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你老子我了。”
闫雷霆白天刚杀了几头猪羊,正在床上补眠呢,就被那个不孝的儿子从被窝里拉起来了,头发蓬乱,睡眼惺忪,听完了儿子半委屈半难过的抱怨,噗嗤一声,笑瘫在了床上。
该他的,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对他这个老子吆五喝六的了。
“如果我和甜甜成了兄妹,这辈子我就不结婚,不找媳妇了,可怜爷爷临终前还念叨着咱们闫家一脉单传,到我这代,不知道还能不能把这身杀猪宰牛的手艺传下去,等明年清明我去给爷爷上坟的时候,我得告诉他,孙子对不起他,估计不能给咱们老闫家留后了。”
闫肃眼神幽幽的盯着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也没生气,语音平淡,明明就是那么平铺直叙的一段话,可听听他说出来的那些内容,一句句都是威胁啊。
闫雷霆撸了一把头发,这儿子真的是他生的?怎么这么阴损呢,亏他长了张正气的脸。
“毛都没长齐呢就拿孙子威胁起你老子来了。”闫雷霆掀开被子,这觉是没法睡了,他就想不明白了,这儿子才见了凌家小闺女多少面啊,就真认准她一个了?
可别看他嘴上似乎不受闫肃威胁的模样,行动上却很诚实的穿起了衣裳,他怕他在家里时间待的越久,他可爱的孙子孙女就离他越远。
“等会儿。”
闫雷霆正准备出门去凌家的时候,又被儿子给拦下了。
“你老子替你完成终身大事去呢,你又想干嘛?”闫雷霆觉得自己这老子当得实在是太窝囊了,刚刚明明是想借着这件事好好杀杀儿子的威风的,结果反被摆了一道,正憋屈着呢。
“长齐了。”闫肃很严肃地对着亲爹说道。
“什么长齐了?”闫雷霆一脸莫名其妙,这话接的是哪出啊?
“毛,长齐了。”闫肃板着长脸,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论是哪个年纪的男人,某方面的尊严都是不允许挑衅的。闫肃从小就混在农场的那群莽汉子堆里,荤话听得多多了,他们可不会顾忌边上还有个小男孩,因此在某些方面,闫肃算是比较早熟的。
他想了想以前大人聊得段子,坚信自己应该是能让甜甜将来既幸福又性福的男人,因此对于爸爸不真实的指控,他必须要予以反驳。
“什么跟什么啊。”
闫雷霆挠了挠头,往外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意识到儿子这是在别扭他刚刚的嘲讽呢,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臭小子,发育够早的。”不过摸了摸下巴想想,他十六岁的时候都已经和孩他妈亲小嘴了,这么一比,还是他这个老子比较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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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惜了。”
凌国栋是真心想认闫肃这个干儿子的,他们家男人都太阴,就缺一个阳气重点的。说起来凌国栋也有些纳闷,他身子骨柔弱是因为魔核的缘故,注定他强壮不起来,壮壮年纪还小,被一家人宠着,性子有些爱娇,这也是常态。
可海叔那是老教授啊,凌国栋敢用人格发誓,他好几次看到海叔翘兰花指了。
“没有干亲这层关系咱们两家难道就不能好好走动了,只要你不嫌我们父子烦,隔三差五我就带闫肃来你们家改善改善伙食。”
闫雷霆笑的豪爽,心里头心虚极了。
刚刚为了守住他未来的孙子孙女,他骗凌国栋说以前遇到过一个算命大师,是真的有本事的那一种,因为早些年打击封建迷信,那人的日子不好过,他爸曾经给路过他们闫家的大师递了一碗水,送了一个馒头,那个大师心里头感激,就提点了他们一句。
大师说他爸那个孙子,也就是闫肃那孩子不能认干亲,说是这孩子亲缘薄,干亲会占原本属于他子嗣那脉的位置,恐怕将来会绝后。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闫家现在就闫肃这么一个男丁,闫雷霆又没有再婚给他生个弟弟妹妹的打算,难免在这方面就谨慎了些。
这种话别人不一定信,凌国栋是绝对会信的,魔武大陆的人都坚信他们体内的魔核和武魂都来自上神,凌国栋不清楚为什么来到了异世,木之女神的魔力依旧眷顾着他,可不妨碍他坚信华夏的神魔体系,对于所谓的命理玄学,他不懂,却带有崇敬的心理。
“你说的不错,我看闫肃很有大哥哥的架势,就冲他今天保护甜甜他们的那个劲儿,就是不认干亲,几个孩子也能当兄妹走动。”
凌国栋连连点头,闫雷霆在一旁呵呵呵笑着,娇娇和壮壮也就算了,另外一个,他那好儿子估计不愿意当兄妹处。只求儿子给点力,不要到时候真让他们老闫家绝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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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甜同学,我能问一下你决定报考哪个大学吗?”
校园的林荫道下,正值青春的少年少女相视而立,微风拂过,带落片片树叶,美的就和画一样。
路人甲男面带羞涩,鼓起勇气终于像自己喜欢的姑娘问出了准备了好些天的问题。
“咱们甜甜考哪个大学,你和有什么关系吗?”