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座长桥,我们便在此处安家吧。”
一旁的蓉诗边擦着汗珠,边瞧着身前站立眺望的缱桃,她的脸上带着难有的凝重忐忑。
握拳发抖的手突然被温暖包住,低头瞧见,那双有些老茧不柔滑似女人却充满温暖的手。
执手相看,心照不宣。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缱桃一直女扮男装与蓉诗做夫妻打扮,再加上缱桃比瘦弱的蓉诗高了一个头,稍饰化妆,淳朴山民也没做多想,收了钱还送了一些吃的喝的便走了。
两人手牵手在不大的竹屋里转了圈,却再不经意对视间,泪水滑落,相拥而泣。
蓉诗勤快惯了,缱桃享受惯了,可不知怎地缱桃非要抢着帮蓉诗打理清洗屋子里的杂物。
蓉诗被不停帮倒忙涂添麻烦的缱桃弄得哭笑不得。
蓉诗一把拽住正在为不小心打翻刚打上来的水桶默哀的缱桃,拽着她就往屋子里走,压着她肩膀坐好。
“喏,这是我刚煮好的盐水花生,这是你带来的茶叶沏的茶,还是无聊,这里是我从床底收拾找到的书,我不怎么识字也不知是否有趣。”
蓉诗边念叨边把说的那堆东西放在缱桃面前,眨巴着大眼看着一脸迷惑的缱桃、
“你就老老实实坐在这,等我忙完,一起吃饭。”蓉诗食指轻戳了下缱桃眉心,让她听话。
“好好好,我就在这等娘子一起~吃饭~”缱桃调笑,握住那手,玩味般捏了捏对方手心。
蓉诗哪有这段数,脸红耳热跑了出去。
缱桃望着那消失在门边的身影,发了会呆,随手拿起桌上那本书,随手翻了翻。
一抹狡黠暧昧的笑勾上了嘴角。
小竹屋被蓉诗收拾得干干净净,可却担心缱桃不习惯,自身也摸不出银两去置办其他,吃饭时有些心不在焉。
缱桃看出了对方心思,嘴角偷笑,她的确享受惯了奢靡华贵,可她也更明了那些都是用什么唤来的,而如今,干净陋室,清净一方,伊人相伴,夫复何求?
睡前,也不知缱桃从哪弄来的毛笔砚台,非要拉着蓉诗教她认字。
蓉诗很久没这样放松,一下没了压力倒是困意连连,央求着明儿再教也不迟。
缱桃不依,非要蓉诗会写自己名字不可。
蓉诗一看宣纸上飘洒有致“缱桃”二字,顿时两眼一花。
“这这这你名字太难画了,让我睡一觉明儿一定学不行么?”蓉诗本就要比缱桃小一些,之前一直被践踏磨去本性遮掩内心,如今当真是无所忌惮,像小姑娘那般拽着缱桃袖子撒娇道。
缱桃板着脸,佯装生气。
蓉诗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埋在心里的不安全浮了出来,却也不是怪罪谁,就莫名委屈一生,红了圈眼。
缱桃心里发笑,这好戏还没上来呢,接下来岂不是哭得下不来床呀。
“既然你想睡觉,那我便不扰你清梦了。”
“唉?!”蓉诗大惊,泪珠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我不是这个意思,缱桃姑娘我我错了还不行么”
“这不是对错问题。”语气依旧冷清。
“那我跟你学就是了,你别生气好吗?”啪啦啪啦泪珠子断了线的珍珠,蓉诗也不知道自己怎地,以前就算哭也只是默默流泪,被磨得没了脾气连着泪腺也没了似的,可今晚不知为何,她心里发慌,泪不止,她受不了缱桃这样冷眼看她生她气,她急得泪水流得更凶了,却没有发出声音,咬着唇任凭泪水坠地。
缱桃心里一紧,她哪料到蓉诗尽是这般认真性子,不过恶作剧罢了,心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
“时辰不早了,还是睡了吧。”
没等蓉诗反对,拦腰挽住往一旁床上一带,咯吱一声响,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缱桃姑娘,你教我吧,我什么都跟你学。”
蓉诗额头抵在缱桃肩上,主动伸手去握对方手,摇了摇。
“那你可别哭鼻子了?”
“嗯嗯。”频频点头,蹭得缱桃肩头一阵酥麻。
“可是我不想那样教你了。”缱桃双手压下也想跟她一起起身的蓉诗,带着坏笑亲了亲蓉诗哭红眼睑。
蓉诗瞬间满面通红,尽管她已是人妻,可成人之事她少之又少,再加上她并非心甘情愿,那简直是噩梦般挣扎,可如今却带着桃香美梦般沉迷。
缱桃当年为了一些交易,与女交合也不是没有过。那时她便觉得,香软暖玉之身舒服得多了多。
一手拿着沾上墨汁的毛笔,一手去扯蓉诗腰带。
“唉?!别”蓉诗敏感意识到危机临近,条件反射阻挡。
“你不信我?”
“不是教认字吗?”
“你不信我?”
又是这样蓉诗觉得呼吸有些困难,罢了罢了,就算缱桃真要了她的命,那也是得感谢让她做了那么美的梦。
缱桃红唇咬着毛笔中部,眼神满溢着笑意,双手经验又颇具技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