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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青松苍翠,云雾缭绕,一行负剑的白衣男子从小路向山下走去,领头的青年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面容俊朗,鼻梁高挺,眼神温润,略薄的嘴唇上带着笑意,一袭白衣更衬得他身姿挺拔,身后跟着的十几个装束与他相同的青年被他衬得也如凡人一样。
青年身后紧跟着他的一名年纪不大的少年问道:“大师兄,为何祭天已经结束,师父他们还迟迟不下山?”青年答道:“我也不知为何,只是每三年才会来这凌云山祭天一次,许是有要事相商,才让我们提前下山的。”少年撇撇嘴,小声嘀咕道:“好不容易下山一次,还是这么无聊的事”青年刚想对他说些什么,忽然身后与他年龄相仿的男子叫住他,指向前面问道:“行泽,前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行泽神色一凛,朝他指的方向望去,原来是一处山间瀑布积下的泉水,岸边的石头上像是趴着个人,他吩咐道:“聆风随我来,其余人留在原地,不要随意走动!”说着便拔出剑,不顾身后师弟们的小声议论,朝那泉边走去,跟在他身后的聆风问:“凌云山是我派禁地,且布有奇门遁甲之术,除了咱们,怎么还会有人出现在这里?”行泽答道:“我也不知,只是这事十分古怪,且师父还在山顶,咱们定要小心行事。”
靠近泉边后,行泽才发现,那人居然是个全身赤裸的女子,且双眼紧闭,像是晕了过去。行泽与聆风皆是脸红,行泽连忙把剑插回剑柄,并脱去了外衫,将那名裹了起来。
那名女子身姿修长,肤如凝脂,侧躺在泉边的一块石头上,露出了胸前缀着粉色璎珞的两团乳肉,行泽红着脸,将自己的外袍裹在了她的身上,碰到她的身体之时只觉得柔软滑腻,如同那上好的美玉一般。女子双目紧闭,脸上无一丝血色,却依旧不掩她的倾城之姿。行泽望着她的脸,却发现她的头上有一处伤痕。他连忙道:“聆风你来看。”
聆风在瞧见那女子时便背过了身,不去看那香艳胴体,此时听师兄唤他,连忙回头。行泽道:“这女子好像是顺着这瀑布从山顶上落下来的,你看她额头上的伤,好像是撞到了这石头上。”聆风蹲下身看向那名女子的伤口,发现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血痂,伸手为她把脉。聆风表情微动,对行泽道:“她脉象凌乱,经脉中似有郁结不通,气海空虚也不似习武之人,倒是像受了很重的内伤后被人从山上扔下来的。”
行泽道:“这事略有蹊跷,虽然她身份不明,还是先将她带下山再让师父定夺为好,将她孤身一人留在这里见死不救,不合咱们天霄派的规矩。”说着便要将那女子背起来,聆风虽有些迟疑,但见师兄神色坚定,便托着那女子,将她扶到了行泽的背上。
这时,他们听到了身后传来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是留在山顶上的众人下来了,正与师弟们问话。俩人连忙走过去,低头向诸位长辈行礼,为首的英俊男子正是行泽与聆风的师父,天霄派剑宗宗主柳长空。柳长空皱眉望向行泽背上的女子,声音冷冷问道:“怎么回事?”
行泽连忙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柳长空听完依旧神色不悦道:“既然知道此人身份不明,为何不先向我禀报再做处理?”还未等行泽解释,柳长空身后便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说道:“长空,你徒弟做的是好事,为何如此苛责?我瞧他做得不错,能够心存这救人的念头,行泽是个好孩子。”
柳长空只得回身行礼:“掌门说的是。”行泽连忙道:“是弟子行事莽撞了,如今该如何处理此事,还请掌门与师父指教!”周围众人纷纷让路,只见天霄派掌门张玄归慢慢走到行泽面前,捋着胡须道:“此事你做得不错,虽略有莽撞却是一片善心,值得嘉奖,只是这女子身份不明,但是能出现在此地,定不是等闲之辈,先将她带回山脚的客栈,等她醒转问清来龙去脉后再做定夺。”话必,便朝众弟子吩咐:“暂且先下山,此事我自有分寸。”便看也不看众人一眼朝山下走去,柳长空瞥了行泽与聆风一眼后,冷哼一声,也与其余诸位宗主跟着下了山。行泽与聆风对视一眼后,也领着师弟们朝山下走去。
凌云山高耸,等天霄派众人回到山脚下时,已是黄昏时分,原本天霄派计划祭天之后立即乘船返程,却不料遇到这等事,指的来到山脚下的客栈留宿。
因不知那身份不明的女子何时醒来,行泽便与她同宿一屋,也方便照料她。
行泽将那女子放到床上后,为她盖上了被子后,又呆呆地看了一会她的睡颜,自己才觉得疲惫,便也坐在床尾入定冥思起来。
林西觉得头痛欲裂,而且不止头痛,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只让她觉得生不如死,而且像被梦魇住了一样睁不开眼睛,但是耳边却一直传来细细碎碎的低语,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忽然,她感觉到像一脚踏空了一样,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忽地睁开了眼睛。
她这一脚正好踹醒了坐在床尾打坐的行泽,行泽看到她醒了,又惊又喜,连忙过去想去问问情况。
林西刚刚惊醒,便看到一个陌生男人在自己面前,连忙挣扎着想起身离他远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