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为此,虞君的心头发紧,问:“你是因为这个,所以刚才我和你说报告给老师听,你才犹豫的?”
奚盟自己还没有彻底地想明白这个问题,所以不知要如何向虞君说清楚。但既然虞君已经问了,他无奈地点头:“我只是突然觉得,有些事情很难划清对错,也许身为老师,这件事对他来说是错的。”
“如果我是你的老师,应该也会喜欢你吧。”虽然很不甘心,但虞君不得不这样承认,他摇摇头,纠正自己的说法,“不,不管我是谁,认识你以后应该都会喜欢你。”
虞君这么说,奚盟当然打心里头高兴,可掺和了别的人,又让他郁郁。他不愿意再继续纠结于这件事,苦恼地摇头:“反正,这件事就按照刚才我们说定的解决吧。”
看出奚盟不愿意再多提这件事,虞君点了点头。
奚盟手中的线香花火点完了,而虞君手上的是最后一根。他默默地看着这束余下的光,良久喊:“虞君?”
“嗯?”虞君茫然地转头。
奚盟想了想,笑说:“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虞君惊奇地眨了眨眼,问:“为什么?”
奚盟又思忖片刻,带着些许腼腆说:“我觉得自己挺好的。”他看到虞君笑,也赧颜一笑,“然后,你也很好,我们还认识了。而且,我可以喜欢你,你也可以喜欢我。”
虞君怔住,奚盟的脸在花火的照耀下,显得单纯而温柔,他很抱歉地说:“刚才我不该对你发脾气,对不起。”
“没关系,是我一开始的态度不够明确,才让你紧张了。”奚盟不介意地摇头,肯定地说,“以后我不会那样了。”
最后一根线香花火烧完了,花架下再度暗了下来。微弱的星光没能透进藤蔓底,奚盟的脸在虞君的眼前格外的模糊。他将手抚上奚盟的脸颊,又揉了揉他的耳垂,心头泛起又酸又暖的情绪,像一团微弱却持久的火光,烧也烧不尽。“我觉得……”虞君吻着他,“我或许不止是喜欢你而已。”
奚盟听得心头一颤,抓牢他的衣襟,在他把自己揽进怀里时,轻声说:“我也是。”
☆、1st.
这次的期末考试比较特别,是市内几所示范性高中的联考。这意味着这一次虞君和奚盟将使用同一份考试试卷,想到这个,原本对期末考试毫无冲劲的虞君多了些奋头。每一件可以和奚盟一起做的事,虞君都觉得格外值得珍惜。
“啧啧,啧啧啧。”柯铭庸把买到的煎饺连带饭盒丢在虞君的面前,特意用鄙夷的目光将他由上至下打量了一番,“学霸,你要进化成神啊?”
“还有一个学期,加把劲嘛。”虞君随口说着敷衍的话,左手拿筷子夹了一只煎饺送嘴里,右手则把刚刚算好的结果写上模拟卷。
晾好衣服的韦岷走出来,问:“说今晚有流星,去看吗?”
“去去去。”虞君又往嘴里塞了两只煎饺,拧上钢笔的盖子。
闻言,已经爬上床的孙凯庭问:“你俩上哪里搞基去?”
虞君穿上厚外套,戴上手套,说:“楼顶,去吗?”
柯铭庸对流星的情报半信半疑:“真的有流星?”
“去吧去吧!”韦岷也穿好了外套,呼朋唤友,“万一你被流星砸晕,明天就不用考试了。”
柯铭庸瞪直了眼,捞过他的脖子使劲往他的脑门上钻拳头:“我看看谁先晕。”
就这样,由寝室长带头,宿舍里的七个男生在宿管阿姨巡视结束以后,偷偷摸摸地撬开了顶层的锁,拎着他们没有吃完的宵夜来到顶楼看星星。
冬日晴朗的夜晚,漫天的星辰仿佛随时都会从天空中坠落,虞君呵着白气,不消片刻鼻子就全凉了,吸入的空气也凉,让他想到了奚盟温暖的呼吸。他怔怔地望着天上的星星,时间长了,便觉得整片星空正在摇摇欲坠。
他摸出手机对着天空拍照,把照片发给奚盟。过了一会儿,奚盟同样给他发了一张星空的照片,又说:你的照片,左上角怎么有点儿糊了?
夜色太暗,虞君拍好照片以后没能仔细看,经奚盟一提才发现确实如此。他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冷得只能用嘴巴呼吸,笑着回复:是你送我的手套。
“我的妈呀,这片星空,真是无敌了!”柯铭庸正要盘腿往地上坐,又冷得从冰冷的地面上跳起来,“卧槽!这么冷?!”
穿着睡衣睡裤,裹着军大衣的孙凯庭缩着双肩,抱臂望着天空,讷讷地问:“真的有流星?”
“无所谓,已经很漂亮了。”韦岷呆呆地望着,突然感慨说,“真希望今年能考上大学啊……”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用古怪的目光看他,柯铭庸受不了地拧他的脸,骂道:“你能说点不可能的事吗?”
“什么东西?好香!”韦岷好奇地四处张望,所有人都跟着闻香味的来源,却见是其中一位室友掀开了他的泡面盖子。他警惕地看着虎视眈眈的其他同学,在经过痛苦地挣扎以后,说:“一起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