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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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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尽职守,认真负责,聪明机智,魅力非凡。绝对是小说里的主角,电影里的女一号,水橙长期不给我加工资这种事,实在是太说不过去。

    更何况,现在我连饭都吃不上。

    铁门那里有了点动静,我将视线转过去,竖起耳朵。那是钥匙插入锁头的声音,铁链撞击的声响,紧接着是刺耳的、让人抓狂的机关转开的声音,门轴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上过油,转开时发出的声音堪比男子凄厉的尖叫。

    有光射了进来,与漆黑的屋内相比,这光太过于明媚,太过于刺眼,我眯起眼睛,适应明亮的光线。我的眼睛又干又涩,在强光的刺激下,流出生理性的泪水,润湿了眼眶。我看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背着光,看不清脸,应该是个男人,个子还蛮高的男人,保守的估计至少有一米七五,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难不成是残疾人?

    他走到床边,打开了台灯,这下子我看清楚了他。

    我无意于描述他的样貌、肌肉、嘴角与眼角的青紫,也无意于描述他的旧衣服、长腿和粗糙的手。总之,这是一个与传统审美不太一致的男人,黝黑的皮肤,结实充满力量的身体,我怀疑他平日里做着与女人一样的体力劳动,甚至更加辛苦。他让我有两分亲切感,因为他给我的感觉很像是一把枪,或者我用顺手的日本打刀。

    不,也不能这么说。说像,也就只有那么两分像而已,他没有武器的锋芒尖锐,更像是动物园里被套住项圈的豹子,或者打断了腿的孤狼。我现在能确认他并不是个残疾人,而只是刚刚被揍了一顿,伤的不轻,至少肋骨处的疼痛已经影响了他动作的流畅,否则我能够想象,平日里看他肌肉的纹理,舒展有力的动作,应该都是一种享受。

    他将一个吊瓶挂在了房顶垂下来的一个铁制挂钩上,手指间捏着的针头凌凌发光。我惊讶的发现,他的手虽然粗糙,但也是修长好看的。手背上有两道疤,但没有粗大的关节和秃掉干裂的指甲。他冷着脸,面无表情,俯身过来时,我甚至能够感受到他呼吸的温度和如鼓的心跳。他的手很稳,动作迅速,经验丰富,准确的将针头插入我的静脉血管,甚至连蚊子叮咬般的痛感都没有,吊瓶里的液体就顺着软管打入我的身体。

    我有点好奇他给我打了什么,可是张开嘴,喉咙像是火烧一般干涩疼痛,发不出声音。他看了我一眼,甚至连嘴角都没有丝毫波动,转身就离开了这间屋子。

    铁门关上了,没有听见上锁的声音。我有些沮丧,更多的是无聊,好不容易出现一个人,却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和我说。漫无边际的黑暗与寂寞虽然不至于让我发狂,但是无聊的时光总是难捱,我倒宁愿来两个人围着我咒骂,也好过一个人待在这里,无所事事。

    我开始借着台灯的光亮仔细研究床头小桌上的两本书,我看出来下面的那一本应该是画册,花花绿绿的图案很眼熟,应该是小孩子才会读的启蒙读物。上面的那本——也就是扣过来的那本,像是一本小说,再仔细看看,更像是某个明星的自传。

    我的双手发麻,特别是打了吊针的那只手,冰凉麻木,酸痛感一振一振的,神经像是在做转体运动,把自己拧成麻花。我想要动一动手指,却发现自己的大脑根本感受不到肢体受控制时的反应。

    于是我放弃了,你能指望一双被扣了几十个小时的手还能供血流畅,活动自如?我的胳膊也酸疼酸疼的,凉风渗入袖管里,吹起皮肤上的汗毛。我应该感谢枕头还算足够柔软,否则两条胳膊就要更遭罪。

    就在我与胳膊、手腕与手指作斗争时,铁门再次打开了,实在是它的门轴太钝太锈,让人无法不注意到它。

    那个男人又回来了,眼睛迅速的在我的头顶瞥了一下,然后飞速的落在我的下巴上。

    他手里拿着一个碗,碗里似乎还有一个勺子。是的,我没有看错。他蹲在床边,用勺子舀了水,喂到我嘴边。

    这真是一个新奇的体验,在我的记忆力,从来没有人像是喂小婴儿一样喂我吃东西。不过我接受了他的体贴。想一想,这手铐可是够紧的,我只能躺着,连坐都坐不起来,这种情况下,想要用正常的方式喝水?估计都要灌进鼻子里了。

    碗有一个豁口,绘了一圈拙劣的兰花,像是用了很久的样子。倒是和这个男人身上的衣服,住宿的环境十分搭调。是的,我已经看出来的,我现在所在的小屋,应该就是这个男人的卧室,不知道他和把我绑来的人是什么关系,不过如果如我预料的那般的话,他的处境可真是不怎么样,要知道,那些家伙从不介意在男人身上花钱。

    当然,这可能与他的长相并不是他们的菜有关系。我知道那群家伙喜欢什么样的,白净,娇柔,有不盈一握的小细腰,看起来娇娇小小的,就像是没有什么攻击力的小动物。

    没错,就像是水湘那个样子的男孩子,才是他们喜欢的类型。

    不过我要说,别看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不够柔软纤细,可是却足够耐心和细心,当年我被炸伤了腿,照顾我的护工都没有他这么细致温柔。

    他看起来有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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