,忽然发现再次置身于谢修泽的居室之外,薛晴趴跪在地,小心翼翼地撩起谢修泽的袍角,将他的下体含入口中。
谢修泽一直仿佛没什么欲望,即使是被如此含着,脸上都没有任何沉溺的表情。然而男人的生理反应不能控制,他的性器终于还是在薛晴卖力地吞吐下胀大硬挺,薛晴抬头看了他一眼,谢修泽道:“被谁下了这种淫毒?”
殷桐明知自己是在梦中,都忍不住握紧了手掌,内心狂跳:“是谁?是谁?”
薛晴自己艰难地扩张着后穴,轻声道:“师叔”
殷桐和谢修泽同时一怔,随后谢修泽淡淡道:“为什么给你下毒。”他一手揽住了薛晴的腰,将他放到床上去,看着他因为毒发而已经迷离水润的眼睛和喘息着的胸口,凭着一种本能进入了他。薛晴发出一声颤巍巍的呻吟,腰肢从床上抬起,脖颈弯出一个细致的弧度,低声求饶:“轻一点,轻一点师父呜啊——”
谢修泽涩声道:“你和亭云做的时候,不是一直求着他快一点、重一点。”
薛晴被cao得泪眼婆娑,哭道:“不是的,是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