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在说些什么。
她将耳朵贴近,才发现他在唤她的名字。
“汐儿......”
她以为穆奕做了噩梦,便要叫醒他,但无论她怎么唤,他依然沉睡不醒。她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触及处一片滚烫。
定是昨天太过操劳,衣着又单薄,着了凉。
于是沈汐又快马加鞭往城里赶去抓药回来,在竹屋前生了火,又在方才寻柴火时发现的泉水处清洗了刚买的厨具,盛了泉水回来熬药。
待药熬好后,稍微放得不那么烫才端去给他喝。
她一手扶起他,一手给他喂药,药汁从他嘴角漏出来,她没有空暇去拿毛巾,只好用衣袖给他擦拭。好不容易给他喂完,才又扶他躺下。
傍晚之时,沈汐又给他喂了一次药,然后换了一身衣服,又去熬了粥喂她服下。之后又烧了热水,将毛巾浸湿,拧了拧,敷在他额头上,毛巾凉了,又浸了热水,拧了给他敷上,反复多次,他终于不再发烧了。
她就一直守在他身边。
“水......水......”听了他的呓语,她从梦中惊醒,又急忙去拿水给穆奕喝下后,他才又沉沉睡去。
“水......水......”又不知过了多久,穆奕又渴了,沈汐被他惊醒后,又给他喂了水,怕他还要喝水,便未再敢睡下。
后来他又要了两次水,便未再要,没过多久,天微微亮,沈汐蹲在床边,靠着床,支着脑袋,使劲睁大眼睛,不让自己睡着。
“汐儿?”穆奕醒来,看见她不免有些惊奇,便立即坐了起来。
“你感觉怎么样?”见他醒了,沈汐总算放下了心。
“感觉怎么样?很好,怎么了?”
大概真的太累了,连自己发烧都没了知觉,如此,她更是过意不去。
“你昨天发烧了。”她想站起身,却发现脚麻了,一时站不起来。
“你照顾了我一夜?”他拉过沈汐,坐在他怀里。
“你是千金之躯,我自然不敢怠慢,万一你有什么损失,我实在担待不起。”她挣开他,试图站起来。
“你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
她若是不恶言相向,她怕他会以为他们还有机会重来。
“你一夜没睡,还是休息一下吧。”穆奕将她拉回床上躺着。
“这是你的床。”他拉着她的手僵了僵,然后将她拦腰抱起,赤着脚下了床,把她送回房。
“你好好休息,我去买早膳。”他给她盖好被子,又细心地也好被角,然后才离开。
她侧过身,狠了狠心,咬了咬唇才开口道:
“以后,你别再随随便便抱我,男女授受不亲。”
他的脚步顿了顿,很久才回答。
“我知道了。”然后出房间,关上了门。
☆、生辰
原本,她是想独自离开的,但是,无论到哪,他若要跟来,她也躲不掉,倒不如就留在竹屋,毕竟是他亲手建的,且山坡下的那片湖泊......
平时,她做饭,他进城里买菜,偶尔他也会在山中打些野味来烤,做多得多了,他烤出来的东西也越来越可口。
但是,沈汐不说话,他也很少开口,经常在一旁,皱着眉深思什么。
沈汐觉得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他虽然对他冷淡,但他对她一如既往地好,甚至更好,而这却只让她更加觉得愧对于他。
她踏上岩石,穿戴好衣物,上了岸。
为了避免和他单独在一起,她时常到湖里泡澡,这林中只有她和他,自然不怕有人偷窥,且就算有人来,若不是武功十分高强,她都能察觉到。
回到竹屋,沈汐房里的桌子被搬了出来,上面摆满了酒菜。
“你回来了。”穆奕又在桌上摆了寿包。
沈汐疑惑地看着那寿包。
今天不是他的生辰,怎么摆了寿包。
“汐儿,今天是你的生辰啊,你忘了?”
今天是她的生辰?
她微微一愣。
已经过去一年了,我们在这竹屋一年多了......他当皇帝已经一年了......
他只怕是连皇子都有好几个了吧。
“汐儿,趁这寿包还是热的,赶紧吃了吧。”
她便坐了下来,拿了个寿包吃,穆奕看着她吃,唇角挂着笑。
“汐儿,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多吃点。”他不断给沈汐夹菜,就像恨不得她把一桌子的菜都吃干净。
“你也吃。”她想着心事,随手夹了菜往他碗里放。
“汐儿,你还记得你及笈前,对我说过什么吗?”
“什么?”她茫然的望向他有些期待的眼神。
“没什么,你只不过是说以后要吃尽天下美食罢了。”他的眼神闪烁,转而继续给她夹菜。
“是吗,我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