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的地方。”
莫尔疑惑地看着他问道:“管家先生,您不告诉我怎么玩这个游戏么?”
安得烈也看着他,他的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忧郁:“是的,我忘了告诉您规则。您尽量走远一点,去找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坐上十几个小时,等到天完全亮的时候您已经离开这儿很远了。只要到了那个时候,您就真正自由了。”
“为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莫尔的声音越来越疑惑,他直觉地感到发生了什么,可是一切来得太快,让他摸不着头脑。
安得烈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件事。
他应该说实话还是继续蒙骗下去,时间是相当紧迫的,安得烈可以肯定周围一定还有警卫在游荡监视着他们的行动,但让莫尔留下去是不行的。
“难道这不是一个玩笑?”
莫尔看到他不说话,于是更怀疑起来。
“伯爵呢?他在哪儿?”
“他被带走了。”
安得烈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虽然他知道现在两个人之中必须有一个保持冷静,可他还是没能忍住说出了真相。
如果莫尔听说这些事,感到了眼下的危机而决定立刻离开,那么安斯艾尔交待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但是同样的,如果莫尔因此毫不犹豫地听从安排逃走,安得烈就会感到遗憾和难过,这表示安斯艾尔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无用功罢了。
管家惶惶不安地等待着莫尔的反应,幸而上帝并没有让这个年轻人失掉良心,也没有让人失望。
莫尔的脸色骤然苍白起来,他的眼睛在火光下不安地眨了一下,颤抖的双手一下子握住了安得烈的肩膀。
“您说什么?他被带走了,谁带走了他?”
安得烈被他捏得很痛,可是刹那间他的目光又坚定起来。
“是警卫队。”他说,“警察总监亲自执法,罪名是……”
莫尔像是受了致命的一击,他不等对方说完就自己接了下去。
“罪名是窝藏逃犯是么?”
“您说对了。”
安得烈感到莫尔握着他肩膀的手指又用力了一分,可他已经没有再感觉到痛了。
“现在就请立刻按我说的做,您必须离开这里。”
“不!”
莫尔大叫起来:“您想让我干什么?让别人代替我去受罪,而我却逃之夭夭,您告诉我吧,这是他的主意对不对?他总是把什么事情全都安排好了,他演出什么戏码我就得要配合他。绝不,假如我直言不讳让您觉得太粗鲁,请原谅我,但我不得不说,安得烈,您的主人——他真是太自以为是了。”
“那么告诉我,您打算怎么办?劫狱?”安得烈冷静地看着他说,“我都忘了,您对那个地方还挺熟悉的。”
莫尔被这种无法驳斥的反问折磨得沮丧不已,没法动弹也忘了出声。
对他来说这的确是无法做到的事,如果能做到,那么他的朋友杜兰德也就不会死了。
他放开安得烈的肩膀,但是把指甲掐到了自己的肉里。
“安得烈,告诉我该怎么做,您一定有办法是么?还是说您的计划不需要我插手?”
“我束手无策。”
“可您绝不会放弃他,告诉我吧,什么事我都会去做。”
“我的使命只是送您离开这里。”
莫尔的眉间皱了起来,那是他即将发作的前兆。
“他把我当成小女孩么?安得烈,现在别对我说什么使命,我容忍他已经到了极限了。无可厚非的,他懂得怎么让女人哭又让女人高兴,但我不是他的情妇,一遇到危险就装出一副英雄慷慨就义的样子来把我塞进马车送得远远的,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大人可没说您是他的情妇。”
“是的,他没说,可他让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女人。虽然我不能去劫狱,可我有其它办法。”
莫尔站起来,推开安得烈走出了小小的密室。
“您去哪儿。”
“去监狱。”
“您想自投罗网,那行不通。”
“为什么?”
“莫尔先生。”安得烈说,“您要是去监狱,除了断送自己的性命之外救不了任何人。”
“他们要找的逃犯不是我么?”
“曾经是的,可现在情况有了变化。”
安得烈按住莫尔的肩膀说:“如果您非要留下来,那么听我的意见,待在这里不要出去。”
“囚禁到什么时候为止?”
“先生,您还像以前那样认为伯爵是个魔鬼,或者是个公众眼中的胆小鬼吗?”
莫尔愣了一下,他很快给予提问者否定的答复。
“不,我了解到那不过是他的伪装。”
“是的,他是个有着坚定信念的人,过去曾经救过您,现在更是不计后果地帮助您,他勇敢地向我承认了对您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