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直接翻了个白眼,然后拿出电话报了警。
听着涟漪报警的内容,三人都有些错愕,谢父谢母倒是没有阻止,反正他们也不知如何是好,报警处理反而更加心安,要是真是他们的失误,那赔就是了。
“哎哟,我还没报警呢,你倒是能耐,也好,就算不报警我也要告你们!”大妈气得手都在哆嗦。
涟漪看她的样子不像是装的,想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所谓唐朝彩瓷根本就是假货,涟漪也不与其计较,安抚了谢父谢母,又仔细询问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这一年以来,他们家发生的事都很蹊跷,真相往往都很乌龙,仿佛他们一家真的被霉神眷顾了般。
这件事情的后续依旧很乌龙,那瓷器是假的,涟漪特地请出最专业鉴宝机构鉴定,但是这瓷器是如何被带到谢家的回收站依旧查无踪迹。而煤老板一家得知自己花了天价买来的所谓传家宝居然是假的,哭天嚎地,一副被全世界背叛了的样子。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掉包了,怎么可能是假的,当初可是全真大师鉴定的!就是你们见钱眼开!”煤老板大妈依旧自欺欺人。
涟漪不耐烦了,“不相信就去报警,随时奉陪。”
涟漪的语气很冷,不说大妈被她的气势震住了,就是谢父谢母都被涟漪的强硬震住,话说这次女儿好似变了,以前她怯懦得让他们觉得愁,现在的她再也不似那般唯唯诺诺,神色很平静,却自信飞扬,举手投足都大方磊落,一种上位者的气势迫人却不凌厉,就像与身俱来的。
这一时间让谢父谢母有些怔忪,又有些惆怅,他们太忙,孩子成长得太快,不知不觉已经长成了他们陌生的模样。
涟漪留下来帮谢父谢母处理后续,就是煤老板一家不甘心,认为就是涟漪一家贪图了他们的传家宝,四处抹黑谢家的回收站,搞得回收站的运营都出了不小问题。
半个月后,煤老板家的煤矿发生坍塌事件,无人员伤亡,但是却有有关监管部门发现该煤矿很多的安全设施都不达标,开矿也超标,又有人一纸投诉告到了环保局,揭露该煤矿开采方式严重破坏环境,废水的处理更是严重污染周围的水源。
本来这些事煤老板用钱也是可以压下来的,但这次消息却提前走漏,还迅速上了个大媒体和讯息平台的头条,消息自然是沸沸扬扬,这些污染环境,迫害百姓的行为自然是犯众怒,还遭到了不少人□□抵制和口诛笔伐,有关部门见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想收钱私了自是不可能,为了党的名誉,只能公事公办,因为要平息众怒,煤老板一家算是彻底栽了,煤老板还要面临牢狱之灾。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但是祸不单行,倒霉和厄运好似没有止尽,一刻都不能消停。
谢家回收站这片地界要拆迁,还是国企监办的项目,那自然是受国家护佑,不是他们非要做钉子户,而是给出的补偿实在让人无法接受,而且态度极端强硬,与恶霸无异。
谢家的回收站可不是一般的废品回收站,是一体系的,有垃圾处理和销毁,以及专业的资源回收,和资源再生,且经营范围广,光是地皮就不少,故而谢父在这一代有破烂大王的称号,可是拆迁的给的费用连地皮都买不到。
这次在这里投资的项目是建住宅区,高档别墅和山庄,休闲娱乐场所一应俱全,打造原生态的民居,因为这里依山傍水,虽然荒凉但也是好景一片。
谢父看着一脸愁苦的妻子和脸色同样不好看的女儿,憨厚的脸有一丝丧气,但很快就强打笑容,他挠挠后脑勺故作轻松道:“没关系,这钱也够我们衣食无忧了,还不用那么操劳。”
话是这么说,但是操劳了一辈子的心血,谁能舍得,只是对方后台强硬,小老百姓惹不起。
涟漪看着这一年来憔悴老去的谢父谢母,看着他们紧皱的眉,眉间有了深深的褶皱,眼尾也布满了岁月的沟壑,许许白发是那么沧桑和无奈。
见老婆和女儿还是不说话,谢父又补了一句:“你们放心,我怎么都不会饿着你们娘两的。”
听着这话,谢母的眼眶一下子酸涩了,泪水就要夺眶而出,但是看着旁边的乖巧的女儿,生生憋回去,只是嘟囔了一句:“这也太欺负人了。”
涟漪一言不发,谢父谢母为了照顾女儿的情绪也只能将所有的苦痛辛酸都藏在心里。
接下来的几天,地产公司都在和周围的居民商榷,恶霸一样,拆迁队更是已经准备就绪,一副不走就炸了他们的姿态,搞得老百姓怨声载道却无能为力。
涟漪这几天都在收集景天地产的资料,靠地产发家的,没点黑料都有鬼,这是这景天地产后台硬罢了,但是后台越硬,它越输不起,越容易殃及池鱼,一个污点就能拖一堆人下水。
谢父谢母每天收拾着东西,虽然这回收站并不精细,甚至有些简陋,但是这是他们奋斗了一生的成果,就像他们另一个孩子般,就这般贱卖,当真挖心,就在他们万般不舍的时候,景天地产的负责人来电话了。
谢父挂电话的时候表情是懵逼的,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