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传了过去,黎崇默不作声打量了高亦铱上下,不知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何氏是个糊涂的,看不懂事态,在儿媳瞠目结舌的惊叹中好生感谢了高亦铱一番,还赏了她两匹妆花缎。
倒是那黎令,本也有些不识深浅的酸腐气,这般叫青娘一说,反有些自惭形秽,觉得自己境界不够高,于是每日苦读不缀,再也不提换书房的话了。
......
翌日寅时。
青娘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在抚摸她,手尽往不知羞的地方钻。
“蒙天赐!”她含含糊糊地嘟呶。
“嗯!”耳边传来醇厚的笑声。
才刚睡下没一会儿呐,青娘皱紧眉头,被他含裹了粉唇吮咬,手软软撑着压下来的臂膀,试图拒绝。
“别推我啊......”期恪顺着颈子往下吻,一口叼住胸前招人的玩意儿,吸咬道:“昨夜可不是这样的,呵......原来吾妻喝了酒这样主动......”
啊,青娘教他一下子冲了进来,箍着腰动个不住,“......几时了,”她艰难躲避,“你、当心,上朝迟了......”
“无妨,”期恪从妻子又粉又翘的乳上抬起头,换了自己的手指上去,茧子轻轻地从尖端嫩粉上擦过,麻酥酥的。
好像被蜜蜂蛰了一口哦,青娘嘤嘤吟泣,颤着身子求饶,“呜,我身子痛......郎君,我不行......”
手贴着腰线往下,又滑又嫩的肌肤令期恪着迷,他退出来——昨夜的癫狂记忆犹新,她说身子痛,期恪笑,能不痛么,那样妖娆、那样不依不饶,缠着自己,裹着自己,叫人恨不能捣酥了她!
“嗯......”青娘发出虚软的娇吟,被他攥住胸前两团嫩嫩的圆揉搓。期恪埋首在那高耸上咀嚼,含糊地叮嘱,“乖,把腿并起来。”
尖尖儿被咬得很痛了,她蹙眉,胸部已从方才的酥麻变成现在的刺痛肿胀。青娘嘤嘤着并紧双腿,分明是不想再被这样玩弄的,可还是听话得允他在自己腿心儿外面聊胜于无地抽插,连小腰都挺直了迎就着。
烛影摇晃。
她恍惚着又睡去,最后记得的只有他贴在自己腿根儿处的坏家伙儿不知疲倦般动着,热烫灼人。
......
这一觉睡到半中午方醒。
睁眼时青娘独自躺在床上,身上衣裳整整齐齐的。
娇憨的小人儿愣怔了片刻,一时分不清昨夜今晨是否是自己的一场绮梦。
起身掀了被子,她小心地解开小衣,素色抹胸上绣着点点红梅,与锁骨和肩上残留的殷红吻痕交相辉映。
正抬手试探着抚摸,小臂却不小心碰到了抹胸,“嘶......”青娘疼得皱眉,撩开了细看,一时脸涨得通红。
她鸵鸟似的钻进被子,在里面绻缩了好半晌,直到脸上的红晕尽了,才喊值夜的丹若进来服侍。
用过饭,计嬷嬷禀了昨日众小姐的赌约,于是青娘妆扮一番,乘了青帷小油车去到西路黎太太住的宅院这边。
在垂花门前下了车,大少奶奶邓氏正立在门口迎候。
青娘寒暄两句,得知黎太太正在女儿住的后罩房里,也便不在正房停留,顺着游廊直接去了。
路上,邓氏试探着询问青娘来意,知道后欲言又止,很是踌躇了一番,直到看到黎珍窗下的美人蕉了,才开口道:“夫人不知,小姑昨晚一回来便与娘说了这事,娘还没说话,便叫高小姐揽过话头,说她会帮着小姑操办......娘已许了。”
青娘微微一笑,“却不知打算在哪里办呢?”
“说在后头小花......”邓氏答着,忽住了口,看着青娘心里打一个突,明白过来。
黎家如今客居蒙府,便是小姑请春宴,借的是蒙府的地方,用的是蒙府的下人,怕是那请客的名头儿,也要借着蒙府的威势。
要不然那些公卿勋贵家的小姐凭什么搭理一个三品总兵家的女儿呢?
如今黎家这边已经说定了,也没告诉主人家一声,实在是大大的失礼!
真是......邓氏懊恼极了,心想难怪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之说,她与那高亦铱相处久了,也跟着不知高低起来,连最起码的礼数都忘了。
“夫人,是我不好,我该.....”
青娘朝她眨眨眼睛,低声笑道:“你看我的!”
说罢便进了屋。
邓氏愣了愣,看着一旁掀帘正等着自己的小丫鬟,也眨了眨眼睛,心情颇有些激荡地进去了。
......
屋里,黎珍正盘坐在东边宴息室的罗汉床上写字,小嘴儿嘟着,看着像是有些不高兴。
黎太太笑盈盈地坐在罗汉床另一边做着针线,高亦铱一身淡粉色杭绸褙子,立在一边看黎珍写字,口中轻声指点着。
青娘与邓氏进来,还是正对着门口的黎珍先看见。
小姑娘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