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刚刚两名侍卫留下的地方,简易的营帐果然已经搭好了,贺赖迦恩抱着昏昏欲睡的卓湘竹进了营帐,两人都是连续奔波了数日,又消耗了大量体力,很快都睡着了。第二天早上,侍卫已经找来了一辆马车,贺赖迦恩把还没醒的卓湘竹抱上马车,自己却骑马走在马车侧面。不久后卓湘竹醒来,勉力分开快肿成桃子的眼皮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又睡在了马车里,但那个人却并没有陪在自己身边。喉咙嘶哑,眼睛红肿,后穴还含着贺赖迦恩的精液,好像那根巨物还插在里面,一抽一抽的疼,大腿根也被掐青了,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不适感,连初夜后醒来都不曾这么难受过。卓湘竹忍了一会儿,风吹起了马车一侧的小帘子,从那道缝隙里他看见那抹深色身影的一角衣袍,他马上抬手撩起帘子,看见了贺赖迦恩此时冷峻的脸色,好像看见他在沙场上杀伐裁决的样子,冷酷,严肃,还有一丝随时准备释放的愤怒,卓湘竹一时有些怔愣,他不知道,这样的贺赖迦恩曾经迷倒了多少蛮族少女,连夏朝都有许多人在议论这位蛮族的少年名将有多么风姿出众,卓湘竹看了一会儿,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贺赖迦恩已经察觉到了卓湘竹的视线,但他刻意没有回头,这次他是真的被气得不轻。
卓湘竹抿了抿嘴,欲言又止,反复了好几次,终于鼓起勇气下定决心开口说道:“贺赖迦恩”
“!”贺赖迦恩顿时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眼睛瞪得极大。虽然有些嘶哑,但依然听得出来是卓湘竹的声音,音量很小,但确确实实是卓湘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贺赖迦恩僵硬的转过头,努力掩饰自己脸上抽动的肌肉,压抑内心鼓动的情绪,尽力维持自己冷峻的表情,结果却使得他的脸看上去有些扭曲。卓湘竹说完这四个字已经不敢抬头了,自然没有看到贺赖迦恩奇怪的样子,他正在阻止接下来的语言:“我”
“停车!”卓湘竹刚说了一个字,就听见贺赖迦恩下了令。卓湘竹松了口气,放下帘子倚着车壁坐着,贺赖迦恩随即拿着水囊跳上马车,然后把水囊递给他说:“先喝点水吧,前面不远就是个镇子,到了那再修整。”说完作势要下车,谁知卓湘竹竟然先他一步伸手拉住了他的袍子,贺赖迦恩心中又是一震,僵硬的转过头时他几乎能听见自己脖子转动发出“咔咔”的声音。
“何事?”声音还是尽量维持的平稳冷静。
卓湘竹低着头,小声说:“我有话想问你。”
“我知道,”
“?”
“我也有话想问你。不过不是现在。”贺赖迦恩说完就拉开了卓湘竹的手,不去看卓湘竹的眼神,下了马车,下令继续走。
卓湘竹有些错愕,他没有给自己清理身体,他没有给自己扎头发,他没有抱着自己嘘寒问暖,他没有对自己笑,他没有一瞬间,卓湘竹的眼眶又有些发热,他马上甩了甩头,想甩开那些滋生出来的奇怪情绪,可眼泪却止不住,带着他心里积压了很久的东西一起宣泄出来。
好在又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那个小镇,在镇上找到了一家小客栈,贺赖迦恩扶着卓湘竹下马车时看到了他湿润的眼睛,忍不住说道:“怎么又哭了?你就这么爱哭?”卓湘竹咬住了嘴唇不说话。
要好房间,贺赖迦恩带着卓湘竹进去之后又走了出去,卓湘竹一个人坐在房里心情更加失落,可没过一会儿,就见贺赖迦恩端着一盆热水又走了进来,一边用热水浸湿布巾一边说:“这里不能洗澡,就先简单擦洗一下吧,饭已经在做了。”说完把热布巾递给卓湘竹,卓湘竹却向一旁偏了偏身子,闷声说:“你不是不管我了吗,还给我擦洗做什么。”贺赖迦恩愣住了,这是在撒娇吗?今天的卓湘竹未免太不一样了!昨夜那场激烈的野合难道开启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吗?贺赖迦恩无法继续想下去,扳过卓湘竹的脸就大力擦拭起来。
“什么管不管你的,快擦干净然后吃饭!”四书五经式的色厉内荏。
“头发也是乱的”
“那就给你重新扎!”
“还有”
“还有什么?”
“后面都流出来了,粘在衣服上,不舒服”因为裤子已经被撕碎了。
“呃我去给你去买条新裤子”毕竟自己是自己撕碎的,还内射。
贺赖迦恩几乎是夺门而出,卓湘竹的心情似乎变好了一些,坐在这个有些简陋的小房间里,回想了一下这半年来的经历,看来自己前十六年真的把安稳的日子过完了啊,自从那个人出现后,自己整个人生轨迹都变了,认识的一切也都变了,或许没变,只是自己才发现罢了,可那个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过了一会儿,贺赖迦恩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布包,拆开后放在床上说:“小地方,买不到太好的料子,你先凑活着穿。我还买了一瓶药膏,清凉消肿的,你自己涂一下。”说完转过身站在一边,没有动手的意思。卓湘竹看看他,又看看床上的裤子和药膏,想了想,咬咬牙,好像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站起身,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后扔在地上,那条被撕碎的裤子就放在最上面。卓湘竹赤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