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尴尬,不知所措,看着他身上的病号服,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您是贵宾房的病人吗?要不要我扶您回去休息?”
饶晨眯起眼,遮掩住眼底的一抹晦暗之色,若无其事地点点头,微笑道:“好啊。”
当女人小心翼翼地搀扶上他的胳膊时,他的眼神陡然一变,身手利落,反手一把掐上她的脖子,颇有技巧地扣住她的咽喉,三两下便将她彻底掌控在自己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坏坏
☆、争执不下
“您?您这是?”女人猝不及防被威胁,不禁花容失色,纤细的嗓音颤抖。
饶晨仍旧保持着笑容,语气亲切,“听说你今晚想约他?要不要我帮你?”
女人的护士帽已经因为激动而掉落下来,她奋力挣脱,四肢划出惊慌的弧度,咽喉却始终被紧紧控制住,她猜不透饶晨的意思,但也感受到了他丝毫不掩饰的恶意,不知自己为何就招惹到了这个病人。
仔细一想,她的脑海中隐约记得同事说过,贵宾病号里有一个精神暴躁的少年,能不要靠近他尽量就不要靠近。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在心底升起,她的求生意识强烈,不管不顾,一个手肘便往后一顶,踉跄着跑出一米外。
身后的少年朝她伸手,犹如恶魔的利爪,她猛地一躲,让他落了个空。
这不远处便是院长办公室,她像是急切地寻找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匆忙地跑到门口前,奋力拍打呼喊,“院长,院长,救我!!”
饶晨恼羞成怒,从后脑勺揪住她的头发扯到跟前,双目微张,低声威胁:“你最好不要烦他。”
门把微微转动,饶晨眼疾手快地推开了女人,在瞬间恢复平静,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打开了门的赫朗,看着两人之间不对劲的气氛,立即皱起了眉头,“雅芳,怎么回事?怎么在喊救命?”
女人哆嗦着要说话,饶晨却一把搂住她的肩膀,掌下暗自用力,眼底的阴霾一瞬间被虚假的情绪遮盖起来,“没事啊,我在和护士姐姐聊天,很开心。”
赫朗倚在门框上,自然看得出女人面上隐忍的畏惧之色,猜测着饶晨又做了什么恶劣的事情,他颇为愧疚地叹气,将饶晨紧紧捏住她肩膀的手掰开,对她轻声开口:“肯定是小晨又捣乱了,我替他给你道歉,今天给你放半天假,回去休息吧。”
女人被赫朗的语气极大的抚慰,颤抖不已的身体终于冷静下来,再三感谢了赫朗的搭救,心有余悸地离开,暗自哀叹流年不利,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就惹上了这么个疯子。
饶晨的面色几经变化,最后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阴晴不定。
赫朗看着饶晨的侧脸,警告似的戳了戳他的眉心,“这里是病人休养治病的地方,你弄出这么大动静是存的什么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差不多收敛点。”
赫朗没有正面指责,但是他的话显然是意有所指。
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不代表他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忽略,助纣为虐。
饶晨的心一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又迅速平静,似乎这一切都无关紧要,坚持道,“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就算做了,我也不会后悔。”
他的确是有个性的,犹如叛逆期的少年一般,横冲直撞,恣意妄为,活在自己的世界中,相信着自己认为的黑白与对错,一切人的意见他都能充耳不闻。
赫朗见他一意孤行,越发觉得自己不能就此罢休,他死不悔改的态度表明了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也就意味着类似的事情会一直发生。
任何事都讲究事不过三,如若这次不是赫朗恰巧听到了求救,饶晨会对她做什么?这之后带来的麻烦事又该如何解决?
赫朗为饶晨重新回归的恣意妄为而头痛,也逐渐了解到他平静下的疯狂,他的脾性的发作一点点征兆都没有,所以才让他经常措手不及。
他以为默不作声,佯装若无其事便能够将他一直蒙在鼓中吗?赫朗眉间染上一分愠怒,屈指想敲一敲他的脑门,却又被饶晨在半空拦截下来,顺势紧紧握住,放到嘴边亲了亲。
“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干什么,陪我吃午饭。”
赫朗摇头,他并不觉得这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你先给我解释清楚,怎么回事。”
饶晨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有一丝不耐烦,这明明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不明白朗朗为什么就是要与他这样揪着不放。
不管他做了什么,引起什么后果,他也有自信能够摆平,这些事情根本不需要他的人去烦心。
他想要的是,就算他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朗朗也会对他如一的爱,而不是他变成他理想中的,乖巧懂事,温润如玉,彬彬有礼的形象之后,他才会施舍的爱。
他的坏,他的恶劣,他都想让这人知道,但他知道这人或许会排斥,会出声相劝,就如同现在这般。
饶晨也无话可说,也没有丝毫要狡辩的,做了就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