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前一日,月亮已经很圆,入夜时,苻安之最后一次练舞。
他披着明日要穿的正式舞衣,如凤鸟羽毛一般莹泽流光的火红金丝绣衣,在皎洁月光下,在遍地莲灯中起舞。舞衣足有十斤重,虽然他的身体恢复了些,可是穿这么重的衣服,跳上一遍,基本也是他的极限了。
他只盼望明天不出差错。
一曲舞罢,他缓缓从地面上,从团作漩涡状的裙摆上站起,松了一口气,对乐人们说:“今日就到这里罢,明晚多多仰赖各位了。”
乐人们行礼退出。
夏北野一直在廊下看着,见他忙完,才说:“衣裳太重,快脱了吧。”
苻安之轻笑:“再重,明日也得穿着走下台的。”他迈步走来,姿态袅娜,走到拖直了长达五尺的裙摆,又笑了,抹一下额头上的薄汗:“的确是太重了。”
他松开衣带从舞衣中脱出,如脱去沉重的壳,洁白的中衣勾勒出修长苗条的身段。夏北野抢到跟前,不等他惊觉,便将人打横抱起。
“你这是做什么来?”
“横竖这里没别人,你自在点,岂不好?”
他那推打他的手,僵了片时,转而搂住了他的脖子。
夏北野避过脚下摆成一圈的莲灯,调笑地说:“你可知为了这件金丝绣衣,台谏已经在大君面前参我了,说我到了锦城,便骄奢淫逸起来,讨了个风陆小老婆,为她做件衣裳就花了一百两金子。”
苻安之笑:“心疼了?”国主曾为他量身订制一件纯白羽衣,瞧上去不足为奇,但花费远在百两黄金之上。因要做出临风之时仙人出尘之姿,实在需要精工细制,片片羽毛一点杂色也不能有。而这种混账事,国主做过不知多少。
夏北野亲了他一口,眉宇一沉,哑声说:“所幸穿在你身上。”
进了卧室,夏北野急切地想要他,安之举起手臂,方便男人将他的中衣脱下,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对于这样事,一次又一次地被剥光,被男人压在身下无休无止地侵凌,他真的已经十分厌倦了。让他更难过的,是自己无法拒绝、无法抵御。
夏北野老练地爱抚他,从他的头顶一直吻到胯下。苻安之忽然缩成一团,打个翻身,骑在了夏北野腰上,重复刚才他吻他的节奏,也从头顶吻到了他的胯下。
胯下的分身慢慢抬头,苻安之停了一停,张口含住了它。
“安之呵”此举有些出人意表,夏北野深知他极其厌恶口活,从来拒绝他这种要求,他猜想或许安之总会想起被迫在宁希面前的那次痛苦经历,久而久之,他也不再自讨没趣。
因为意外,夏北野激动得很快,安之没有生气,认命地张大嘴巴容纳着越胀越大的男物,并缓缓地让这杆凶枪越闯越深,马上顶到了嗓子眼儿。
安之嘴唇张合,动着两腮,卖力地裹吮着。夏北野抽气低呼:“安之,慢点儿慢点儿”他捧起他的脸,勉力抽出了自己,贴上去吻住他的嘴唇,噙住香舌极深而极缠绵的长吻过后,夏北野反身躺下,挺动下身示意安之继续。
苻安之重又低下头,双手握住男人的阳物,送入口中。那物胀得又出红又粗,小嘴将它含得熟络了,稍稍吐出,柔软的舌头湿漉漉地打圈儿舔弄肿大的龙头,舔吮龙头之下的细缝,舌尖滴溜溜在马眼周围逡巡漫游。那物坚硬如铁,烫得握不住,安之又张大了嘴巴吞入,一直将龙头带入紧窒而火热的喉咙里,那弹跳的阳物激得小舌不住颤抖,像柔软的小手急速爱抚刚强的龙头。而夏北野,抬高了他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肩头,轻尝着大腿内侧细腻的嫩肉,从雪白双丘中间找到了粉红的花蕾,大力揉挤两团锦云般的臀瓣,又一点点地轻抚层层叠叠的花蕊,小心地舔吻上去,每一条褶皱皆被吮吸得透亮濡湿,花儿开始变红,舌尖一触花心,它便难耐地浑身一缩,一缩之后又羞答答地轻轻绽开。待会儿,炽热的铁柱会将每一条最细微的褶皱也烫得平展,让这朵娇花在怒龙之下盛放,全部打开,缩也关不上,一直到彻彻底底地献出最深处。
两人互相取悦对方,同时从对方的取悦中发出满足而诱人的哼鸣。
安之的花蕊已经烂熟,而自己的大棒在那喉咙中也早已跃跃欲试,夏北野喘息着说:“来吧。”
他们面对面地搂抱着,苻安之张开腿缓缓坐下去,夏北野曲起双腿撑住他,一路小心地将他放落,免得插入太快带来疼痛。
一旦全部进去,夏北野情不自禁地向上猛力顶他,一面啧啧有声地同他亲嘴儿,一面说着露骨的下流情话。夏北野熟稔这美妙的身体,并不粗鲁使力,只专意向他怕的地方频频送胯,没多时就让怀里的人骨头酥软了。
苻安之的头枕在他的后肩,压不住的情潮让怀中可人儿不住曼声叫唤,就像给夏大帅耳朵里不停灌催情迷药也似。夏北野吮咬着嘴边细腻的颈子和肩膀,揉着他的玉背越战越勇。
“北野——”苻安之脆生生惨兮兮地喊出来,搂紧了他的脖子,伏在他肩头久久不动。
夏北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