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大名?”
过了一会儿没人理睬,他忍不住又问:“请问英雄高姓大名?我日后好来报答。”
就听林子里一个声音道:“你这人好生罗嗦,既然已经脱险,快快走吧,否则对你不客气!”
那声音很不自然,像是有人压低了嗓子说话,可是青珞听起来,却觉得好生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他见到左边的树丛微微晃动了一下,连忙冲过去将树枝拨开,只见一个壮硕的身影将一人抱起,迅速的远方飞掠而去。
离开的那一瞬间,那被抱起的人侧过脸来,青珞不禁全身一震,叫道:“锦心,锦心!”
可是那两人早已去的远了。
林子骢在城门口遇到巡街的官差,将被掳一事如实道来,官兵立刻围山。孟云龙拒捕被杀,其实一干人犯全部落网,为控告梁醒三又添了几个人证。
韩相国亲自坐堂,主审荆如风叛国通敌一案。因为证据被全部推翻,荆如风无罪释放。
而林子骢的证词又牵扯出一宗官商勾结的贪污大案来,于是韩相国向朝廷奏表,要求主审这案中案。
有韩相国坐镇,梁醒三虽然在朝廷还有靠山,却人人为了自保,谁也不敢在背后耍什么花招,更别说出面干涉了。
人证、物证俱全,梁醒三伏法。朝廷为了杀灭这股贪风,一律重判,所有涉案的官员,重则问斩,轻则流放。
林子骢一介草民,勾结官府,按律当诛。念在出首有功,又有按察司大力护航,死罪可免,家产抄没,流放岭南。
钦念林夫人年事已高,不忍其客死异乡,恩准留在京师。
结案之日,荆如风也向按察司宋大人请辞,从此不再过问朝廷中事。
这一天,林子骢踏上流放岭南的征路,林夫人和荆如风在城门外十里长亭给他饯行。
荆如风问道:“子骢,你可怪我?”
林子骢苦笑着摇头:“是我自己做错了,还能怪谁?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险些害你性命,你不要怪我才是。你就在京城,好好照顾我娘。”
荆如风道:“你放心,姨母就与我的娘亲一般。”
林夫人垂泪道:“子骢,到了岭南,好好做人,再不要做那旁门左道的事了。”
林子骢含泪点头。
那一边青珞问阿端:“你真的要跟那姓林的到岭南受苦?”
阿端看了一眼林子骢,点点头:“我当初跟子骢立下同心之盟,无论是福是祸,我总跟着他便是。”
“你想好了,你们现在无钱无势,到了岭南,可还要吃很多苦头呢。”
阿端淡淡一笑:“哥,我听了你跟荆大哥的事,心里很受触动。你为了荆大哥,连性命也不顾。我才明白,原来幸福这东西,不是自己跑来的,要去用心去经营才对。我想过了,我终究是舍不得和子骢这份情意,既然如此,我愿意和他重新开始,吃苦头也不怕,只希望有一天,能像你和荆大哥一样,心心相印,再无芥蒂。”
青珞看着自己的弟弟,这一次变故,真的让阿端长大了。他掏出一个包裹:“这个给你。”
阿端打开包裹,只见那里面赫然是几个金元宝,惊道:“这……这怎么行?”
青珞向林子骢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笑道:“没关系,反正我这也是从哪里来,再送回哪儿去。”那初林子骢给他的那些金子,买下店铺的时候曾用去不少,青珞也没有打算还给林子骢。只是他心疼兄弟,怕他路途窘困,便把剩下的金子拿了出来。
阿端却不知道这金子的故事,奇道:“怎么回事?”
林子骢尴尬的笑了。
他偷偷地将荆如风拉到一边,道:“如风,你要好好照顾青珞。”
荆如风一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实在奇怪。
林子骢叹道:“我和阿端都亏欠了青珞许多,这一辈子只怕都没有机会偿还了。你是我表弟,我只好把这心愿嘱托给你。他是最应该得到幸福的人。”
马蹄款款,纵有千般不舍,最终还是要上路了。一步一挥手,一步一回头。
青珞见身旁的林夫人一直在偷偷抹眼泪,忍不住道:“别哭了,大不了我吃亏一点,给你当便宜儿子。”
林夫人一怔,先是想哭,很快又绷起脸孔,道:“谁要你当儿子,我儿子不知道比你强多少倍。”
“哈,你这个老太婆,要不是看你可怜,我才不会过来安慰你,嘴还挺硬!”
“谁稀罕你安慰?没了子骢我还有如风,八竿子也轮不到你!”
“你当你我稀罕么?我……”
前方大军未行,后院已然起火。林子骢正想回来劝解,荆如风笑着将他拦住:“放心吧,他们是越吵越亲。”
他回头看看那还在争吵的两人,心想:未来的日子肯定会很热闹。
尾声
“青珞,你有话跟我说么?”被青珞偷偷摸摸拉到房间的荆如风问道。
青珞确定门关得严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