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这样激动的于欣程,二来,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于欣程是这样看自己的。而后,任仿听到了令自己更为惊讶的话语:“任仿,你说,这是爱吗?”
任仿明显愣住了,他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来,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直“嗡嗡”作响,他不知道是哪个字击中了自己,几乎要失去意识。
就在他好不容易恢复过来要开口的时候,于欣程却又开口了:“你别回答我,我不想知道,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
于是,他们在于欣程27岁的生日这晚,各对对方表了一次白,却都没有回应,他们没给,对方也没要,奇怪得很。
☆、第十一章
虽然做了一样的事,可内里差了十万八千里,于欣程没要是害怕失去,任仿没要是害怕得到。这个世界太多的似是而非。
于欣程生日过后,两个人表面上又恢复如初。于欣程在考虑以后来酒吧之前要不要通知一下任仿,要他取消当天的勾搭小女孩游戏,虽然于欣程知道一旦她在,任仿不会对别的女孩做什么,但是这样的场景着实伤害于欣程的眼睛,当然也伤害她的食欲。
比如今晚,于欣程从进门到开始喝第一口酒这段时间只瞟过任仿一眼,他跟一个女孩子聊得起劲,不过这个女孩跟以往的有点不一样,不是乖巧青春的文艺小清新了,是个打着耳洞纹着身的叛逆女青年,也不知道身上纹身是真的还是用了纹身贴。
“你们老板是不是特别不要脸啊?”于欣程坐在吧台,看着小芹前前后后地擦杯子。小芹微微一笑:“我可不敢说老板什么。”
“那就是了。”台上鼓声响起,于欣程转头去看台上的任仿,打鼓打得起劲,像一台机器,可是又是那么灵动,他的表情都像是在说“我很厉害吧。”确实厉害,知道今晚不能用木吉他了,要换架子鼓。于欣程真不知道除了鄙视和恶心还能送什么词给任仿。
可是她又想起第一次见到任仿的时候,他就是那样,忘我地打鼓,好像全世界都跟他无关。那个时候,她觉得任仿真干净啊。
都是幻觉吧。
“想什么呢?”任仿凑到她眼前,打来了个响指,吓了她一跳。
于欣程回过神来,发现任仿鼓也打完了,刚刚那个女孩也已经换了个桌子,跟别人聊起了天:“你们聊完了?”
“早就聊完了啊。”任仿转向吧台,“小芹!”那一边小芹心领神会:“知道了!”
“这么有个性的小女孩,你不把握机会么?”于欣程永远也不会放过嘲讽任仿的机会。
任仿摇摇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我今晚想上你。”
于欣程拿起酒瓶晃了晃:“禽兽啊。”
任仿几百年前就已经习惯她对自己的称呼了,可这个禽兽依然在心里把对方奉为天使,并且自认为已经跟天使混得熟得不得了:“我是禽兽,那你跟禽兽也差不多,毕竟我觉得我们应该是一样的人吧?”
“是吗?”于欣程问得随意,仿佛自己心里早有答案。
“是吧,你看,我们好像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可聊得挺好。”任仿喝了一口酒,“想想也挺奇怪。”
“我不知道。”于欣程看着他,“你能不想这些事情吗?讨厌。”现在的于欣程,经历了与任仿半真半假的吐露心声,倒不知如何去深入了,只能让话停留在表面,这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短暂的沉默中,于欣程想起大学时她曾在文学院的同学那里得知,他们的期末作业是命题论文,题目是“孙悟空和林黛玉”。当时,她的同学朝她抱怨:“这怎么写啊,你告诉我,这两个人怎么能写到一块儿啊?”估计是个没好好上课的。
“你就写他们都非常地张扬个性呗。”于欣程随口一说,却被那同学像捡到宝贝一样地拿去了:“欣程,你真是太棒了,就这么写,哈哈哈。”
后来,她也开始思考两个极端的灵魂之间是否有相同之处,都说物极必反,那么南辕北辙最后还是能到目的地。
她的脑海中掠过一个词,孤独。她像那个年纪的所有女孩儿一样,矫情地编造着自以为能催人泪下的句子,也自以为自己与别人真的有多么不同。
此刻,这个词再一次掠过她的脑海,几乎让她落下泪来,她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柔软过了。
但她没有哭,她放下酒杯,拿起包,走出两步又回头问了一句:“你知道孙悟空和林黛玉的相同点在哪儿吗?”
“神神经经的,老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任仿走过去,托起她的下巴,“但是老子今晚要约你。”
于欣程“啪”地一下打掉他的手,干脆地拒绝了他:“不约,我明早得早起去上班,这段时间可能有点忙,你约别的女孩去吧。”
于欣程确实忙,但不是忙工作,她最近频繁接到家里来的电话,把她搅得心烦意乱,但又不想把这火发到任仿身上,只好找了个借口不去酒吧。
她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能让她爸妈这么反常地催她今年回家过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