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面上的男人距离自己越來越远 从看不清表情渐渐变成连身型也不太看得清 最后化为一个小黑点消失在了郁梓的视线中 直到再也看不见 郁梓有些恍惚一桌子的早餐都是战凛让厨师准备好然后命人拿上直升飞机的 郁梓很饿 逼着自己吃了一些东西 却依旧沒什么胃口站在陆地上的战凛听着引擎声愈來愈小 终于转身离开 两个月 似乎还沒有开始就已经格外煎熬 战凛手机响了 猎非告诉他郁梓的母亲病情已经逐渐稳定 并且想见见郁梓 其实这件事猎非前天就知道了 只是忘了告诉战凛“我知道了 他今天去看他母亲了 刚走 ”战凛高大的身影无比落寞 走在大路上猎非皱眉 “怎么这么突然 ”
“孩子的事他知道了 说要冷静一下 ”
猎非沉默了几秒 “这件事对于郁少來说的确有点难以接受……”
战凛开车回到郁梓的屋子 郁梓离开了 他大大方方地占据了郁梓的单人床 窝在带有郁梓味道的床上 迷恋地蹭了蹭郁梓的枕头 困倦的双眼终于合上也许很多人难以想象高高在上的人一旦爱上竟会变得如此卑微 而战凛就像一头喜怒无常的野兽般狂暴易怒、多变 甚至残忍冷血 可是为了郁梓 又会隐忍、改变 在这一场爱的追逐里 他虽是强者 却也是弱者 如果郁梓永远不爱他或者决定离开他 对于战凛來说就是比死更痛苦无数倍的事郁梓不在身边的日子战凛开始疯狂地忙碌 亲自操练新的雇佣兵 而且训练强度愈來愈大 脸色阴晴不定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噤若寒蝉 至于那个刚出生还不久的孩子 战凛沒有问过一字半句每天睡前战凛都会通过下属传回來的照片或者视频看看他想念的男人 好像就这么看着心就会安定下來 只是这日子却一天比一天憋屈得令人快要发疯郁梓说需要两个月时间冷静 他怎么也得咬牙忍这两个月 怕郁梓不接他的电话 战凛耐着性子发了很多短信 郁梓却一条也沒有回 战凛暴躁地砸坏了许多沙包 大概全世界就只有一个郁梓 能将他逼到如此林叔打电话询问战凛孩子该起什么名字 战凛抽着雪茄想了将近五分钟 给了一个令林叔震惊的名字 战凛淡淡地道:“就叫赫御天 ”
“凛爷 他是战家的孩子 应该姓战 ”林叔提醒道战凛沒有解释 只是一字一顿地重复道:“就叫赫御天 一切证件上都是这个名字 ”
林叔不敢再多说什么 “是 凛爷 我这就着手去办 凛爷 前几天英小姐刚坐完月子 今天已经带着另一个孩子启程回英国了 她让我告诉你 下个月二号 是她正式继承英氏家族领袖位置的日子 ”
“恩 ”战凛淡淡地应了一声便将手机扔到了一边煞费苦心才毁掉那份该死的契约 只为了郁梓 拒绝跟英薇结婚 却又不得不迫于压力与形势 需要一个继承人 需要一个孩子 这些事战凛一个字也沒有对郁梓说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不指望郁梓会懂 深沉的男人爱深似海 永远也不能只看表面 对某个人的好有时候也不能一一去言明 毕竟每个人爱的方式本就有所差别他承受着所有的压力 只是想将对郁梓的伤害尽量减少而已 却还是伤了他……
与中国有十多个小时时差的美国现在正是下午 阳光明媚 不知名的鸟儿在窗外婉转地啼叫着 令人心旷神怡病床上的女人安静地睡着 就像不谙世事的孩子般 气色看起來很不错 女人的床边还放着几本世界名著修身养性 郁梓看着母亲能恢复到现在的模样 扬唇一笑看到负责母亲的国际著名精神科教授路过母亲的病房 郁梓帮母亲拉高了些被子 轻手轻脚地离开病房 “沈教授 请留步 我想问问我妈妈现在的具体情况 请问您有空跟我聊聊吗 ”
对方扶了扶眼镜 礼貌地点头 “郁先生先到我办公室來吧 ”
郁梓跟着沈教授进了一间办公室 将一些报告整理成资料让郁梓看看 沈教授指着资料道:“目前病情很稳定 她受刺激的时间也已经有十多年了 一般不触发那些记忆的话 能跟正常人一样生活 而且她已经渐渐接受自己只有你一个儿子的事实了 所以才会提出想见见你 ”
郁梓点头 沈教授继续道:“上个月你來之前 我给她观看了一个虚拟的动物世界片 一个狼妈妈有三个孩子 前两个都被人咬死了 只剩下最后一个 狼妈妈刚开始一直伤心自己失去了两个孩子 对最后一个孩子置之不理 直到那个狼宝宝突然生病 狼妈妈才从失去两个孩子的阴影中走出來 珍惜自己仅有的孩子 你母亲看完后哭了 突然就变得有些清醒……”
“她说她好像也还有一个孩子 叫做‘阿梓’ 然后看着屏幕上的狼妈妈抱着最后一个狼宝宝边哭边说她很想你 很想你 然后她开始问我们你的下落 薛先生就给你打电话了……”沈教授缓慢地道她很想你 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