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就在这种有些诡异的沉默中行走了两天,第三天晚上扎好营之后,卓湘竹在小营帐里坐了一会儿,发现贺赖迦恩迟迟没有进来,撩开帐帘之后看见他还在篝火旁坐着,手里拿的水囊里装满了酒,就那样一口接一口的喝着。卓湘竹想了想,走出了营帐,走到篝火旁坐在贺赖迦恩旁边,贺赖迦恩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喝酒。
卓湘竹见他没理自己,心中又是一阵失落,但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说道:“我还有话想问。”
“说。”毫无起伏的声线。
卓湘竹抿了抿嘴,说:“在荆南议和,是怎么回事?”贺赖迦恩闻言拿着酒囊的手顿了顿,看向卓湘竹,问:“你真的想知道?”
“嗯。”卓湘竹连忙点头。
贺赖迦恩身子前倾双臂分别搭在腿上,沉默着垂眼看了会儿地面,就在卓湘竹以为他又要喝一口酒的时候,贺赖迦恩开始语调平静的说了出来。
“他们以为我和你早有勾结,所以才轻易攻下了荆南,还串通好了要谋害太子,图谋皇位,要带你回平京收押会审,我以太子和荆南相要挟,并承诺会带你离开夏朝国土,他们才愿意放人。”
贺赖迦恩说完看向卓湘竹的眼睛,两人对视,比起贺赖迦恩眼中的平静,卓湘竹心中却是波澜起伏,安分守己的过了十六年,在他们眼中自己只能得到这样的下场吗?叛通敌国早有勾结?他不过是一个出生在皇宫空有皇子身份的一个文弱单纯与世无争孤立无援的少年,哪里有那样的本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现在回想起当时贺赖迦恩说要带他去月岩时的神情,是带着一种心疼的,那个冷落了他十六年的亲族,最后选择抛弃了他,甚至欲杀之而后快,当真最是无情帝王家。卓湘竹有些想哭,却又有些想笑,好像全身的筋脉都在振动,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忽然,他看到了贺赖迦恩手里的酒囊,伸手夺了过来,仰头灌了一大口,没喝下去多少却被呛得咳嗽起来,贺赖迦恩连忙伸手拍他的背给他顺气。
“这可是蛮族最上等的烈酒,你喝的太急了。”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卓湘竹摇摇头,居然又喝了一口,果不其然又咳嗽起来。贺赖迦恩马上凑近拿走了酒囊,继续给他拍背,提高音量斥责道:“你还喝!”卓湘竹继续朝他那侧伸手,想要去找酒囊却把手放在了贺赖迦恩大腿上,最后抱着贺赖迦恩的膝盖咳嗽起来,贺赖迦恩叹了口气,手轻轻放在他肩上搭着。
酒劲很快就上来了,卓湘竹眼前的光线有些朦胧,他直起身子的时候视线有意的扫过了贺赖迦恩的腿间,但衣袍遮挡下什么都没看出来,视线继续上移,看到了领口还扎的很紧的脖子,只露出了一点点锁骨,但看得出来肤色健康,肌肉紧实,再往上是凸出的喉结,很明显但又不会大的突兀,上下滑动的样子非常的性感,而他现在好像还没有这种东西,卓湘竹鬼使神差的伸手过去摸了一把,倒把贺赖迦恩惊住了,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卓湘竹。卓湘竹眼神有些茫然,如愿以偿的摸到了那个性感的喉结之后又把手缩回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皱着眉撅起了嘴,有些苦恼的样子。贺赖迦恩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语气终于轻快了一些,叹道:“你干嘛啊”
“那样那样对我,舒服吗?”卓湘竹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句。
“啊?什么?”
“就是那样啊,那样我,舒服吗?”卓湘竹的脸红红的,应该是烈酒的作用。
贺赖迦恩一开始还以为是问他这几天和他冷战的心情,愣了一下才发现竟然是那个意思,马上不自然的咳了声,视线向四周飘了飘说:“咳,舒服啊,很舒服。”嘴上语气僵硬,心里在大喊:废话!爽死了好吗!贺赖迦恩的血液有些躁动,眼睛转来转去似乎在转移注意力,可卓湘竹居然伸手捏了一下他的大腿,还皱着眉说:“可是我很疼”被质疑技术问题,贺赖迦恩瞬间回过头,盯着卓湘竹的眼睛,把人一把搂紧,在他耳边吐着热气问:“真的就只有疼吗?”卓湘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扒住了他的领子,两手并用,眼睛还在往领子里看,然后含混的说了句:“好像还有别的”贺赖迦恩呼吸已经粗重起来,由着卓湘竹胡闹,不阻止也不帮忙。卓湘竹扒人衣服半晌没有进展,有些气急,使了些力气竟一把将贺赖迦恩推倒在地上,贺赖迦恩不禁失笑,心想这下确定卓湘竹是真喝醉了,居然学会耍流氓了。卓湘竹骑在贺赖迦恩身上,手忙脚乱的要扒贺赖迦恩的上衣,急的面红耳赤。
“腰带,腰带!不解腰带怎么脱?”贺赖迦恩终于看不下去出声提醒,虽然不知道这小东西想干嘛,但是看起来很有趣的样子,总之自己不会吃亏就是了。卓湘竹恍然大悟的去解贺赖迦恩的腰带,一番纠结之后终于解了开来,然后一层层拨开贺赖迦恩身上的衣物,终于看到垂涎已久的胸肌和腹肌裸露出来,咽了咽口水伸手摸了上去。
“嘶——”贺赖迦恩的身体很热,被柔弱微凉的小手这样游走抚摸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卓湘竹也不做别的,就这样来来回回的摸,不一会儿贺赖迦恩的分身就抬起头来,这次没有了层层衣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