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恪低下头去,看到青娘挑了眉,饶有趣味地望着自己,口中还是那般故作的娇滴滴。
“天赐哥哥,原来你还有这样一个名字啊~”
她的手恶劣地加重了力道,攥得他嘶声。期恪皱眉,浑身拧着劲儿,求恳地唤她:“吾妻......”
“唔,”青娘盯了丈夫冒汗的额头,原本没多少的心火此刻突然灼风而起,呼啦啦烧起来。
粉润润的小嘴儿嘟了嘟,手上又加一成力,还攥住了左右晃悠,像把玩什么物件儿似的,漫不经心。偏那嘴里温温柔柔的,一派天真可爱,仿佛与他调情一般,“天赐哥哥,你怎么从来都不告、诉、我、呀!”
“吾妻,你、别......”
期恪艰难开口,忍着身下要命的折磨,低声求饶。偏那话儿被她摸得亢奋,涨得快要爆炸。他一时受不了,慢慢在她掌心小幅度地挺腰,一下一下的,还低下去含住粉嫩的小耳垂,喃喃求她加快些速度......
青娘心中生出一股怪异的成就感,望着帐顶栩栩如生的牡丹花刺绣,她鼓了鼓脸颊,手指绕着滑了一圈,加了两分力气,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顶端铃口,嘴里还是那样娇滴滴地唤着。
“天赐哥哥~射出来嘛~”
“呃,”期恪浑身一紧,一下子迸发出来。
“......”
“......”
青娘眨眨眼,“哦呦,原来这个名字这么有用啊~”
慢慢将手缩了回来。
“不告诉我,是想保留什么秘密吗?还是别人叫你叫得亲,不想让我这么叫啊?”
“不是......”期恪攥住那细小的手腕,额上又冒一层汗,“吾妻,你听我说。”
刚刚缠绵的暧昧气息还氲在帐子里,青娘淡着脸,点点头道:“嗯,你说,我听着。”
一副“我听你编”的表情。
期恪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躺倒了喘着粗气,边想边说:“我爹早早就战死了,小时候娘一直叫我天赐,后来村子没了,从军时就报了这名儿......”
“当时还是小卒,分在黎叔的卫所......第二年凉州大战,我们被派在最前头......败了,卫所里的人没了大半,黎叔不甘心,带人一个一个的翻尸首,把我翻出来背了回去......”
青娘本憋着一股气,只听了两句便心疼起来,翻过身去抱了他脖颈,将自己埋在他胸膛里。
“后来就跟黎叔一家亲近起来,常常蹭婶婶的饭吃......又过两年,机缘巧合撞破京里的探子行刺王爷,被带进了王府......王爷赐了名,之后除了婶婶,‘天赐’这个名儿就再没人叫了......”
期恪紧了紧怀里光裸的身子,慢慢道:“算起来,这些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时间长了,没人叫,我自己都快忘了......”
青娘心里生疼生疼的,什么样的日子,可以让一个人过得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
他说的那些过往、曾经,是自己从来不曾经历,也永远经历不到的。在他挣扎求生、与死神拼斗时,她在做什么呢?弹琴、画画,还是刺绣、读书......青娘默然,那时最头疼的也不过是被爹爹多罚了几篇字,或是帕上的蝴蝶配不好颜色......
“将军,”她扑在期恪身前,一双眼水润润的,“天赐、天赐......你是天赐我的!”柔柔亲在他坚毅的唇角。
期恪抱起青娘,羊角宫灯散发出莹莹如玉的光,仿佛在两人肌肤上涂了一层浅黄的釉。他仔细望她,喉结滚动着,发出低低的仿似呻吟一样的声音,“青,你也是天赐给我的......”
细润的玉指抚着他后颈,青娘抚慰小动物一样轻轻摩挲着那里,慢慢将唇靠近。
“天赐哥哥,”她不再刻意的娇作,半垂了眼儿,让自己蝶翼一般的睫扑扇在他颈边,软软地唤他,“天赐哥哥,亲亲我,好不好......”
鼻息间悠长的呼吸彼此交织,热的,糯的,令人酥麻。期恪握在腰上的手往上滑,顺着后背那条诱人的沟线,慢慢摸到美人脆弱的颈子。
“唔......”炽热的唇贴上来,青娘眼眶发红,滚下润而凉的水光。两个人的唇舌交融在一起,饕餮一般贪婪,用力吸吮着彼此。
“嗯......郎君,天赐......”
她浅浅地抽泣,仰着脸儿,任由对方舔去自己的泪水,滚烫的舌游荡在脸颊娇嫩的肌肤上,他几乎要将她含吃入腹。
“那,以后,唔......天赐就......唔,算作你的小名儿,”青娘呻吟着,小嘴儿里裹进他滚烫的舌头,含糊着泣叫,“不许、唔......不许再有旁人知道。”
白嫩丰腴的桃乳从他掌心晃荡出来,马上被另一只同样有力的大掌握住,“嗯,由你......都由你......”期恪专心在她身上作乱,用粗糙的指尖摩挲过顶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