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的耳边顿时响彻阵阵嗡鸣,他一个趔趄,才勉强稳住身形。脑内蓦地生出一道低沉清朗的男声,拨开层叠的鼓噪,唤着他的名字:
“杜仲。”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穿透杜仲的颅骨,抚摸大脑皮层上迂回的沟裂。杜仲的额前倏忽冷汗涔涔,他张开口,空气却堆积在口腔,无法正常地通过气管流入他的肺部。杜仲的脸色越发灰白,眼前的景象也渐渐被银色的雪花点所模糊。他的脑袋砸在地上,手中仍攥着那枚袖扣,几近要掐入皮肉之内。
“咦?”
在杜仲意识沦陷的前一刻,萦绕其周身的力量消失得一干二净。杜仲猛地睁开眼,军人永远处于备战状态的本能令他顾不得自己酸胀的肌肉,翻身从地上一跃而起。他喘着粗气,闭上眼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听觉逐渐回笼,烦嚣依旧,却夹杂了不少异样的声响。
杜仲遮着脸,指缝中的他目眦欲裂。他捂住嘴,低哑的嘶吼却还是漏了出来,湮灭在一派情色中。富丽堂皇的舞厅中不见翩翩而起的人影,反而盘踞着一群发情的生物,交媾着散发出极重的腥味,在杜仲的鼻尖消散不去。
他的不远处躺着一块联邦自由勋章,是人类联合反抗军的领导指挥机关授予在里登战役中有二等功及以上且无重大的过失的人员。他身边的十二个属下身上都佩戴着这枚勋章。他们在里登战役中大获全胜,歼灭敌军一百一十六人,重创奥特尔纳斯族的主战舰,为人类联合反抗军的战略性转移争取了宝贵的时间。他们是人类反抗军的荣耀,是全人类的英雄,但这些英雄,却在这里受尽侮辱,像军妓一般被亵玩和轮奸。
杜仲抬起了头,眼前的潘南星被勒比杜按在地上操干,狰狞的性器在抽插间带出拉丝的淫液,濡湿了瑰丽的大理石地面。潘南星的四周站了不少奥特尔纳斯人,他们的手在这具白净柔韧的躯体上抚摸揉捏着,甚至两根性器一齐塞入潘南星的嘴里。而潘南星吮着他们的性器,激烈的反抗在勒比杜接连的顶弄下早已没了声息,含糊的唾骂也为撩人的呻吟声所替代,身体上的极致愉悦已经将他的清明神志侵蚀了大半。潘南星凭着最后一丝意识,转头望向杜仲:
“杜仲,别看。”
杜仲脑内的那根弦断了。他捏碎了手中的袖扣,浑浊的烟气飘散开来,腐蚀着他手掌上的皮肉。他看着血肉下的白骨,看着这团浑浊的烟气快要蔓延至他前方的奥特尔纳斯人。
然而,潘南星还有那些折辱他的人都在一瞬间消失在了他的眼中,鼓噪的声音也好似离得很远很远。一双手圈上了他的脖子,那道低沉而又清朗的男声不再于他的脑内绽放,而是吐着湿热的气息伏在他的耳边:“佩卡顿之泪?”
杜仲的手肘往后猛击,肋骨应声而裂,向内折断插入柔软的脾脏。他掰开那人的手臂,迅速转身脱离禁锢,一个侧踢往那人身上袭去。
杜仲没能触碰到那人。他咬着牙,却无法令半空中的腿移动半分。普拉克拉姆手指上挑,便将他从这高台上推下。心脏极速地跳动着,为死亡的到临奏响不甘的乐章,坠落的负荷令杜仲不得不闭上眼,在一片漆黑中迎来自己的末日。
但生命的终点并没有如期而至,他摔进普拉克拉姆的怀抱里。肌肉战栗不止,为劫后余生得以苟活而兴奋不已。
普拉克拉姆抱着杜仲,手掌覆着他的眼睛让其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执起杜仲的右手放至眼前端详,新生的肌肤颜色偏浅,更没有因常年的枪械训练而有一层薄茧,与其下暗了一个色调的皮肉泾渭分明。
杜仲睁开眼的那一瞬,普拉克拉姆也恰好移开手掌,他的那枚袖扣完整地飘浮在两人之间。杜仲的手瘫软在两侧,只能眼睁睁看着包裹着佩卡顿之泪的外壳被一点点碾碎,露出它脆弱而又危险的本体,在凭空而生的火焰下烧灼殆尽。
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被剥夺了个干净。
“弗拉玛矿场的特产,佩卡顿之泪。”普拉克拉姆自言自语道,“罪恶之泪。”
普拉克拉姆歪了歪脑袋,对上杜仲隐忍的目光,贴上他的额头。湛蓝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眸无限放大,几乎要将杜仲溺死在这一片汪洋中。他开口,语调邪恶而又蛊惑,近似呢喃,又仿若低吟:
“你很适合孕育我的后代呢。”
高台下的狂欢气氛正好,喘息与调笑不息。毗连的高潮下,杜仲属下的高亢淫叫愈发迫近这尊王座。情潮翻涌,热浪滔天,却教杜仲如临深渊,脑内的眩晕感频发,胸腔发闷地几近呕血。
普拉克拉姆一下又一下地吻着杜仲的脸,指尖划开厚实的军服。特质的合成布料可以抵抗住电磁激光炮的射击,却在普拉克拉姆手下不堪一击。?
不一会儿,杜仲便赤身裸体地倚在普拉克拉姆身上,浅棕色的性器蛰伏在稀疏的耻毛间。普拉克拉姆握着杜仲的性器撸起来,却始终不见其勃起。杜仲扭头望向高台外侧,全当一条恶心的毛虫在自己身上蠕动。
普拉克拉姆停下了手下的动作,捏着杜仲的下巴迫使他再度对上自己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