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每年要有不少时间都过在船上了,咱俩就见不着了……”
江水眠刚要开口,卢嵇抱住她胳膊,整个身子趴过来,丝毫不注意社会影响的抱着她扭来扭去:“天呐,命运为何如此残酷——要我们这样分隔两地!啊,苍天,你可长长眼吧,我家眠眠离了我,一个人可怎么生活。”
江水眠真觉得丢人,拿胳膊肘捅他:“没你,我活的好好的。”
卢嵇愁眉苦脸:“你说你还要上学……要不然,我就可以帮你绑在我背上了。”
江水眠走出总统府的大门,翻了个白眼:“你当是下地干活还要背着娃么?再说了……我、我打算回头再出国进修的。”
卢嵇傻了一下:“去哪儿?!”
江水眠连忙安慰道:“我又没说最近要走。就是……南开校内的物理系有和德国的学校有合作,我可以在大三的时候直接赴德进修,学校也会给提供德语的学时证明。然后我打算在那边毕业之后……进研究院。”
卢嵇呆呆的:“……德国哪个学校。”
江水眠笑了一下:“柏林工大,你的母校啦。”
卢嵇脸上神情反应慢了半拍,他缓缓坐进车里,才意识到刚刚江水眠想说却不好说的话是这个。她在旁边坐的很直,却很小心翼翼的打量他似的,也有点后悔把这话说出口了。她道:“我试试,不一定能考得上呢。”
卢嵇脑袋抵在前座靠背上,转过脸瞧她,赌气似的道:“你成绩很好的,你要想考进去就是能考进去的。你就是没想过我!”
江水眠:“我就是想过你的啊。我……我想做你的同行,也想去你考过的学校读一读。你读的是机械制造专业,我是没大学学这个,但我在考虑以后修核物理还是材料。国内对于光学仪器方面的技术几乎空白……再说了,如今既然有这样的条件,我还是想去多读书。”
卢嵇脸上表情仿佛已经成了下堂妻,掰着指头在那儿算:“你现在找个中学插板,明年八月就能进大学了,再有两年大学你就要走——而且这两年我说不定很忙,还没法经常回天津……”他说了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极其夸张的吸了一下鼻子:“我怎么这么命苦……好不容易找到媳妇了,还要聚少离多。是不是要等我都秃顶了,你才肯学成归来跟我长相守——是,到时候我说不定都四五十了,你风华正茂,又是搞科研的女学者……到时候岂不是追求者无数……我一个黄脸……”
江水眠听他越说越没谱,赶紧上去捂他的嘴:“你可得了!别这样胡说八道!我又不会读书太久。毕竟我现在的年纪也就是个中学生!你要是以后做船舶生意去伦敦办事,我不还是可以去找你么。哎哟,求你了,别在这儿又发散了……”
卢嵇简直快要委屈死了:“我早知道就不教你英文法文,不教你那么那么多知识了,你是懂得多了就想飞的远远地。我算是理解了老宋那种当爹的心情了我!”
孙尧在前头开车,真是长舒一口气:您两位趁早异地恋吧,省的我这个当司机的,翻白眼翻得都累。
江水眠看他竟要无理取闹起来,她却也没的横,只能哄:“你先别急啊,到时候再说嘛……”
卢嵇脑袋被她抱到怀里,赶紧拱了拱,嘴上还不饶人:“而且拿着戒指现在也不说结婚。你就是不想带着婚戒去中学去大学让人笑话了!你就是觊觎那些也风华正茂的男学生,进了学校,那不就是天天舞会,日日聚餐么——到时候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香港……”
他说着埋头就在江水眠怀里吸了下鼻子。
江水眠自己一小只,抱着这么个使劲儿往她怀里拱的大家伙,翻了个白眼:“照你这么说,我以后要在大学里写作业准备考试,某些人却可以去上海去香港,做资本家做厂长,然后说不定背着我混迹在各类舞会酒会上……是是是,你要说你不敢碰人家,可是你嘴上没把门的,天天说话就会哄下至八个月上至八十岁的女人开心,咱俩该谁防谁?”
卢嵇噎了一下:“你这说的……”
江水眠摸着他脑袋,这家伙难得没梳个油头,倒是还能下手乱揉:“而且,指不定到时候我去了学校,人家要说……哦那位卢五爷的姨太太来读书了。”
卢嵇猛地抬起头来:“谁敢再说姨太太这三个字,我拧死他!马上结婚,我叫三百个记者来,一个个都要在标题上写上‘娶妻’俩字!而且在你找个中学插班混之前,必须结婚!必须带结婚戒指,而且只能上女子中学!”
江水眠叹了口气:“好好好,听你的。”
卢嵇:“到时候不许扎麻花辫,让鲁妈给你挽头发!要一看就是嫁了人的——”
江水眠一巴掌拍在他后脑上:“别过分啊!再给我两年穿校服的青春能怎么着,你怎么不让我带老太君抹额去上学呢!”
卢嵇也真是欠的,早之前,挨了几下他还大呼小叫,这会儿就全当成“爱抚”,都不挣扎的。他道:“到时候……再说,万一你德语学得不好不让你去呢……”
他话音未落,又挨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