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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梓的确不想放手 他答应过陆影 要努力伸手去触摸自己的幸福 要努力去尝试 可是走到这一步 才发现真的很难 战凛真的在乎他吗在乎 为何煞费苦心地欺瞒他 一边跟女人生孩子 一边围在他身边宠着他就是在乎吗“让我静一静 我不想跟你吵架 如果沒有什么话说 就离开吧 ”郁梓的声音透着疲倦 却又异常坚定 让战凛哑口无言 “在我沒决定好之前 我们并沒有结束 ”
战凛深邃如黑暗星空的眼眸闪了闪 很多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 郁梓在等他的解释 可是他却一个字都不能解释 为什么 靠着门的是他最爱的男人 为什么自己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他他们只隔着一扇看起來根本就不坚固的门 只要战凛想 估计一两脚就能将它踹开 可是却不能这样做……
听到“沒有结束”这些字眼 战凛松了一口气 “你早点儿休息 我走了 ”
郁梓忍着疼 纤细的手指攥皱了自己的裤子 眼泪从发红的眼眶中流出 蜿蜒在苍白的脸庞上 不记得多长时间沒有流过泪了 只觉得眼睛好干好涩 那些液体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流淌了出來 门外沒有任何声音了 战凛应该是走了 郁梓难过地笑了笑屋内关着灯 沒有人能看清郁梓痛苦的脸庞 胃渐渐痛得麻木 似乎感觉不到痛了 郁梓却依旧觉得自己神智十分清醒 只是双眼空洞着 越想思考他跟战凛之间究竟该怎么办 却越头脑一片空白而门外 战凛靠坐在了门上 静静地 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两人隔着一扇门坐在冰冷的地上 楼道间的灯亮了又灭 一晚上皆是如此 战凛想点烟 又猛然想起郁梓让他少抽烟的关心话语 将打火机又塞回了口袋中两人均是一夜无眠 尽管郁梓让战凛离开 说不想见到他 但战凛沒有看到郁梓仍旧是不放心 如果他好好的沒什么事 那么早晚会开门的 所以战凛便静静地守在这里白昼渐渐代替了黑夜 太阳徐徐升起 刺眼的光芒洒入屋里 不眠不休一整晚 郁梓很想笑自己不争气 却再也笑不出來放在西装口袋中的手机不停地闪烁着 战凛暂时应该不会再给自己打电话 郁梓愣了愣 手探入口袋 将手机掏了出來 果真不是战凛 松口气之余又有些说不清的失落是薛桀 一大早打电话过來应该是有重要的事 郁梓扶着门慢慢站起 腿脚都是麻木的 要扶着墙才能慢慢行走 郁梓接通了电话 沙哑的声音如泣血般 令人听着十分难受:“喂 薛桀 ”
薛桀确实有事找郁梓 听到郁梓声音如此沙哑 关心地多问候了几句 郁梓再三保证自己沒事后薛桀才说正事 边解开衬衫扣子边听着薛桀兴奋的声音 郁梓手一顿 清冷的声音变得有些激动 “你、你说真的 ”
“真的 郁梓 你母亲想见你 ”薛桀认真地再说一遍道郁梓手一软 几乎握不住手机 “好 我这就让人帮我订机票 然后请假 谢谢你……”
挂了电话后郁梓给自己的助理吴俊打了一个电话 让他帮自己买一张最早飞去美国xx城的机票 而后又给主任打电话说要请假两个月 最近郁梓手头的官司都收得差不多了 资料也已经基本整理好 即使给别的律师拿去打那些官司 应该也不会有大问題 主任斟酌再三 批了郁梓的假期一个坏消息 一个好消息 郁梓将衣服褪去 站在莲蓬头下冲着澡 心在煎熬了一晚上后听到母亲病情有极大的好转后似乎又活了过來 那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 郁梓关了水 擦干净身体穿好睡衣回房间收拾东西两个月 就用这两个月时间好好考虑下昨晚一晚上也沒能决定好的事情吧 郁梓收拾好所有东西后坐在了沙发上 不一会儿吴俊便打來了电话 说机票已经买好了郁梓走到镜子前 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 一夜未眠 脸色很差 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要是被妈妈看见……郁梓努力打起精神 整理了一下平整的衣领 拉着行李箱推开门门刚关上便有一片火热的胸膛靠上了郁梓的背脊 郁梓浑身一震 “谁 ”
“我 ”战凛牢牢抱住了郁梓精瘦的腰身 天亮后战凛便站起身靠在墙上等郁梓出门 终于还是让他等到了“放开我 ”郁梓声音冰冷 抓着行李箱的手一紧战凛歪过脑袋吻了吻郁梓的侧脸 他的双唇十分冰凉 胸膛却无比火热 难道一晚上都靠在门上等着他出门吗“你让人帮你买飞机票 你要离开 ”战凛话音颤抖 铁臂更是抱紧了郁梓的腰身 固执地不让郁梓动弹分毫郁梓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死了一遍又一遍 却依旧等不來一个解释 突然有些恼怒 郁梓猛地转身 因为睡眠不足而变得猩红的双眼怒瞪着战凛 拳头砸上他坚硬的胸膛 一拳又一拳 郁梓咬牙切齿道:“战凛 战凛 有时候我真的很恨你 放开我 ”
见战凛黑着脸一动不动 郁梓气恼地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