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啊啊啊嗷嗷嗷——”李奕超吓得脸色都白了。
“妈耶救命呐杀人啦——”林辰洋歇斯底里地喊。
“辉哥辉哥辉哥我错了!”
白飞挣扎的幅度大得差点没连人带椅翻过去,被叶宇辉伸脚踩住大腿根,将他后仰的重心又压向前来,等白飞惊魂未定地重新坐稳了,叶宇辉往那处细嫩又敏感的部位,又是不轻不重的一碾:
“喊我叶先生。”
“叶先生叶先生”
白飞被踩得挺疼,这才发现叶宇辉没穿鞋,绵薄的脚背皮肤下鸦青色的血管隐隐兀出,圆润修长的脚趾划过腿根,带来一阵异样的酥痒,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白飞居然还能心猿意马,赶紧狠狠地唾弃了一下自己。
“自报家门吧,超儿我知道,黑狗的小李爷,你们又是何方神圣呢?”
都已经是这样对峙的局面了,叶宇辉居然还是唤李奕超的小名,三人活活要被他这种可怖的温柔给整到疯魔。
“我是黑土白的孙子,”白飞家是最早一批靠军火走私起来的,敏感时期端了好几窝,白家侥幸逃过,之后就是鲁派东南一带一家独大的黑土头子,“但我真跟我家没关系,”白飞耷拉着眉,委屈得不行,“我就是一普通的小模特儿,真的。”
“哟,你来头这么大呐?”叶宇辉客套了一句没什么诚意的道歉,“那我还真是有多冒犯了。”
京派和鲁派本来就是两个独立的派系,虽然互相看不对盘,但一直都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只是如今京派被上头这么一整着实够呛,这会儿倒是有点向鲁派套近乎的意思了。
“我也普通小模特儿”
“还跟我搁这儿装呢?”
叶宇辉赤着脚跳下楼梯扶手,踮着脚尖走到林辰洋面前,悄无声息,像是只优雅神秘的猫,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让原本岔着腿瘫着坐的林辰洋瞬间挺直了腰杆,林辰洋腿长没坐相,老爱大开腿,叶宇辉屈起一条腿跪在林辰洋大开的双腿间,一手搭上男模刀劈一般平整的宽肩,手中的枪管子抵在林辰洋胯间的“枪杆子”,林辰洋登时毛骨悚然,全身都僵了。叶宇辉不说,也看得出来他还是介怀的,但这三崽子哪个没操过他?要图爽快还是一枪崩了方便。
“洋洋是啥来头呀?”叶宇辉笑得温柔,语气里甚至带着点莫名的宠溺,和叶辉软糯撒娇的口气截然不同,叶宇辉嘴里喊出的“洋洋”,是年长者的狎昵,又有点逗弄的意思,“我现在可不是小辉,不好骗了。”
“我姐是振远集团的董事长,就,普通的”
林家算是漂洗成功的典例了,在房地产界做得风生水起,董事长年纪不大,长得美艳动人,手段却比男人更雷厉风行。另一个女儿则在暗里帮衬,毕竟解决很多问题还是用老路子方便。
叶宇辉听到“普通”两字就头疼:
“林家这代有男人?我咋没听说过,你是野种呐?”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吗?!”林辰洋怒了,“老子有上户口本的,你才野种!”
我是野种啊。”
叶宇辉大大方方地承认了,登时林辰洋就哑口无言了。突然李奕超的手机响了,声音却是从叶宇辉的睡衣口袋里发出来的,叶宇辉掏出手机,一屁股坐林辰洋的左大腿上了,两人面对面地坐着,换做以前他们早就亲上了,可现在叶宇辉边讲电话,边盯着林辰洋的丹凤眼,没什么情绪,好像只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这个距离很近,林辰洋听到手机那头的男人在说话:
“完了没?”
“你到啦?”
叶宇辉勾住林辰洋修长项颈间的项链玩,桃花眼里含的笑意就跟蜜似的,滴进林辰洋清冷的眸子里,融了他的心。
“我在下面。”
“你不早说,”叶宇辉摇头晃脑地笑,“宫保鸡丁呢?我想吃你炒的宫保鸡丁想得疯啦。”
“给你打包了。”
“好,呢?”
“你好了我就叫人给你送上去。”
“哎,”叶宇辉把脑袋搁在林辰洋肩上,林辰洋就以这样暧昧的姿势,欲哭无泪地听叶宇辉在他耳边跟别的男人撒娇,“那宝宝呀,今年的新春限定?”
三人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个“天哪他居然穿”的嫌弃眼神。
“买了,搁家里。”
“我爱死你了!”
叶宇辉像是只活泼的小兔子,从林辰洋身上起来了,一蹦一跳进白飞那屋了,他还在打电话,他本身说话就有些小口水音,含含糊糊的已经听不清了。
“他跟谁打电话呢?”
白飞脸色不佳,他真凶起来满脸都写着穷凶极恶,阎王看了也要怵三分。
“一男的,”林辰洋又岔着腿重新瘫进椅子里,一张口就酸味十足,“一口一个宝宝贝贝的,应该是他对象,难怪要弄死咱们。”
“他哥,”李奕超被绑得最久,现在浑身不舒坦,两腿乱蹬,躁动得不行,“他绑了我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