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日的晴朗天气,凌晨忽然下起暴雨。
早晨,夏北野照例天不明就去校场检点操练,但雨势太大,只得作罢。海边工场正在制作的军械,紧急拿苫布盖住,巨石压住,暂告停工。连日日繁多的军报,也因下雨路断,来得只有往日一半。
巳时刚交,因为风雨如晦,苻安之点了灯礼佛读经。熟悉的脚步声闯进来,不由分说地挟住他拖进卧室。
苻安之心惊地说:“大白天的”
夏北野一本正经:“时不我待!别扭捏了,白白浪费大好春光。”
苻安之又气又笑,伸手拉上窗帘。不过片刻,心急的男人连撕带扯除下了他的外衣和贴身的小衫,自己也脱成赤膊,扑上去没命地又亲又咬,他略一挣扎,便被上下呵痒,喘得上不来气。两个人在床上无所顾忌地嬉戏。
夏北野拥着苻安之清减了许多的腰肢,在汹涌的亲吻之余,怜惜地说:“瘦得这样,还吃什么鸟斋,该多吃点肉才是”话未说利落,又急不可耐地嘴对嘴吻住,舌头深深探入佳人檀口之中,卷弄着吮咂着甜蜜的滋味,如何都嫌不够。
未堤防处,苻安之忽而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夏北野缩回舌头,顿觉火辣辣的:“娘的!我才说吃肉,你他娘的咬我”
安之掩面剧烈喘息,眼眉却笑弯了,夏北野心头一热,拿起他好看的手,吻过手背与手心,将一根一根削葱般的手指逐一放入口中含吻。
他的手停在男人胡茬短硬的脸上,夏北野咬了咬那雪腕,捧起他后背,吻过喉结和锁骨,一路唇舌滚热,含吮胸前玫红色的花珠,逗弄到肿胀不堪时,浅浅咬了一口。
尖锐的疼痛让人想瑟缩逃开,更让人,不禁想将胸口更多送到男人口中。夏北野慢慢地拈着嚼着,尝得饱足了,向下舔吻一根根秀气的肋骨,嘴唇游过平展白嫩的肚皮,舌头伸进圆圆的小巧肚脐中作怪。
苻安之不耐痒,难过地乱扭,直到男人热烈而湿润的口腔包裹住了蜷伏在胯下的男性象征,他才安静下来。
才明白这又是一场幻梦。
才听到窗外落雨的声音很是无情。
夏北野对房中术颇为精研,试了种种使男人振作的技巧,可是在安之身上毫不见效。苻安之抓住他的头发几度推打,不情愿受这样无谓的羞辱。夏北野终于放弃尝试,吻到玉腿根部,最是雪白细腻之处,他想让他舒服,舔吻异常仔细,不经意间留下了片片红艳艳的吻痕和齿印,他抚摸他的腿,亲吻一切的地方,连脚趾和脚心也不落下。
夏北野握着他的腰使他翻身,苻安之的眼神不知何时沾上了蒙蒙水气,红晕的脸庞写满渴望,翻身时眼眸寸步不离于男人。夏北野爱抚雪砌的双丘,分开玉腿与臀瓣,揉按淡红色娇花的四周,那朵小花令人吃惊地自发地软糯,夏北野的手指却不深入,轻点花心的露,向花园中均匀地涂开。
苻安之伏在原地翘臀以盼,压抑地喘息,夏北野吻过他含情的眸子,重又温柔而霸道地亲嘴,一吻之后,便埋首于双丘之间,舌尖轻触层层叠叠的花蕊,在门口打个好几个折磨人的转儿,闯了进去。
苻安之禁不住低低哼叫一声,又立即自己掩住。骚动的身体在男人唇舌之下雀跃,那火热的舌头又软又调皮,大力地探入,舌尖却似小虫一般,四下轻勾浅划。
整个花园灾情严峻,里里外外陷落于一派泛滥泥泞,夏北野扶住自己那昂起的阳物,贴上战栗不已的花蕾,却并不急于推门而入,而是门外慢碾轻磨。
安之在舒爽与焦渴的双重刺激下扭腰摆臀,既想要快点如愿得到,又想要继续甜蜜的折磨。夏北野搂住他,轻抚他怕痒的肋部,挤掐硬挺的乳头,吻像是暴雨一样落在他无瑕的后背和肩膀上。
这一次,苻安之的每一寸身体,可算被夏北野热辣的唇舌品尝遍了。于夏北野而言,他只是终于有机会做了,第一次见到苻安之时,就暗暗想对他做的事。
夏北野将他双腿架在肩上,咆哮的怒龙以雷霆万钧之势大举贯入,苻安之惊得抽气,急忙撑住脆弱的腰部,忍着泪说:“好我的冤家,慢一点啊”
夏北野不听。当温存的时候温存,当狂野的时候狂野,他按住苻安之不使他有机会退缩,腰胯耸动,激烈地占有身下醉人的花园
安之初时是忍住不出声的,后来忍不住不叫,再后来叫也叫不出声。
“渴。”他在夏北野暴烈的间隙,喘息着吐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字。
夏北野的男性撑满在他的秘处,并没有撤退的意思,而是就着交叠之势更加向前顶,顶着他手脚并用地跪趴着向前挪。刚挪一点点,还不曾将一次震动消化,后续的怒涛便又一次无情打来。
安之颜面发烧,舌头打结:“你你你好歹让我缓一下”
夏北野低头响亮地亲了他红肿的嘴唇,含着他的耳朵哑声说:“你那里,呵,缠得我又热又紧,傻子才要出来。”
说话功夫,胯下也不曾停罢,安之颤抖着,缩在男人身下,艰难地在褥上往前蹭,恨不能挖个坑就地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