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红绿灯的间隙,我掏出手机看大虾发给我的简讯,最近连续犯案的这家伙叫‘彼得’,专杀女人,在下东区这样的贫民区杀了三名妓女,全部被掏肠割肾,留下十字架的记号,第一名死去的妓女身中三十九刀,其中九刀划过咽喉,第二名死去的妓女,她不但脸部被殴成瘀伤,部分门齿脱落,颈部还被割了两刀。但最残忍的是腹部被剖开,肠子被拖出来,女阴也遭利刃严重戳刺。
第三名被肠子被甩到她的右肩上,部分子宫和腹部的肉被凶手割走。其颈部有明显的勒痕。
这引起了民众极大的恐慌,这又是漆拉的选区,他最近压力不小,给市警察局下了最后通碟,可我不打算把这个杀人狂的情报告诉他,这无关情爱,涉及到我公司的利益比什么都重要。
有电话进来,我漫不经心的接起,“少主,弗雷尔卓德的公司明天召开股东大会,请您明天抽出时间……”是乌鸦,看来弗雷尔卓德的事快要搞定了。
“好,辛苦了”。挂了电话后,我拐进一个老旧的街区,停车在一家装潢复古怀旧的意大利餐厅的门口。
这是学生时代我和恋人最常来的餐厅。
“薯条、小羊排,再来一份味增汤 。”这些菜色,点的不伦不类,而且是餐单上没有的,算是只有熟客才能点出的隐藏菜单。
既然如此,我干脆混搭到底,我坐在吧台,在等待的间隙,又要了一杯波本,几口喝完颇有种醉生梦死的感觉。
餐厅里的琴师是新来的,不过基本功很扎实,从一开始的循规蹈矩到随心所欲的爵士风格,来这里吃饭的大多都是情侣,在浪漫昏暗的灯光下,每个人都想拥抱自己的伴侣。
“女士,让您久等了。”我微笑示意,拿起小羊排吃的津津有味,往后那么多年,他家的小羊排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你吃的很香。”我低下头喝一口味增,有一个男人突然坐到我旁边的位置上。
我没理他继续吃,他也自顾自说道“当时和女朋友第一次正式约会时就是这家餐厅,真想有钱去好一点的地方。”
我笑了笑,暖色的光倾斜的撒在身上。
“对不起,麻烦给这位先生来杯波本。”
他接过谢过,仰头喝了一口,又道“你看到对面那个穿牛仔外套的女孩了么,她动情了,她旁边的男孩偷偷亲吻她耳垂的时候,她的体味中骤然增加了诱惑的荷尔蒙气息。“男人幽幽的说道,我注意到他的手腕有一圈浅浅的割痕。
“你能闻到?”我不动声色的说到。
他没理我又道“我杀人了。”
“谁?”
“第一个是我的邻居,她很让我动心,总让我想起我的初恋女友,不过当我醒来时她的喉咙已经被我割断了。”他注视着我,一字一句的说到,仿佛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眼神凶恶的要吃人。
“嘻嘻,听起来你很不温柔呀。”这种人喝醉了什么都吹的出来,我笑着打趣到。
“呵,是不怎么温柔,我总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欲望,很想杀人,很想杀女人。”一想起某事,男人就痛苦的皱眉,学生时代时,初恋让男人很动心,可是同时她又是那么遥远,远到无法企及,只有把她抱在怀里或是狠狠贯穿她时才有种真实的安全感。
但现在他变了,他进入了全新的世界,拥有绝对的自信,在他眼里一切都像蝼蚁般那么渺小,他想要任何女人任何人都得服从,他想要谁死谁就死!在短暂的恐惧后,他欣喜若狂。
在出逃的路上,越来越多的欲望推动着他一路上猎杀女人。他残暴地对待她们,甚至吸吮她们的鲜血,这让他有种从内到外把女人榨干的满足感。
他的手段极尽凌厉,风格极度血腥,直到在电视上看到那个女人,她面无表情的回答记者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身边政治家的丈夫风度翩翩,还有个贵公子般的儿子,俨然一副幸福家庭的样子。
幸福,可笑,这两个字从来就没有跟他沾过边。
一只待在黑暗中的蛾子,一旦看见光,就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烧死别人无所谓,烧死自己也不可惜,就算烧死整个世界也没什么,只要那光··……
“你经常来这里吃饭么。”画风一转男人又和我唠起家常。
“嗯,以前经常和恋人一起来。”我把薯条推到男人面前,邀请他一起吃。
“这家餐厅有很多好吃的菜色,也不贵。”女人用回忆的口吻说到,好像真的把男人带回多年前,一起放学后女孩缠着他撒娇,然后要吃各种街边小吃的时光。
“其实我的家境蛮不错的,第一次遇到他时我就很喜欢他,不带任何所图,只是单纯的爱。他是如此特别的一个人,对我来说,人的一生,会对两万个人一见钟情,可终其一生可能都遇不到其中的任何一位,“女人顿了顿,继续说到,”我的修辞真的很差,喜欢也只有一句干巴巴的我喜欢你,到最后也不知道他到底明白么?”说着说着我竟然有点哽咽。
“那你们最后为什么没有在一起?”男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